如果游轮上的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的……
那么,叶靳言不但会恢复在她心里的重要地位——只会有增无减。
而且,她还会很内疚,很自责。
霁寒煜的心思,白皓雪自然不会都明白,她只是觉得霁寒煜在叶靳言的事情上防备太重,有点小题大做了。
“什么叫我惦记他?你这锅太大了,我背不起。”
白皓雪说,“如果杀人不犯法,我都想提把菜刀直接砍了他了。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也同意了,我想和叶靳言见面,只是因为我想知道我们孩子的事情。
孩子当初是他和爸爸处理的,但是我爸爸已经死了,叶靳言可以说是,当时情况的唯一知情人了。
我是惦记我们的孩子,想约他见面也是为了孩子,绝无其他。”
知道霁寒煜的别扭性子,白皓雪最后索性说,“要不,我约叶靳言见面的时候,你也陪着我去,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我不是不放心你。”
他只是不放心叶靳言。
霁寒煜也知道,白皓雪现在已经很将就他,很顾忌他的心情和感受了。
但是,叶靳言和她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从那次游轮爆炸以后,白皓雪和叶靳言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再也没有说过话。
现在的种种线索已经隐约表明,叶靳言他……似乎并不是那次事件的参与者。
如果叶靳言解释清楚了。
白皓雪现在对他有多恨,以后就会有多歉疚,甚至感动。
他才不管叶靳言有没有什么苦衷,委屈。他只知道,他不想,不允许,不接受,在她心里,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他就是一个小气又自私的男人。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喽,正好叶靳言还在s市,我明天就约他见面,你陪我一起。”
“我不去。”霁寒煜说,“你又不是我的犯人,我不需要这么监视你。”
“可是你是个醋坛子啊。”白皓雪调侃道,“还是个超级大号的那种。”
“反正我不去。”霁寒煜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关门之前,还对白皓雪说了一句,“你去了你也别告诉我。”
白皓雪:“……”
*
席唯一洗漱之后,正拿着剧本在床上研究,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厉流氓,席唯一并没有立刻接听电话。
可是这次打电话的厉溟墨格外的有耐性,打了一次又一次。
席唯一本想立刻把手机关机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席唯一……”
电话一接通,厉溟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声音有点暗沉,似乎有些喝醉了。
席唯一:“有什么事情吗?”
此刻,厉溟墨正站在大桥上吹着冷风,语气控诉,“席唯一,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啊?人家白皓雪都知道去接霁寒煜,你怎么就不来接我呢?”
席唯一:“……”
“我为什么要来接你?”席唯一觉得很无语,“你是智障还是白痴,或者是路痴?更或者是弱智?”
厉溟墨:“如果我承认我是智障+白痴+路痴+傻瓜+弱智,你就愿意来接我吗?”
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