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誉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烛渊,带着期盼。
“阿妹这么看我,会让我有一种阿妹想吃了我的感觉。”烛渊浅笑。
“啊嘁——”龙誉巴在烛渊身上巴巴地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痒痒,还没来得及抬手揉揉,便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而且一打就是好几个,停也停不下来,溅了烛渊一身唾沫星子,让烛渊嘴角的笑意化作眉心愈来愈紧蹙。
烛渊用双手捏住龙誉的肩,嫌弃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拿开,眼角的余光在瞥到她*红紫的双脚时,动作不由顿了顿。
而龙誉也不给烛渊完全推开他的机会,双手紧紧抓着烛渊的双臂衣袖,埋头将脸上的鼻涕泪水一并蹭到烛渊身上,让烛渊眉心蹙得又紧了一分。
“脏死了。”烛渊面上嘴上表现着嫌弃,却没有再推开龙誉。
“就是脏死你脏死你,就是巴着你不放!”龙誉得寸进尺地将双臂环到了烛渊脖子上,让自己在他身上贴得更紧,搂着他的脖子蹦了蹦,“阿哥,我脚疼,你抱抱我呗,或者背背我呗,好不好,好不好?”
其实倒不是疼得无法忍,只是想与他再近更近一些,只是想把我自己的温度多传给他一些。
“然后让我去拿些东西,我们就走,好不好好不好?”龙誉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到了烛渊身上。
“不抱,也不背,阿妹自己有手有脚,不知道自己走么?”烛渊轻哼一声,带着些许玩味的味道,“还有,我似乎没答应要和阿妹去阿妹所说的地方不是么?”
龙誉搂着烛渊脖子的手臂有些僵,顿时脚底的疼痛与周围的冷意瞬间蔓延全身,给她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让她的双手变得无力,慢慢垂下。
龙誉忽然将头埋得很低很低,没有再看烛渊,而是转身离开。
就在龙誉走出三步之后,一片毛茸茸的东西盖到了她的头上,让她视线一瞬间尽数变黑,她立刻将头上的东西扯下来,当她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眼眶又开始颤抖,鼻子又开始发酸了。
这是,他的大氅。
与此同时,烛渊走到了龙誉面前,眸中含着浅笑望着她,细长的嘴角微微往上扬着,“给我的小野猫选,是喜欢我抱着你呢,还是喜欢我背着你呢?”
龙誉再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自脸颊滚落,通红的鼻翼扑闪得厉害,再一次紧紧巴到烛渊身上,用双臂将烛渊的脖子箍得紧紧的。
“阿妹你搂这么用力,是想要把我憋死么?”烛渊被龙誉搂得有些顺不过气。
“阿哥,阿哥,阿哥……”龙誉搂着烛渊的脖子使得烛渊不得不弯下身凑近她,龙誉便踮脚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声声呢喃着烛渊,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烛渊静静地听着龙誉带着慌乱的声音低低唤他,感受她泪水淌到自己脖子上的凉意以及她颤抖不均的温热鼻息,只是轻轻弯了弯嘴角。
“阿哥,我怕。”龙誉将烛渊搂得紧紧的,声音低低哽咽,“我怕你不需要我。”
刚才的感觉,就像他不需要她一样,让她无从安置自己,也让她无从安放自己的心。
她在乎他,她害怕他不需要她。
烛渊微微一怔,旋即将龙誉手中的大氅拿过,替她披在肩上,浅声道:“玩笑而已,阿妹什么时候也开不得玩笑了?”
“我不要这样的玩笑,我不要这样的玩笑……”龙誉在烛渊里拼命摇头,“王八羔子阿哥,你不能不要我。”
她要一直在他身边守他护他,就算他不要她不需要她,她也绝不会离开。
烛渊轻轻抚着龙誉的长发,心渐渐融化,温柔非常,“我怎么可能不要我的小野猫呢,我的小野猫不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么,还要在这儿呆么?”
他连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若是再没有他,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而他又怎会不要她不需要她,他这一生,还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为了她不惜改天逆命。
只是,他也害怕而已。
龙誉又猛地摇头,泪在流,心却笑了,终于将脸从烛渊颈窝里挪出来,扑闪着鼻翼期盼地看着烛渊,“不要在这儿留,阿哥,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来这儿了好不好,我们走了就再不来了,好不好?”
烛渊心尖一颤,暖暖的,抬手轻轻擦掉龙誉脸上的泪,点头,应声:“嗯。”
走了,就不再回来了。
他也想这样,他也想完全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可能么?可以么?
“那我们走吧走吧!”龙誉说完,伸手去拉烛渊的手就要走,然就在她迈出脚步的一瞬间,她却突然转身,窜到了烛渊身后,蹦上了他的背,“我选阿哥背我!”
烛渊稳稳撑住了龙誉,双臂勾住她的双腿膝弯,让她在自己背上趴稳后才迈开脚步,往石阶甬道走。
“阿妹想就这么这么脏兮兮地带我去你所说的好地方?”拾阶而上,烛渊淡声问。
“阿哥喜欢我什么样那我就什么样。”龙誉将脸挨在烛渊背上。
“还是把你脏兮兮的身子先洗了,我可不喜欢脏兮兮的小野猫。”
“嗯!”龙誉紧搂着烛渊,心痛又开心地点头。
“阿妹是在打算带我私奔么?”烛渊忽然冒出一句。
龙誉笑,“不好吗?”
烛渊但笑不语,步步往上。
他们身后小山洞洞壁上的火把光突然猛地晃了晃,在顶头出入口完全关闭之时,火光骤熄,曾经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