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地带着瑾瑜回到了衙门,晴悠让瑾瑜先回房里休息,而其自己则拿着一根藤条,来势凶凶地直冲进李思源的书房。
呯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晴悠粗鲁地踢开,正在书房内跟师爷商讨着什么的李思源看到晴悠之后负手于后,侧身看向窗外,似乎不愿看到晴悠。
晴悠执着藤条,指着师爷,大声在叫道:“你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立即,马上给我出去。”
师爷被这突如其来,失去了淑女之态的晴悠吓得退了几步,就连李思源也被这本时看起来温婉不语的姐姐也惊讶不已。
晴悠见其不动,挥动了两个藤条,发出拂拂的声音,对着师爷再次下令道:“出去,最后一次,否则伤及了的话,我概不负责。”
师爷看向李思源,而李思源被失去了仪态,像个泼妇一样对着自己大吼的姐姐感到有些害怕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姐……”李思源似乎想象到了晴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退后的步伐已经暴露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举动。
在李思源说着话的同时,晴悠已经迈开了步子冲了上来,而师爷却无辜的成为了晴悠藤下的第一人。
“啊……哟……啊……痛……好痛啊……”师爷吃痛的尖叫声立即引来了在外守卫着的衙役的注意。
李思源没有想到数年不见的姐姐,那温柔,凡事都淡然而对,从来都没有大声对其说过一句话,严厉的斥言都没有过的她,今日竟然拿着藤条挥向了他。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李思源,竟然跃窗而逃了。
晴悠见此,便跑了出去追,执着藤条,一路的追赶着,“你给我站住,臭小子,你还敢跑,站住……”
穿着官服的李思源,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什么为官的沉稳,什么官威,都在这一刻,因为晴悠如母般责备常家孩子的举动而瞬间化去了。
衙门里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有的上前拦阻晴悠,有的护着李思源逃离晴悠的“攻击”。
晴悠看到这样的情形更气,其吼斥之声可是将整个衙门都闹腾了起来,“你的坚持到哪了?这些都是我教你的吗?当年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是为了什么才拜到柳夫子门下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苦读诗书的?现今你又做了什么?”
晴悠没有明言何事,但是李思源却是心里了然,可是继续已经选择了这么做,他就不怕被人发现,也不怕接下来的后果,只是晴悠的行为实在是太让其震惊了,吓得可是真的无主了。
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一成长过程所要经历的部分,李思源实在是难以将现今的晴悠跟自己心中的那个姐姐联想到一起。
“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也很清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结果,这是我所选择的,我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不该,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你就不用如此,我绝不会原谅他,绝不……”
李思源并不认为这是他的错,在其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毅逼他的,如果不是他,晴悠就不会死,当然这是在晴悠假死这段时间里所计划好了的事,故此,他是不会中止的,即便是晴悠还活着……
晴悠听了,更加的生气,姐弟二人就像老鹰抓笑一样,衙役在中间护着,夹于姐弟二人之间。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话,那我情愿我永远都别活过来,”晴悠边说,边寻机向李思源挥藤条,“现在……现在就将这事给我停下来,否则即便我不死,我也会被你气死,如果你不停下来,我就跟你断绝姐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