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的速度叫人恐惧。
而骑兵中的精锐,三晋之地最强大的骑兵部队,麟甲骑一直是各国最忌惮的强大战力。
只隶属于晋王是他们最大的特点。
然而事实上,这些年的沧桑变化,这些训练有素,战力非凡的强大卫士,基本上丧失了他们的信念。
所谓的精忠报国早早成为了历史长河中的笑谈,消逝在麟甲骑数百年的故事之中。
韩元启自接到了魏桀的命令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虎啸城。
整整八日,他终于率领先头部队抵达了虎啸城前的仰山平原。
五千骑兵,虽然看似不多,但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他们身经百战,平时训练有素,无论是马背作战还是下马步战都极为强大。
夕阳下,那令人沉迷的美好红光,总会叫人困倦许多。
“将军,咱们就在此扎营吧,斥候回报,在前方五十里内都没有楚军的消息。”
“惠群,你再带上三百骑兵,往前八十里搜索,记住,必须要小心谨慎,细致入微,只要发觉有丝毫异样都要向我汇报。”韩元启并没有采纳麟甲骑都尉惠群的建议,直接驻扎,而是让他继续搜索一遍以防不测。
“诺,下官这就去继续探查!”惠群年纪轻,不过二十四就位及军中要务。
最重要的是他对韩元启的绝对服从。
三百骑兵向着东边前进,夕阳下,他们的盔甲被照地闪烁无比,如同天边滑落的星河。
韩元启长叹了一口气,他调转马头,示意士兵们暂时原地歇息,等待消息。
刚刚下令,军中的士兵们立马分散下来,部分骑兵向四边扩散,进行哨岗戍卫。
“咱们的主力部队大概还得多久?”韩元启问向一旁的事务官。
“回禀将军,前军将军裴余文已经派骑兵来报告情况,他们的人估计明日下午即可抵达。”
“笑话,这裴余文一向喜欢和我打马虎眼,不服管教数他最甚,若是这次他再拖延时间,本将军必斩之。”说完韩元启便驾着马环绕军阵四周巡视,那事务官急忙跟上去。
惠群率领的部队观察区域很广,他将三百骑兵一字排开,向着两边四里之地扩散,极速向前推进。
大约半个时辰已经跑过去约有六十里。
“长官,咱们现在已经远离后方,还要这样扩散行进嘛,若是遇到伏击,可能会损失兄弟。”一旁的副官有些担心,他看着远处望不到边的平原,越发觉得不安。
“不行,”惠群看向两边,虽然极速奔跑了这么久,但士兵们依旧保持着高标准的一致,向着前方继续疾驰,“韩将军下了军令,咋们得快些,不能浪费时间,还有二十里,再坚持一下,等到了规定的距离,我立即聚拢军队,返回驻地。”
边说着,他们边马不停蹄地向前疾驰。
不远处的士兵嘀咕着什么。
“惠总真是听将军的命令啊,一点懒也不敢偷。”
“你少在那嘀咕,什么叫不敢偷懒,那是因为他们年轻时候感情就够深的,”另一个士兵忙阻止他乱讲话,“说来,也是叫人敬佩,韩将军忠诚孝顺,真乃可以追随的大英雄你。”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俩有啥故事嘛!”
“等等,待回去了,再说不迟,”那骑兵摆摆手,又继续保持着良好的距离,向前冲去。
夕阳缓缓落下了,黑色的天幕笼罩了整个平原。
这样子像极了晏河城。
七年前,晏河城内:
陈息板着脸,上头的诏令下来,不得不遵守,但事实上他还是有些不悦。
裴余文笑着凑过来,“将军,怎么见您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哼,如今野夷卷土重来,似乎要侵袭长城,君上要各地军队分支些军队支援北境,镇北军派了两万,戍京军派了一万,北边十几座城各派了点人凑了一万,这会又叫我们领南军再派一万人,这不是胡闹嘛!”
“将军是担心南边的魏桀?”
“嗯,这魏桀如今已经成势,光凭一晋根本难以彻底铲除,本来可以找机会共伐之,没想到这野夷又来了,这会又动不了他魏桀,”陈息叹了口气,“必定是朝中有不少魏桀的耳目,给陛下说了什么谗言,这才要抽调我们领南军的兵。”
裴余文眼珠子一转立马试探起来,“这……这……其实将军啊,魏桀也不是非防不可。”
“什么!”陈息一脸惊愕地看向裴余文,“你这是何意啊!难不成你觉得那魏桀不是我晋国的威胁?”
“不不不,是威胁是威胁,”裴余文笑了笑,“只不过实际上的确没做什么对不起晋国的事啊,更何况……额……南境公还很是忧心您儿子的事呐。”
“我……”陈息咳嗽了两声,他似乎有点意识到裴余文话里有话,“你这是何意啊说来听听。”
“南境公这些天老是派人送东西来,就堆在前厅边上,那些个军士都好奇谁送来的大箱子,不过末将估计是给您的,不如您去看看?”
陈息瞟了两眼身边的士兵,他低下头,“走,回去前厅坐坐,正好本将军累了。”
过了不一会,陈息和裴余文便走入了军府内。
“你们都下去吧,”裴余文挥挥手,那原本待在前厅的侍女便纷纷退下去。
裴余文见四下无人,便径直走到那墙角指着那些箱子,“您快来看看。”
陈息走上前,那三大箱的确看起来很是神秘,上面还上了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