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好了,”李逝站在他的军队之前,二百多人的队伍被安排在军团的中部,他们暂时不必冲锋陷阵,而是作为准备部队在后面待命。
那日,他被册封为伯爵之时,他最后决定给自己换一个纹样。
他没有选择别的。
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极北之地。
他的战争,他的友情还有他的爱情。
他给自己的战旗上刻下一块坚冰。
一块属于他自己的坚冰,哪怕尘封许久也不会忘记自己存在时最为可怕的灵魂。
他说许多人眼里的杀人恶魔,一个恶魔的纹样,最为令人惊恐无比。
那块坚冰在天空中飞扬。
而面对着的,是卡罗斯家族的雄狮。
猩红色的雄狮纹样便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们,一场可怕的力量,存在唯一的理由。
“林霄寒,若是开战了,我们要不要先出手?”
林霄寒看着那远处不断出现的茫茫敌军,他们担心的还是那场战争的最后一次。
那最后一次发觉的惨败。
在那林间和邦顿大战以几乎毫无损失的代价歼灭敌军近三百人。
他早就准备好了策略。
“我们不必一战而去,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待着便可以了,如果敌人强行突破,那便是他们的死亡。”
斯图亚特不再说什么,他明白一旦敌军进攻他将不再是真正的主帅,他是这场战争的后手,一个政治谋略家,而林霄寒则是这场谋略的关键人物。
在他们的对面高傲的法莱锡骑士们已经等待着冲锋。
五百骑士组成的强大重骑兵团已经等待着终极降临。
他们的庞大军团势如破竹,没有任何对手。
普天之下的毁灭都在骑士枪下变成泡影。
李逝还能看见那强大敌人的影子,虽然他并没有直接参与作战,他还是急于了解战争的情况,毕竟战斗到达白热化阶段,他将一同赶赴战场。
“你看那,那些重骑士的战甲,这样的作战模式的确不多见。”常力山有些担心自己这边如何接战可他也知道这样的战斗方式在汉地早就出现过了。
“你明白吗,这一战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他们的骑兵,在汉地,重型具装骑兵的军团冲锋早有先例,在龙原一战,魏桀手下的麟甲骑就对云霁国的军队造成了绝对重创,那时候,四千人的骑兵部队基本上冲散了他们两万人的集团军,这样的骑兵集团战斗力可怕。”
“是啊,那你为何还说这不是最重要的莫不是说这仗,对于咱们来说早有机会,但是……”常力山看着敌人骑兵,“咱们这如何防御。”
“防御那些骑兵根本不难,难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改变战术,”李逝皱起眉头,“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最可怕的开始的战术,而是战斗之后的战术,一场战斗灵活多变,正面冲击我保证以林霄寒的水平绝对可以抵抗,可如果敌人变阵了呢?你看得出来,普洛斯军队的盾牌普及数量不大,他们只有前面的部队可以获得重盾保护,而两侧和后面完全外露没有半点机会。”
“两侧的军队?对啊,这……”常力山皱着眉,他看向所有人,那样的战争都是如此所有人都看得见,那样的一切都是如此可怕。
“咱们的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白热化阶段了,普洛斯和法莱锡打了几十年,今天就要决出胜负,”卡罗斯驾着马站在这个队伍的最前面,他很明白这次战斗对他来说意义如何。
一战的最后都是主帅的绝对战事,主帅之责无可改变,他也是唯一可以改变战局的人。
“咱们面对的是一万多人的普洛斯军队啊,”法莱有些感慨,他过去一直没有见过普洛斯如此疯狂的对抗,一场战争到最后无非是二二为敌,打着打着便停息了。
“这斯图亚特也是奇怪不从北打不从南打单单从最中间打,这可是咱们最喜欢的嘛,他不过如此啊,”克里斯蒂诺很是不屑。
“不,如果是斯图亚特一定会有所改变,他不是北上就是南下,可这样直接的作战只可能是一个人,”卡罗斯很是无奈,他不想面对那个最强的对手,可今天他还是必须面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正真厉害的主帅不会单看表面的,他很清楚白玫瑰城的意义,他也很清楚敌我两方的实力,”卡罗斯很是不快,“我们要比普洛斯强大地多,这一万五千人几乎是普洛斯国所有精锐,可我们这一万八千人还不是所有部队,我们起码还能拉出来八千余人,可实际上呢,如果南北作战,我们可以轻易地拉住敌军的尾巴,哪怕他们占据了一个,两个城堡也无法改变战局,到时候拖着拖着也便没有机会胜利,可这下呢,他们强行作战,白玫瑰城城防不稳,我们又善于野外作战,短时间内无法召集足够的军队,也就可以让双方兵力更加平和,一旦我们战败,那剩下的那些士兵也等于全部失去了,战败的阴影席卷全国,没有人愿意打下去,而他们呢,一旦拿下白玫瑰城那巴雷不过唾手可得,若是北上南下他们赢我的可能不到二成,可这一下直接到了一半,这样的统帅力只有那个东方人,林霄寒,他才可能做到这样的抉择。”
“照你这么说咱们也就是没有什么优势了?”
“不错,的确没有太大的优势,”卡罗斯摇了摇头,“本来啊觉得一场战争很快便可以结束了,可今天我才看见真正强大的对手还是如此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