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从现再开始到明日一早,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明白了吗?”司徒沐对着小院内的傅缘道。
傅缘郑重的点了点头轻声道“谷主放心,我必定守好这个院子。”
“紫竹,半柱香后你提着剑踹开房门,然后将熬好的汤药给我。”
“是,小姐”紫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柔声道“小姐,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临阁道江城最少也要七日的时间,司徒沐同傅缘只用了三日。
他们这几日不分昼夜的赶路,傅缘一个男子都吃不消。
更何况司徒沐还是一个女子,随即附和道“谷主,我们提前赶回来了,多耽搁这一日也是无事的!”
司徒沐摇了摇头沉声道“多等一日,老谷主便多一分危险,傅阁主,我们进去吧!”
言闭率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傅鸢看着她的背影,凝眸半晌终是提步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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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看着床上的老阁主,他同自己十日前离开并无任何差别。
傅鸢见司徒沐将药箱放在自己的脚边,上前将自己父亲的被子掀开,褪去他的里衣。
司徒沐瞥见老阁主右胸的位置隐隐偏黑,她拿出银针,在老阁主心脏的几处大穴扎了下去。
又在他腰侧的几处大穴扎了进去。
同时拿出最粗的银针,在老阁主左手的臂膀上扎了下去。
“傅阁主,拿烛火。”司徒沐话一落,傅缘便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烛台快步行到司徒沐身后两步远的距离。
司徒沐伸手接过蜡烛低声道“傅阁主,一会儿你控制住老蛊主,驱逐子蛊得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好”傅鸢脱去长靴,爬上/床,坐在老阁主身侧,双手紧紧握住老阁主的肩膀。
司徒沐见此,右手举着烛台,左手扣上老阁主左手,运气内力缓缓输送了进去。
傅鸢见司徒沐一双杏眼直直的盯着他父亲的右心口,可是心口处除了一小团黑以外并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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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傅鸢见自己父亲心口处的黑色突然动了起来,它往左边移了一下,挺了许久。
司徒沐瞥见子蛊往老阁主的左胸移了一点,发现移不动,便停下了。
她莹润的额间浮现了绵密的汗珠,紫竹为什么还不来。
来不及了,司徒沐右手放下烛台,同时摸出匕首在老阁主的右手手背处划了一条小口子。
看着流血的黑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司徒沐将左手的内力加深了些许。
即使如此蛊虫仍是在右心口的位置徘徊者。
这时司徒沐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的踹开。
紫竹右手握着紫檀剑,满脸杀气的走了进来,她身后一身月白色长衫的二木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司徒沐只瞥了他们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左手输送内力的速度却比之前快了。
傅鸢奋力的按着乱动的老阁主,见他一张略带皱纹的脸,此刻满是薄汗。
在瞥向一旁的司徒沐,她的额间的碎发亦是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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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瞥见蛊虫往老阁主的右心口,慢慢爬向他的右臂。
右手轻轻的放下烛台,拿过一旁的最粗的银针,握在手中,
进房的紫竹同二木则是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司徒沐身后三步远的距离。
二木从未见过驱逐蛊虫,精神自然是高度集中的。
且他在司徒沐的侧后方,他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老城主右心口的一团黑在动。
它在缓慢的爬向老城主的右臂,一时间房间内的四人皆屏气凝神的看着它。
空气安静得可怕,硕大的房间内只有几人的呼吸声。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样子,司徒沐见那蛊虫慢慢爬出了老阁主的右臂的小口。
她右手一翻,一声破空声响起,二木见地上一直又黑又胖的虫子被钉在了地上。
而床侧原本抽搐不已的老阁主,也渐渐安顿了下来。
“紫竹。”
司徒沐一唤,紫竹立即放下手中的长剑,拿过床底下的碳火盆,拾起地上的银针。
将银针连同蛊虫一起丢进了碳火盆,不过一瞬那蛊虫便化为了灰烬。
司徒沐将碳火盆拿至老阁主的右臂下方,用银针将老阁主右手的五个指头。
全部扎了一个洞,然后接过紫竹递过来的汤药,喂进了老阁主的嘴里。
“傅阁主,你将老阁主的身体靠在你身上。”司徒沐对一旁的傅鸢道。
傅鸢听此,立即盘腿坐了起来,将老阁主的身子半靠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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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取下老阁主心口和左臂的银针,右手运起内力,缓缓的将右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微弱的内力缓缓渡进老阁主的身体,司徒沐看着他右手指尖流出的丝丝黑血。
尽数都没入了碳火盆里,二木离得近,他看得很是真切,那黑血里还有在动的小虫子。
司徒等黑血的颜色变得暗红,这才收回右手道“老阁中蛊多年,今日我逼出了他体内的子蛊,但子蛊的繁殖能力极强。
所以此后三日,每日午时过后我都会帮老蛊城主,放蛊血。”
傅缘推开房门进来时,司徒沐已经将老城主手背和手指的上的伤包了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略显苍白的父亲,傅缘的面上满是愧疚。
若他们早一点去找司徒沐,父亲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傅缘行道床侧时,紫竹已经利落的将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