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王府内本是极静的,也因此这阵脚步声显得格外的突兀。
“公主,你慢点!”侍女看着前方健步如飞的陌安沉声道。
陌安仿若没有听见侍女的声音一般,仍是急急的往前而去。
听说北岳帝带着皇后来了安宁王府,为安宁王治病。
听闻那北岳帝可是俊美无双,莫枫既然看不上她,她为何又还要去喜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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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大半年来你感觉如何?”司徒沐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慈祥的老者。
安宁王看着许久未见的司徒沐,上次见她,她还尚未及笄,如今却已经嫁作人妇了。
“好多了”司徒沐瞥见他面色红润,气色比起之前也好了许多。
“多谢谷主”翎羽瞥见一身天蓝色香妃裙的司徒沐,行了一个大礼柔声道。
司徒沐朝他点了点点头道“世子不必如此客气,王爷的汤药还是不能断。告辞。”
翎羽侧身打开房门领着司徒沐往门外走去,司徒沐行道房门前又朝安宁王点了点头,这才抬步走了出去。
翎羽望着身侧的司徒沐,心中思绪万千最终也只化为了一句“谷主,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他知道她始终了大半年,启山之变他也有所耳闻,其实他很想问,萧莫璃对她好不好。
她失踪的这半年,去了哪里,但他却没有关心她这些的理由。
司徒沐侧目见他面色如常浅笑道“如世子所见,一切都好。”
翎羽正欲在说话,却听得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世子,郡主和陌安公主打起来了?”
“什么?”往常安宁也会同陌安打,但从未有小厮过来禀告。
这次小厮特意过来禀告,看来事情很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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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你不要太过分?”陌安一边闪躲着安宁,一边厉色道。
安宁怒道“究竟是谁过分。”这个女人为何一直阴魂不散呢?
“陌安,你这是在做什么?”司徒沐人还未至,便听到三皇子略带怒意的声音。
翎羽刚踏进前殿,便见到前殿内的圆桌上坐着两名男子。
一男子着一月白色长衫,头束玉簪,长衫上绣着的是他们建安王爷特有的暗纹。
这人正是他的堂兄夙夜,在他对面则坐了一着湛蓝色长衫,头束了玉带。
手中握着一白瓷茶杯,言谈举止间说不出的清冷与挂贵。
翎羽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下意识的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司徒沐。
在看司徒沐身上天蓝色的香妃裙的外衫上绣着的与那男子无二的样式。
心中瞬间便明了了,这男子便是她的夫君,亦是北岳新君。
“安宁”翎羽不过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对着仍在打斗的安宁同陌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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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手中正握着陌安的鞭子,听得翎羽语气中的怒意。
她长这么大,显少见兄长发过脾气,侧目看向前殿里的人。
右手一松,那鞭子便落了地,陌安沉默的捡起鞭子,正欲转身离去。
却在瞥见翎羽身侧的司徒沐时愣了一瞬间,怎么又是这个女子。
念及此,她已经飞升上前,鞭子直直朝着司徒沐的面门而去。
司徒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陌安,流云正欲挥出。
自己已被人揽在怀中侧身避开了,前殿内的几人,甚至都未曾看清楚萧莫璃是何时过去的。
“不知朕的皇后是在何处得罪了公主?”萧莫璃将握着司徒沐的手站在夙夜不远处。
一双桃花眼冷冷的望着眼前的陌安与三皇子。
三皇子亦是一愣,他知陌安对这名女子有气,所以也就没出手阻止。
但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是司徒沐,司徒府和北岳帝捧在手心里的人儿。
陌安早已被萧莫璃周身散发出的冷意给吓到大气不敢出了。
三皇子见她那副被吓傻了样子,心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无论三皇子的心里有多不愿,但他还是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今日之事是陌安莽撞了,请北岳帝降罪。”司徒沐闻此侧目看去,果然见萧莫璃面上满是怒意。
这里是建安,不是北岳,若萧莫璃处置了陌安,建安帝定面上无光。
且瞧建安如今人心难测,如今两国虽交好,但....
且北岳才刚复国,人心尚不稳,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不过女儿家小打小闹罢了,三皇子不必放在心上。
且我同夫君是来参加婚宴的。”
萧莫璃听得司徒无如此说,侧目望去却见司徒沐朝他眨了眨眼睛。
握住他的手轻捏了捏,萧莫璃沉默的领着司徒沐去了方才的圆桌。
圆桌旁,夙夜已经斟了两杯茶分别递给他们二人同时道“昨日和今日让二位受惊了。
想来驿馆的防卫终究是挡不住有心人,父皇命夙夜接二位去九王府。
二位若不嫌弃饮完这杯茶,便同夙夜一同回府吧!”
萧莫璃伸手接过道“我夫妇二人虽是以北岳皇室的身份前来贺喜。
但如今北岳使臣尚未到,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九皇子的提议甚好。”
言闭便将茶水一饮而尽,司徒沐亦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二位请。”夙夜起身,同时给了翎羽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才领着他二人往府外走去,司徒沐任由萧莫璃牵着她,行过安宁身侧时给了她一个无事的眼神,这才跟在司徒沐的身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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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的九王府不似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