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璃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又替她将鬓边凌乱的发丝理好柔声道“你想吃什么?”
司徒沐的眼珠转了转道“我想吃上次的肉粥。
就是我们掉下碧落寺的那一次,你做给我吃的。”
“好”萧莫璃柔声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眸子里亮了一瞬道“前段日子,我收到王叔的来信。
说糯米鸡的分成已经够他们将那里都盖房子了。
不过他和王婶茅草屋住习惯了,王叔说,他年少时曾说,要带王婶看便这大好河山。
所以他带着王婶走了。”
司徒沐往外走的身子愣了一瞬道“真的”
“当真,我去做午膳,你先休息一会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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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建安忘尘酒楼内,司徒沐看着桌上呼呼大睡的夙风。
“公主,你下手会不会太狠了点。”那可是一整瓶安神粉啊!
夙寐神色复杂的望着桌上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男子,他此刻双眸紧闭,面容安详。
仿若在做一个美梦一般,这样就挺好的,今日过后他与自己便再无关系。
“阿风,聪颖无比,若是不下手狠一点,若他中途醒来,只怕事情会败露。”夙寐望着眼前一身男装的司徒沐。
她将长发挽起,绑着发带。手执一把画着山水画的折扇,她刻意修饰了自己的面容。
倒也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她身上的长衫并不是很合身,想来这必定不是她的。
“公主,你的车夫可在?”司徒沐穿着萧莫璃的衣服并不是很合身,且她要作的是夙寐的车夫。
这一身着实不像。
“在?”夙寐朝身侧的宫女使了使眼色,宫女立即转身出了门。
不多时,司徒沐便见到了一身藏青色长衫,抱着同色发带同她身形差不多的小厮走了过来。
夙寐瞥瞥了他一眼道“将你的外衫留下,你留在此处好好照顾太子。”
“是,公主。”那小厮面上虽有疑惑,但还是留下来自己的外衫,转身走了出去。
司徒沐等门关好,褪下自己的外衫,将那小厮的外衫穿上。
“公主,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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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谷位于建安城西侧的深谷内,谷内杂草从生,听闻这里曾经是建安最好的寺院。
安平寺的旧址,十几年前出事以后,安平寺便迁到了建安城东侧的山上,寺院也比之前大了许多。
“十几年前,建安帝同建安皇后去的便是安平寺。”夙寐坐在马车内,她坐在最外侧,离司徒沐最近。
司徒沐驾着马车缓缓往汨罗谷的方向而去,听得夙寐此言。
她一愣,十几年前,安平寺里,不正是尚书和尚书夫人救建安帝和建安皇后之时吗?
莫非!
“你是说?你爹娘的遗体有可能在这里?”她后来从夙夜的口中得知。
当年尚书和尚书夫人坠崖后,尸骨无存。
汨罗谷上面是一处四面环山之地,而安平寺便建在最高的一处山上。
若他们坠崖后当真尸骨无存的话,他们的遗体唯一可能在的地方便是着汨罗谷。
汨罗谷原本风景秀丽,出了那件事后,汨罗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般走,这里便无人打理,因此荒废了。
“若真的是坠下了汨罗谷,他们的遗体便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在这里。”夙寐轻掀开轿帘,在她们二人说话的功夫。
马车已经驶进了汨罗镇,在往前走五里便是汨罗谷了。
“你在此处等我。”夙寐下了马车对立在一侧的司徒沐道。
司徒沐行了行礼道“是,公主。”
夙寐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走进了汨罗谷。
一阵微风吹来,司徒沐径直坐上了马车车沿。
她失算了,现在只希望夜能够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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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忘尘酒楼内,夙夜望着眼神一直瞟向窗外,且落子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的萧莫璃。
“莫璃,你怎么了?”
萧莫璃一愣,随即回了神,他桃花眼微垂,看似是在盯着棋盘,但眸子里却是道道暗芒闪过。
思绪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夙夜,我不愿瞒你,前几日沐沐去宫中给夙寐公主治病时。
我见过太子一面,我们似乎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夙夜闻此道“怎么回事?”
萧莫璃不动声色的瞥向夙夜,见满脸焦急,丝毫没有破绽。
他看似是告知了夙夜这一切,但其实他也是赌。
若真是夙夜设计的这一切,自己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即使他隐藏的在好,应当也有轻微的情绪波动。
但见他神色如常,莫非设计这一切的人当真不是他吗?
“我在萧黎的书房内发现了些东西,发现北岳被灭并非是萧黎一人的主意。
北岳被灭后,附属的小国接连出事,然后是南临、东临。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无形之中有一只手在操控这一切一般。”
夙夜何等聪明,萧莫璃不过寥寥数语,他便已经将一切串了起来。
已及萧莫璃今日为何找他他都了然了。
“你怀疑我?”
萧莫璃执茶杯的手一愣道“我查到越国的摄政王二十年前曾暗访国北岳。
而接待他的人,便是萧黎。所以可以断定摄政王有疑。
南宁太子和萧景明之事,都指向建安。”
夙夜微点了点头道“你怀疑我也是常理,只是我自母妃去世后,便一直由外公带大。且我长居绪都。”
萧莫璃听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