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她是无忧谷的谷主,亦是将军府的司徒沐,玄冥阁的阁主使得亦是一条白练。
若有人肯花心思必定会查到她的流云同玄冥阁阁主的白练一模一样。
自然便能猜到她便是玄冥阁的阁主,而玄冥阁又归入了易安阁。
她嫁给了萧莫璃,自然便能猜到易安阁的阁主是萧莫璃。
不过如今这种时候,她同萧莫璃也不必隐藏身份了,毕竟敌人在暗,她们在明。
易安阁每天要接几十桩生意,萧莫璃不可能件件都自己处理。
若雇主和所杀之人皆为一人,底下的人便会尽快的传道萧莫璃的手中。
南宁太子冒这么大的风险究竟是为何?
“我们是直接去南宁城吗?”
萧莫璃放下手中的医书道“不是,辽城之后,南宁太子失了圣心。
被南宁皇派去驻守戚城了,戚城乃是南宁的边关。
若将南宁比作一张嘴的话,戚城便是它的牙齿。”
“我们从这里到戚城需要多久?”她们一出了建安,萧莫璃便直奔戚城而去。
戚城同越国的洛城都是两国极其重要之地。
两城只隔了一条江,大金和紫竹之前在越国,莫非此次又是越国。
萧莫璃见司徒沐的神色,便知她猜到了,她的沐沐啊!
每每都能给他惊喜。
“如你所想,如今驻守洛城的,乃是摄政王的大儿子,双孟。”
司徒沐惊得差点连茶杯都握不住了出声道“怎么又是越国的摄政王!他如此嚣张,越国的国主都不管他吗?”
“越国国卧床多年,膝下有二皇子同四皇子。
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二皇子早已入了他的麾下。
而四皇子则是一个痴傻之人,不成气候。
越国国主,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
痴傻,若真是痴傻那还好说,若不是痴傻这如今的一切可都在他算计之内。
“四皇子今年十月刚满十五,当年他还没出生呢?应当不是他。”
“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四皇子了?”司徒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杏眸冷冷的望着沉在茶杯底下的茶叶。
只有将自己沉到底,浮上水面时,才能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
萧莫璃同司徒沐向着南一直行了十日,越接近戚城越繁华。
南宁虽不似越国建国多年,但胜在它位置好。
而这戚城虽是边陲之地,却在普陀江的上游。
因此这里盛产的是染布的手艺,就算是莫云舒的绸装里也有大部分是戚城的布。
所以,南宁皇虽将南宁太子派来了此处,但司徒沐却觉得,这其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
萧莫璃一进城便带着司徒沐去了戚城最大的酒楼。
司徒沐瞥见酒楼外人来人往的百姓,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随萧莫璃踏进了这戚芳阁。
“几位里面请?”司徒沐等人刚踏进酒楼,便有小二带笑的的迎了上来。
小二瞥见眼前这四人,又望了望大堂内早已满座。
“几位,小店位置不够,几位可要分开?”
萧莫璃朝大金使了使眼色,大金立即上前道“小二,我家公子乃是受邀而来。”
小二望见面前这人一身墨色长衫,右手中握着的长剑一看便不是俗物。
“不知公子受何人所请?”小二的声音越发的恭敬了起来。
“我家公子姓南。”南乃是南宁皇室的信。
小二怔愣了片刻立即道“南公子,请随我来。”
然后便领着萧莫璃同司徒沐一路往二楼雅间而去。
司徒徒见小二径直将她们带到了最角落的一间房。
轻敲了敲门同时出声道“公子,你请的人来了。”
“快请。”
司徒沐听得房间内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
萧莫璃推门而入,司徒沐跟在他身后亦走了进去。
大金和紫竹则是守在了房门外。
司徒沐一进门,便看到了窗前立着一青衫男子。
束着玉冠,面上是如小麦一般的眼色,右手握着折扇的手,指节分明。
“萧阁主,司徒阁主,你们可算是来了?”
“阁下是?”司徒沐这是第一次见南宁太子。
“司徒阁着唤我一声南愿即可。”南愿侧身坐了下来。
执起桌上的酒杯,斟了几杯酒,萧莫璃径直坐了过去出声道“别玩了,说吧!找我何事?”
“你可真是无趣,毕竟弟妹这是第一次见大哥?”南愿收起之前那副成稳的样子,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大哥可记得,你当初可是差点死在小弟的手上。”萧莫璃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却并未喝。
司徒沐满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两人“你们...”
“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司徒快坐吧!”
司徒沐听此在萧莫璃身侧坐了下来,将酒杯中的酒端至唇边,轻嗅了嗅。
酒的确是好酒,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吧!何事?”
南愿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那现任的洛城城主,乃是摄政王的大儿子。
他当城主的这两年,老是来戚城没事找事。
偏偏他还使得一手好毒,叫我无处下手?”
“就为这个,你便要以命相要,你的命这么不值钱?”萧莫璃眼睛一横道。
南愿瞥见他这副样子立即将吊儿郎当的样子收了起来正色道“并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