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看着面前庄重而威严的宫殿,今日一早老摄政王便派了人来接她入宫。
萧莫璃身份不便,便没有一同来,双孟看着盯着面前宫殿发呆的司徒沐道。
“萧夫人?”双孟见司徒沐今日着了一身紫色的香妃裙,三千青丝簪了一根碧绿色的簪子。
簪子最上峰雕刻了一只大雁,大雁的翅膀出,则是垂下来的流苏,远远看去就像正在展翅高飞一般。
她一双杏眸里满是清冷,阳光照在她紫色的香妃裙上,满是清冷与高贵。
巴掌大的小脸上浅浅的施了一层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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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着一身绯色侍女服,长发编成了一个辫子,垂在右耳后。
亦施了淡妆,紫竹平日爱着紫衣,越国不比其他国,且司徒沐今日着了一身紫衣。
所以她便换了这一身绯衣,她换上之后大金愣愣的看了她许久。
平日紫衣的紫竹,眉眼间满是清冷,今日这一身绯衣却无端让她有了一丝的俏皮可爱。
“小姐!”紫竹见司徒沐一直盯着眼前的宫殿发愣,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司徒沐立即回了神道“怎么了?”
双孟以手掩面轻咳了一声道“萧夫人,我们到了。”
“哦!好!”司徒沐深吸了一口气,正欲跨上身前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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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冷不防的被一道青色身影给撞了个正着,她一只脚已经跨上了台阶。
被那人那么一撞,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便直接坐道了地上。
“小姐!”紫竹立即放下药箱去扶她,却有一双手比她还快。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撞啊!”司徒沐听得这道温润的声音,心中原本凝聚的火气一下子便散了。
司徒沐扶着紫竹的手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便撞自己的始作俑者看去。
面前这人竟只比她高半个头,一张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胭脂水粉。
双颊的位置还上了一层厚厚的腮红,一双桃花眼满是无辜的望着她。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亦伸在半空中,如今已是隆冬时节,他却穿得如此单薄。
“漂亮姐姐,你别生气,苑儿不是故意的。
苑儿像你道歉,你不要不理苑儿。”
说着他的手还扯着她的衣摆开始摇晃起来,司徒沐正欲伸手打开他的手,却在瞥向地上时,看见了他竟是赤脚。
她面前的乃是如今越国国主的寝宫,她一路行来,路上铺着的全是碎石。
司徒沐望向他白皙的脚,脚背和两侧布满了伤痕。
“你...”
“漂亮姐姐,你别生气,苑儿给你糖吃。”司徒沐见他说着便往怀里去摸,不多时便摸出了两颗糖纸已经漆黑无比的糖。
递给她道“漂亮姐姐,这个糖可甜了,你吃!”说完,便剥开糖纸,往嘴里送去。
这糖早不能吃了,司徒沐立即伸手打开了他的糖。
阿苑立即坐了下去道“漂亮姐姐,你陪阿苑的糖,你陪阿苑的糖。”
他的的手胡乱的在地上乱摸,见司徒沐转身欲走,他顾不上擦手,便径直拉着她的袖摆。
司徒沐见他如此,蹲下身,自袖中摸出面帕,拿过他得手细细擦了起来同时道“阿苑不哭,姐姐身上没有糖。
有梅花糕,你先把手擦干净,姐姐给你。”
“当真?”司徒沐见他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
司徒沐见他手已经擦干净了“紫竹”
紫竹放下手中的药箱,打开药箱中的暗格,将用帕包着的几块糕点递给她。
司徒沐的手上有泥,便就着面帕一起递给了他。
阿苑伸手接过立即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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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孟上前道“萧夫人,这位便是四皇子,他幼年时发了高烧,烧坏了脑子。
请你见谅。”
司徒沐正欲起身,却忽然瞥见右侧方的几个太监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手中还拿着一双布满灰尘的布鞋“无妨,只是双公子,四皇子终究是皇室子弟....”
她话并没有言明,却望见双孟身子微颤了下。
“萧夫人说得是。”
“殿下,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太监快步跑道阿苑身前,正准备给他穿鞋。
谁知阿苑竟不停地乱动,太监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的脚。
“昨夜,我梦见父皇了,我想他了。”阿苑快速将最后一口梅花糕送进嘴里,呢喃道。
然后接过一侧太监送来的布鞋,便要穿,司徒沐瞥见那鞋明显的不合脚。
且足尖的地方还破了个洞,“双公子,天气渐凉”
双孟立即朝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立即领命而去。
司徒沐从药箱里拿过止血的药道“阿苑,会有点疼,你忍忍?”
然后便拿过他的脚也不嫌弃他脚上的泥土,用面帕擦去多余的污泥,将药粉替他倒了上去。
她察觉到他的身子在不受控制的抖,抬眸看去,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母妃”
司徒沐小心的将他两只都上了药的脚放在那布鞋上道“我不是你的母妃。”
“只有母妃对我最好了。”太监是从小就照顾阿苑的,司徒沐眸中的关切之意,他都看得透彻。
也难怪,殿下会如此。
“世子。”
双孟瞥见身后的传来的声音道“给四皇子换上。”
“给我吧!”司徒沐伸手接过,蹲下身来将鞋细细替他穿上。
“这瓶药,洗过脚以后替他擦上,三日后即可痊愈。”
司徒沐做完这一切后,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