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领着紫竹刚走进忘尘酒楼的雅间,便见萧莫璃身前的案桌上正放着一七弦古琴。
原来她方才在楼下听见的琴声是从他手中传出来的。
司徒沐见他纤长的十指在琴弦上或勾或挑,他的琴声同他的人一般清冷,一首高山流水愣是被他弹出了一种清冷之感。
萧莫璃瞥见司徒沐走了进来,立即止了琴声,起身到桌斟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司徒沐解下身上的披风,紫竹立即伸手接过,挂在一侧,转身走了出去。
伸手接过,司徒沐见萧莫璃一直盯着她,不由得出声道“莫璃,怎么了?”
萧莫璃瞥见她香妃裙下摆处却满是就污泥,隐隐还透着丝丝血迹。
“你今日和人动过手?可有受伤?”萧莫璃说完,便拉着司徒沐行到圆桌旁坐了下来,正欲去掀她的裙摆。
司徒沐立即止住他道“我今日未曾与人动过手,这血迹也不是我的。”
“这是?”
“今日我遇见了四皇子,本是皇室子弟,却连一双像样的棉鞋都没有。”司徒沐回想着今日见到的风渊,眸中不由得染上了丝丝怜惜之色。
萧莫璃见她如此道“如何?”
“被人下了毒,智力只有八岁孩童的样子,即使解了毒,智力也不会恢复。
他毕竟是越国国主之子,过得却还不如一个下人。”
这么对一个智力受损的人,真的好吗?
萧莫璃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道“大金,传信说查到了一点消息。”
“如何?”
萧莫璃摇了摇头道“他还未回来。”
司徒沐放下茶杯道“我今日见到了乔装打扮的双生和夙念。”
萧莫璃一惊出声道“在何处?”
“摄政王府,我已命人跟了上去,待确定位置之后,便会回来。”
萧莫璃看了司徒沐一眼道“看来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已经向双孟开诚公布了,我只负责治病,越国的政事与我们无关。
莫璃,治好越国国主和四皇子以后我们尽快回北岳吧!”
“好”萧莫璃低声道,当年之事他需要在好好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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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殿下,用午膳了。”紫竹轻敲了敲房门。
“紫竹,进来吧!”司徒沐轻声道。
紫竹手中端着个托盘,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的侍女。
“小姐,方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你?”紫竹将托盘中的吃食端了出来,自袖中摸出了一封信,递给她。
“给我的?”司徒沐伸手接过,就是普通的信封,并无任何毒粉之类的。
“是,方才我做完最后一道菜,一个小孩儿送来的。”紫竹行了行礼,领着侍女走了出去。
司徒沐同萧莫璃对视了一眼,萧莫璃自她手中抽出信封。
信上只有简短一句“今日子时,忘忧酒楼。
请萧夫人同萧公子一同前来。”
司徒沐见萧莫璃久久未说话道“怎么样,信上说了什么?”
萧莫璃将信纸递给她,司徒沐匆匆瞥了一眼。
“为什么要请我们俩一起去?”
萧莫璃亦摇了摇头道“不知,我倒想会会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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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亥时过半时,司徒沐同萧莫璃听得房外传来大金略显焦急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萧莫璃起身打开房门,却见大金面色微白的站在门口。
萧莫璃见此,立即将他扶道了窗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司徒沐立即行到隔壁房间,正欲叫紫竹,却见她已经打开了房门。
“小姐?”紫竹柔声道。
“紫竹,拿上药箱去我房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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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领着紫竹进门时,萧莫璃正坐在大金身后,双掌抵在他的背心。
司徒沐立即行道他二人身侧,仔细打量了大金两眼。
这才看清楚,他的右臂上有一道刀痕,右臂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只因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衫,竟将血迹完全掩盖了过去。
“噗”萧莫璃听得大金吐出一口压在心口的毒血以后。
收回掌力,司徒沐立即从药箱里拿出了百毒丸,喂他吃了进去。
瞥见他的面色渐渐如常,虽还有些苍白,但好在性命保住了。
“紫竹,你帮大金包扎吧!”司徒沐瞥见紫竹满脸的担忧,柔声道。
“是,小姐。”紫竹自药箱里拿出纱布,坐到大金身侧,细细为他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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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见此这才道“大金,你怎么会伤得如此重?”
大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我跟踪着李国公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
突然李国公不见了,我等了片刻还是未见他。
便现了身寻他,谁知没有寻到他,反而是遇见了一个手持大刀的人。
那人的刀法极快,我本是可以敌的,但后背却中了一根毒针,一时不慎被那人的刀法所伤。”
司徒沐听此,立即转道大金身后,接过紫竹递来得匕首,小心的划开他后背的衣服。
果然见到了一个小孔,想来毒针刚扎进去,大金便立即运功逼了出去。
“大金,这只是普通的银针,并无毒,想来那拿大刀的人,背后定有人助他。”司徒沐仔细观察了下,确认那只是普通的银针扎得小孔而已。
“大金,你好好养伤。”萧莫璃对着大金道。
“是,殿下。”
司徒沐瞥见紫竹满脸担忧宽慰道“你扶大金回房休息吧!”
紫竹听此道“小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