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你家小姐呢?”他一进皇宫,便被司徒陌还有司徒蔺给请进了御书房。
他记得他进御书房时天色还未黑,如今瞥见高挂在天空的玄月。
月凉如水,如今正值十二月正是隆冬时节。
看着已经接近子时,萧莫璃伸手揉了揉眉心,快过年了。
紫兰瞥见萧莫璃满眼疲惫低声道“小姐在寝宫等殿下。”
萧莫璃点了点头缓步行道房门前,伸手推来紧闭的窗户。
殿内烧着碳火,萧莫璃一推开门,便是一阵热气传来。
他瞥见司徒沐着了一身月白色香妃裙,长发柔顺垂在身侧。
走近一看,她手中握着的医书已经掉落在地,萧莫璃瞥见她恬静的睡颜满是疑惑。
她最近似乎很是嗜睡,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基本上的都是在睡觉。
看来得让流深过来看看了。
萧莫璃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而去,让你褪去她的外衫和鞋袜。
萧莫璃这般大的动作,都未将司徒沐吵醒,回想这几个月一路奔波,想来她真的是累着了。
思及此,萧莫璃拿过一侧的棉被替她盖上,这才褪去鞋袜和外衫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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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迷迷糊糊的听得身侧有人在说话,她想说什么,但是却张不开嘴。
且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她费了许多的力气,都未果。
耳旁穿来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她听得那道声音道“若困得很,便在睡一会儿。”
于是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司徒沐在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咯床榻上。
帐幔合得很拢,她掀开帐幔,透过屏风,见到的便是萧莫璃着一身雪白色的长衫,墨发上簪了一根白玉簪子。
手中正握着一支毛笔,他身侧的桌案上摆着许多的奏折。
在他身侧则是一身青色长衫的五土,萧莫璃继位以后,除了必须要穿皇袍的时间外,其他时候大多还是平常的装扮。
而他身侧跟着的也不是太监,而是五土。
五土从前负责整个璃王府的吃食,萧莫璃继位以后他便贴身照顾着萧莫璃饮食。
和从前的杜公公差不多,但似乎又不一样。
想来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耳旁压低的声音应当便是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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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将帐幔挂好,走到水盆前洗了洗脸,拿过一侧的外衫穿上。
对着镜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五土原本是在同萧莫璃议事的,瞥见屏风后的司徒沐。
在看向一侧的萧莫璃,见他朝自己轻点了点头,对着萧莫璃行了行礼,这才走了出去。
萧莫璃瞥见神色依旧疲倦的司徒沐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司徒沐摇了摇头道“你怎么会在幽兰院处理政务?”
萧莫璃从来不将政务带回幽兰院的,可是这次太过棘手了吗?
“紫兰”萧莫璃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门外轻唤了一声。
过了片刻紫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的放着白粥和小菜。
还有一碗汤药,紫兰放下后便离开了。
“沐沐,先用膳吧!”萧莫璃从案桌上起了身,行道了圆桌旁,对尚在愣神的司徒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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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用白瓷勺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温度刚好。
司徒沐用过早膳以后,又在萧莫璃关切的眼神下,将那碗汤药喝了进去。
药一入口,司徒沐鼻尖嗅到药中的安胎的药草香。
“你知道了?”司徒沐本来想亲自告诉他的。
萧莫璃瞥见她面上划过的怅然之色柔声道“若不是我瞧你这段时间有恙,请了流深来看,我都不知道你有身孕了。”
想到流深说她有孕时,自己心里闪过的懊恼之色。
若他早点知道她有孕的事情,越国他是决计不会去的。
司徒沐被他盯的双颊一红道“我这不也是刚确定吗?
在加上越国人多眼砸的,不好。”
萧莫璃瞥见她如此厉色道“你呀,下次不可在这样了!
流深说你有孕不足三月需要好好养胎。
这段时间你便安心养胎,惑心的解药你先别制了。”
司徒沐一惊,若他的推测是真的,那么此时她最应该做的便是制出解药。
这个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萧莫璃瞥见她眸中闪过的一丝惋惜随即正色道“沐沐,不要担心。
现在越国建安、已经南临皆是一片平静。
大家在等,在等一个契机。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
司徒沐听此道“那这契机要等多久呢?”
“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足够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了。”萧莫璃握住她的手宽慰道。
司徒沐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莫璃,我有孕一事暂时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萧莫璃闻此怔了怔道“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你方才喝得安胎药乃是太医院配的。
流深是太医院的院首,如今宫内只有你一位皇后,只怕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司徒沐闻此沉默了半晌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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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这一年里建安的国土越来越辽阔。
而越国在摄政王的治理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东临皇同北岳皇乃是表兄弟,是以东临同北岳关系较亲。
于是便呈现了如今这副局面。
几位君主都在竭力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即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