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望着殿外的萧莫璃一身白衣静静地坐在殿外的石凳上。
“听闻‘无忧’医者除了那一手超绝的医术,容貌亦是名满江湖?”
萧莫璃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淑妃娘娘想说么?”
淑妃迈着莲步轻移过去淡笑道“‘无忧’医者在京这段时间由你照顾她,你自己多加把握机会。”
原来他们竟是打的这般主意吗?
萧莫璃不答,右手执起茶杯静默的喝着茶,淑妃也不恼,两人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
紧闭的房门传来一声轻响,萧莫璃见司徒沐打开了房门,她原本清冷的眸子,似乎隐隐又怒气。
萧黎望着殿外的人道“璃儿,现在离宴会开始还有段时间,你带着‘无忧’谷主在宫内转转吧!”
“是”萧莫璃道,抬眸瞥见皇帝和淑妃娘娘的背影,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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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领着司徒沐在御花园里闲逛,一路行来司徒沐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司徒沐见此处聚集的世家小姐越发多“璃王殿下不必陪着我的。”
一路行来那些宫女见着璃王的眼神都在放光,若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只怕是千疮百孔了。
“你似乎心情不太好。”萧莫璃见她露在外面的眼睛愈发冰冷。
“是,殿下可否让我一人待一会儿。”被人威胁她心情能好的起来吗?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连带着对萧莫璃都没有好脸色。
萧莫璃看了她一眼正欲说话,忽听得一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无忧’谷主在下司徒陌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司徒沐在这一瞬间无比感谢她的兄长,现在她只要一看到萧莫璃就会想起皇帝,一想起皇帝就会想起她方才被威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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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陌瞥见自己面前之人一身白衣,面纱遮面他竟无端生出一种熟悉感。
“阁下可是有事?”司徒沐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只得自己先说了。
司徒陌瞥见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宴会就要开始了,若在不说的话只怕来不及了。
“我是想请谷主治病?”
“你可是想请我治你妹妹的病?”
司徒陌闻此双眸微震,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谷主是如何知道的?”
“实不相瞒,我先前曾见过司徒小姐一面,这么些年,她是第一个拒绝我治病的人。”
“既如此是我叨扰谷主了。”不是谷主不肯医治,而是沐沐自己拒绝了,既然如此,他这做哥哥的应当遵从她自己的意愿。
司徒沐瞥见他转身而去的背影,无端生出一种萧条之感。
萧莫璃自假山后走出,瞥见她眸子里来不及隐去的情绪沉思半晌道“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好”司徒沐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幽兰香气,他和他父亲应当是不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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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领着司徒沐进门时,皇帝同皇后已经坐在了主位上。
原本喧闹的大殿,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只听得一声声清脆的铃铛声自那白衣女子行走的步伐间传出。
“儿臣见过父皇。”萧莫璃俯身行了行礼。
司徒沐亦俯身行礼朱唇微启道“无忧见过皇上与皇后。”
“莫璃可是来晚了,该罚。”萧黎虽说要罚他,然面上却并未有任何的不悦。
言必又看向一侧的司徒沐“你便是无忧?”
司徒沐见他恍若第一次见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暗叹他好演技。
“是”
“淑妃的病是你治好的。”说这话的是皇后,司徒沐微抬了眸子,皇后着一身凤袍,坐在皇帝身侧,一双眸子柔柔的盯着自己。
“是”她话刚说完,便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皇上,姐姐,这无忧谷主的医术的确不同凡响。你们看,不过半日臣妾便已无大碍了。”
司徒沐转身望着语笑嫣然的淑妃娘娘,她着一身粉色罗裙,略施粉黛,仿若一个二八的少女,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的仁慈。
皇后见自淑妃一出现,皇帝的目光便如长在她身上一般,右手无意识的握拳,直到手掌间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回神。
萧黎自座椅上走了下来,扶着淑妃慢慢走至她的位置上低声道“你身子还未好,怎么跑出来了。”
淑妃柔声道“今日乃是皇上的生辰,臣妾自当前来贺寿。”
司徒沐听得她装腔作势的声音,差点连昨日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她侧目看向身侧长身玉立的人,听闻这淑妃娘娘与他的生母有六成像。
他的母亲是皇帝一生中最爱的人,所以那淑妃娘娘才能独得圣宠。
男子多薄情,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司徒沐瞥见他眸间闪过一丝黯然,莫非是想起了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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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与淑妃旁若无人的说了好一会儿话才道“你二人怎么还站着,赶紧寻个位置坐吧!”
司徒沐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女宾区域,见一着鹅黄色罗裙的人朝自己招了招手,她身旁恰好还有一个空位。
司徒沐径直走了过去在那女子身旁坐了下来,
“今日多谢谷主相救,如烟在此以茶代酒敬谷主一杯。”
司徒沐侧目看去,不由得微勾唇角,这女子正是今日所见的柳如烟,她入皇宫之前,曾让紫竹将解药送去丞相府。
司徒沐伸手接过道“不必客气,服药之后你应当在府中休养的,怎么跑出来了?”她这话完全是出自一个医者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