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司徒沐小声说道,她的嗓子因长久未曾饮水变得沙哑无比,就这么一句话,她感觉自自嗓子似要冒烟一般。
萧莫璃见此,立即道小桌旁,拿过一旁的碗给她倒了碗水,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的将碗凑了过去,司徒沐喝了一小口,等温水润了润嗓子,她将一碗水喝光了。
“这是哪儿?”司徒沐茫然的看着眼前房间,房间内有一张小桌,小桌有一些年头了,桌子的漆已经掉了一大半,除了自己睡着的这张床,房间里便再无其他东西。
“姑娘,你可醒了,来将这碗药喝了。”司徒沐先前见过的老妇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问着味道都知道这药必是极苦无比,她正想着要用什么办法躲过去,却见萧莫璃已经从老妇人手中接过了药碗。
“多谢王婶”萧莫璃朝王婶笑了笑。
王婶见他们二人恩爱的紧轻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姑娘你先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好”司徒沐轻声道,然后便看到王婶转身离去的背影。
“沐沐,你伤未好,喝了吧!”司徒沐瞥见萧莫璃的眼神,叹了口气,就着萧莫璃的手,将那一碗药和了进去。
一碗药见底,萧莫璃替她擦了擦嘴角,将碗放在一旁,揽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沐沐,对不起!”
“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司徒沐靠在他怀里暖暖的,眼皮又不受控制的上下打架,她重伤未愈,她方才替自己探过脉搏,她受了极重的内伤,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所以他们至少要在这户人家住上一月。
能和他有这一个多月没有人打扰的日子,也是极好的。
萧莫璃见司徒沐久久未言语,垂眸看去,她竟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萧莫璃在她额间吻了吻,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棉被替她盖上,转身出了门。
萧莫璃一出门,便看到正在小院里晒着草药,一身粗布麻衣的王叔“王叔,家中可有纸笔?”
过了大半月了,他再不传信回去,只怕要乱成一锅粥了。
正在晒药的老人回身道“有”
萧莫璃将信写好,他的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其实在他醒来后,暗卫便已经宣道了他,他让暗卫给司徒蔺说明了情况,便一直照顾着司徒沐。
司徒沐的伤比他想象的还要重,所幸救他们的人懂医术,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终究是他不够强,才会让他的沐沐一次次的受伤,日后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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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御书房内灯火通明,萧黎仍旧望着眼前的棋局,这副棋局还是萧莫璃去辽城时下的,距离碧落寺之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司徒蔺那边仍旧是没有消息,上苍莫非真的要对他此次残忍吗?
“皇上,司徒将军在殿外求见?”杜公公看着一脸阴沉的萧黎出声道。
“快请。”萧黎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眸子盯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
司徒蔺看着双手背在身后,浑身散发着帝王威严的萧黎道“司徒蔺参见皇上。”
萧黎立即转身上前将司徒蔺扶了起来,见司徒蔺脸上并无悲戚,想来是有好消息了“司徒爱卿快请起,你深夜进宫,可是有好消息了?”
司徒蔺紫袖中摸出萧莫璃的信道“今日一早璃王来信了。”
萧黎伸手接过“父皇,儿臣并无大碍,司徒沐为了儿臣伸受重伤,昏迷了大半月,今早已经醒来。待司徒沐伤好,儿臣必定回来,儿臣不在的这段时间父皇当好好查查建宁。”
是了,萧莫璃接二连三的出事,布防图之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算计,这建宁是该好好查查了,否则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事呢?
“司徒爱卿,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回府好好歇息吧!”萧黎对着司徒蔺道,先前他曾怀疑这一切都是司徒蔺在背后,但这段时间,以及司徒沐的一些事情让他改观了。
他与司徒蔺相识多年,对他的秉性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龙椅上的是谁,他并不在乎。
“是”司徒蔺行了行礼。转身出了门,看来建宁的天要变了呢?
这样也好,他们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建宁洗牌了。
“去查一查最近发生的事情。”萧黎对着空气沉声道,杜公公听着轻微的破空声,那个消失许久的部队终于要重新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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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在此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后背靠着一道温暖的胸膛,自己的腰被人扣住,那人的下巴正抵着她的发顶。
她微动了动,头顶便传来那人温润的声音“沐沐,你醒了?”语气中还有一丝欣喜。
“对不起,吵醒你了,只不过你为何会在我的床上?”反正她都醒了,司徒沐所幸坐了起来,今日早上的药虽然苦,但不得不说,它的药效还不错,她的身上已经有了力气。
‘咕噜’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司徒沐揉了揉干瘪的肚子道“我饿了。”
萧莫璃那过一旁的外衫穿上,又拿过床边的披风替司徒沐系上,替她穿好鞋,便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萧莫璃一路牵着她道了厨房,瞥见厨房的点着一盏油灯,王叔正在煎药。
“王叔,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萧莫璃将司徒沐安置在一旁的的木椅上,将自己的袖子挽至手手肘处。
拿过一旁的木瓢往大锅里加了两瓢水,又洗了一些米,然后便在灶台边坐了下来,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