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俞辞找理由偷溜出去找柏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她一步一步挪过去,陪着小心扯他手指,“柏琰,你是不是生气了?”
将心比心,换作是她,恐怕她要开始造作了。
揉揉她的脑袋,“气着气着就不气了,你还是来了。”
虽说现在小区里快没人了,可万一被看见了呢?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温柔小意不到三分钟,俞辞悄声道:“哎,你说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钻小树林呢?”
钻小树林就要做钻小树林的事嘛。
等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这人还真是嘴硬呢,说好的不生气,她现在嘴巴都没知觉了,他到是心情愉快了。
“回去记着带手机,及时回复消息,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嗯?”
“知道了!”俞辞拉长了尾音。
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早点回来。”
都怪他,还没有走呢,她就开始想他了。
跑两步跨过去跳他身上,“啵!”
离别啾也有了,再不走,就该被当成野鸳鸯了。
回到家,爸爸妈妈已经睡了,只有她小姨还在客厅一边“嗑嗤嗑嗤”,一边看电视。
见她进门,头都没抬的问:“见小情人回来了?”
“没有”。俞辞掷地有声,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哟!何宜初这下抬头了,连反应都跟她当初一模一样,还说没有?
丢了遥控板,凑过去,“哎,你看看我这张严实的嘴巴,你悄悄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你妈妈的。你看我连杜教授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
瞧这大灰狼诱哄小白兔的语气,她上辈子确实告诉她了,事无巨细,小姨也确实给她保密了,只是当她长大以后,她时不时就要提起俞辞当年做过的中二事件来调侃一下。
有这样一个长辈知道你所有的糗事,感觉真是酸爽!
所以她怎么会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呢?
“真没有。”
“切,咱也是过来人。”
唉,小侄女一点都不可爱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你找是正常的,但是你不能找丑的,盘要条,亮要顺你造吗?”
颜狗,妥妥的。
在车上就是睡,回到家奶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然后小姨比俞辞的嘴还要甜,连爷爷都被她哄得乐呵呵的。
俞辞认为这跟那个杜教授有关,毕竟她小姨也是被熏陶两年了。
从冰箱里取出自家酿的葡萄酒,嘬一口,酸甜味,酒味不算很重,不会品酒的她认为,比超市里那些包装精美的强多了。
吃完饭,小姨手脚麻利地帮着奶奶收碗筷,已经习惯了,在奶奶面前,她就是一勤劳的小蜜蜂。
晚上,她把从h市带回来的衣服,营养品递给二老。
“宜初,你看你每次都带这么多,平时也寄一堆。你只要能来看看我们,就好了。不用买这么多,平日你姐和姐夫买的都用不完啊!”
俞奶奶也知道她每次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下次还是这样。
何宜初是真心敬重两位老人的,她刚上大学,爸爸就因病去世了,那时候差点辍学吧,是当时已经嫁人的三姐,供她读完的大学。
那时两位老人没有多说一句,甚至在她假期来的时候,俞奶奶尽是拣着好吃的给她做,带着她去买衣服,而俞爷爷每次临走前都要给她塞一笔钱。
她现在做的这些,比起他们给她的,不足万一。
俞奶奶也是非常欣慰的,没想到这孩子记了这么多年,一有空就来看他们,回不来也时不时的就给他们寄吃的,用的,穿的。
虽然做的时候不求回报,可人真记着你的好,挂念着你,也是难得。
“小辞,你外婆打电话来说生病了,我们明天要去看看她,你去不去?”
“去。”上辈子没听说外婆得病的事,那就是不严重吧?
她以前是任性,不喜欢就不去,但不论怎么样都是妈妈以前的家,女儿不愿意去,妈妈还是会难过的吧。
午饭吃过出发的,到了后找了家超市准备买东西,等看见妻妹手里那堆什么复,什么元,什么补……柏爸也是很无奈。
老婆不太回去娘家,一年里岳母总要用生病的理由把他们喊回去,但是吧,作为女婿他没法说什么。
宜初买的一堆全是给病人吃的,也是直接。
进门以后,据说生病的外婆在院子里剥玉米。
“外婆。”
“嗯,来了。”俞辞喊了人把水果牛奶放进去客厅。
“哟,我还准备直接去医院看你呢!这么快病就好了。”
“你这是咒我早死呢!我没在医院你不高兴啊?”再看见她手里提的那些,眼皮抖得更厉害了。
俞妈和俞爸都很淡定,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说明身体没问题。
坐在客厅,俞妈问了几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小姨气到,外婆语气硬邦邦的。
没坐几分钟,大姨一家也到了。
“大姨,姨夫,表姐。”
“俞辞啊,都长比你妈妈还高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妹妹都比姐姐高,妈妈比大姨高,小姨又比妈妈高。
大姨已经四十出头,微胖,保养的很好。
“小辞啊,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这是姨夫,略瘦,戴一副金边眼镜,一看就很精干那种。
表姐姜芝凌,长相随了大姨,大眼睛白皮肤。
“表妹比表姐还高呢,哈哈!”
就跟身高这茬儿杠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