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号中午两点报道,一点半起床,洗脸,先去银行取学费。
高一的新生已经军训了几天了,到处可见一脸稚嫩穿着迷彩服的学弟学妹。
想当初他们也是带着憧憬迈进市一中的大门,然而一年后,已经被岁月打磨,至于高三,基本只能见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
分班明细表旁边就是光荣榜,两张红底半身照并列一起,俞辞上学期以一分之差险胜第二名,成功和柏琰的名字挨在一起,现在照片也挨在一起了。
“哇塞!我的天,这是结婚证件照吧?”
吴落蕊不知什么时候挤过来,兴奋的声音毫不收敛。
周围一众同学: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丑都是一样的丑,美是不同的美,都是一样的五官,人家偏能长得恰到好处。
吴落蕊和曾益其也咬得很紧,21的22。
“我这个成绩还行吧,保持到高考也是重点大学稳稳的吧,段王爷在我爸妈面前一副我力有余而心不足的样儿,偏偏这话说到我妈心坎里了,让老段往死里整都不怕!预感,我高二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曾益其苦着脸。
俞辞半点不同情,曾益其和吴落蕊确实是班主任形容的那样,力有余而心不足。
新学期,他们的教室往上平移了一层,405。教室里有新面孔,但没有那种新奇的情绪吧,相熟的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有小声交谈的,但大部分人在做题,实验班,开学第一天,已经有人进入学习状态了,或者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中间的两排座位,好像默认为柏琰他们几个的,没人去坐。
擦干净椅子坐下,段王爷就进来了,新学期新气象,他理了新发型,更加精英范儿。
杯子往讲桌上一放,手一撑,开始新学期例行班会:
“铁打的1班,每次开学,下面坐的都是40个人。每一次我都说,希望下一学期,你们还坐在下面听我说话,可每一次坐的人都不尽相同。他们可能不太想见到我。”
下面同学礼貌性笑笑捧场,没什么好笑啊。
班委没有变换,发新书,假期作业要对答案的找科代表。
晚自习段王爷就来了一碟开胃菜,吃过柏琰准备的大餐,俞辞傲娇的表示这个味道真是一般般。
当然班上还是有发出哀嚎的:
“妈的!开学第一个晚自习就用一张数学试卷来收心,有百分之七十的题竟然是新书第一单元的!”
“假期我的小伙伴说去游山玩水没时间预习,幸好我没信他的鬼,我也说我去大山里修身养性了,哈哈!”
“一张卷子,试出了我们轻如空气的友情!”
“……”
骂骂咧咧,热火朝天,还真没人没有预习过的,都是实验班的精,彼此都心知肚明!
要说听到过最假的鬼话大概就是:我没学习,我去玩了,没预习,没复习……
做完当场对答案,满分的都有七八个,段王爷还是挺满意,可话不能说满,于是后十名的人就充当了开学第一晚的第一面响鼓。
等俞辞洗漱完,再细细地上了护肤品,柏琰已经睡在一旁等着她了。
她不明白,经意不经意的,就要和小小柏打声招呼,绕后她就要被裹成蚕蛹……
虽然没那功能,也体会不了那啥不满的赶脚,但应该不会好过就是了。
也提议过让他去客房睡,可能舍不得她吧,没同意。
这几天暗戳戳地观察下来,也没见他洗冷水澡这个操作啊?
莫非是硬挨?!
离这么近,嘴巴本来就是低个头,转个身就能碰到的事,有时候他为避免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都会把她卷成一个茧子,再进行操作。
黑夜中,两人的呼吸都是清晰可闻,俞辞就发现柏琰的呼吸都是有规律的,这人不会是在念经吧?
拉过他的右手细细把玩,“柏琰,你的右手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他没应声,但俞辞知道他听见了。
不理?俞辞使坏,把他的手握起来,再把自己的食指塞进去。
一个抄手,柏琰撑在她上方,一字一顿,隐忍的声音穿进她的耳膜:“俞辞,你就要招,是吧?”
俞怂怂不说话了,虽然心底断定,招了,他也不会拿她怎么办!
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灼两个洞一样。
试探地问:“你要不要去一下卫生间?”
她真的是好意啊!
然而某人重重地翻下去,又转身背对着她,咬牙切齿:“俞辞,你懂得还挺多,嗯?”
把云淡风轻的柏琰气得咬牙切齿,算不算本事?
“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就跟一张白纸一样,等着你来挥毫洒墨呢。”
作死,为什么要加最后一句。
抢在他转身之前把手机里的《静心经》塞给他,“我要睡了,晚安。”
她还真会为他着想呐,暼了一眼,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双手枕在脑后,大脑开始整理数理化的思维导图,明天整理出来给俞辞。
冲~动,会有,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感到羞耻,而是正视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有时候有一个读理科,还是学霸,生物学得好的女朋友,也不太好,眼里都是明晃晃的得意,外加一点点的,猥~琐……
天知道,她是如何让她那张脸表现猥琐的,又莫名的可爱。
平稳的呼吸传来,她开始自动自发的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