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挠了挠头,“我都说聪明不好了,真是,编个谎也被你立时戳破!”他懊恼着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休要转移话题!”子规立时追了出去。
院中哪里还有丹歌的踪迹,就连那叫他们的侍从也不见了。
“啊!贵客!快将我放下来呀!”天空传来了人的呼喊。
子规往上看去,丹歌正拽着那侍从在天上飞呢!
丹歌道:“当真?那我可松手了!”
“别别别!您就拽着吧,拽紧喽啊!”那侍从竟是急了,他见自己依然晃荡,心中没底,他一伸手就抱住了丹歌,而后脚也用上,一时竟盘在了丹歌的身上。
子规拍手叫绝,一指空中的丹歌,笑道:“哈哈!我看你如此可怎么逃!”
他说完腾身而起,三两下来到丹歌身旁,伸指一弹丹歌,“你跑啊?!”
丹歌忽然扭头朝着子规邪魅一笑,猝然出手将子规拉住,然后压在身下,他伸手抓住了子规的双肩。然后身子陡然虚幻,立时没了踪影。
那侍从一时没了依靠,落了下来,正落向子规。子规一个侧身,将这侍从拽住。这侍从如法炮制,盘在了子规的身上,却比方才盘得更紧了。
“你松开了!我保你无虞!”子规道。
“不!”这侍从连连摇头,“方才盘着都能脱逃,我若不盘紧些,今日怕是死在你们手里了。”
子规轻蔑一哼,“哼!你当你盘得紧我就没有办法脱逃么?!”
子规到底天生为鸟,这飞行哪怕带着这么个碍事的人,飞得还是比丹歌快。很快他追上了丹歌,一下子就将丹歌拽住了,然后身形变化成鸟,挣脱了那侍从的紧紧盘绕。
那侍从又无依无靠地落下,被丹歌一把拽住,见这侍从没有再盘,丹歌笑道:“安生了?”
侍从没有回应,丹歌再一看,这侍从竟是晕了。
此时远处几人登踏着站在了屋顶,朝着丹歌子规招手,“两位,到这里来!”正是焦乾一行。
子规丹歌依言前往,子规先到,丹歌则拽着侍从,紧随其后落到了院中。
焦乾打量一下侍从,“这不是我派去的人吗?他怎么了?”
丹歌挠了挠头,“我两人在空中斗法,带着他倒了几手,把他吓晕过去了。”
“那不要紧的,给他一些补偿就是了。”焦乾看着这晕过去的侍从,“这月月钱翻倍可好?你要不应,那可就没了。”
忽地那侍从从地上站了起来,眉飞色舞,看着焦乾满是谄媚,“甚好!甚好!”
焦乾笑了起来,一指戳在这侍从头顶,“你那点出息吧!再给你一月的假!滚吧!”
“哎!”那侍从颠颠儿地就出去了。
焦乾扭回身来,“两位,屋里请,我早备下了早饭。”
两人走进屋来,入目是琳琅满目的各样食物,当间摆着一大盆粥,而在四面各样美食具有,烧麦、汉堡、油条、三文治、馒头、面包,皆是早餐食物,每一样食物热气腾腾,显然出锅未久。
子规看了一眼,坐下身来,拿起筷子,道:“我不客气了!”还不等焦乾答话,子规即狼吞虎咽起来,本是早餐,却生生被他吃出了人生最后一顿的阵仗。
焦乾等人对此没有埋怨,他们昨夜回去可是大补特补了一番的,所以此时吃起来才能典雅。如果昨夜不迟,今早的吃相必是和子规一般。
丹歌舀了一碗粥,问向焦乾:“那长老们商量下什么结果?焦仕焦莫山怎么处置?”
焦乾道:“焦仕被终生软禁在一院中,吃食用度有专人供应。焦莫山再降一级,罚作十户长,管辖焦家西南十户人家。焦岩功过相抵,无赏无罚。”
“我爷爷退位,二长老升大长老,之后众长老依次排序。”焦离道,“焦芽葬在山壁,拔毛怪护佑,羲和光明直照,是级别颇高的墓址。”
“嗯。”丹歌点了点头,“你们应该清楚,那焦芽的死是我没有加以干预,被家主和大长老等人害死的。现在焦岩痛恨他的父亲也是因为他父亲导致了焦芽身死,日后他渐渐会明白害死焦芽的人里,还有家主和大长老,甚至牵扯到你们头上来。所以你们要做好打算。”
“打算?”焦乾皱了皱眉,“你是说……,不!我父亲就说过,焦岩是极富正义感的人,这样的人不该是这样不堪的下场。”
子规忽然停止了吞咽,看着丹歌,“你竟如此狠心?”
丹歌摇了摇头,“你们都猜测这打算是杀了他或者废了他吗?不是的,我是说你们最好能立刻向他说明缘由,然后你们再与他交心成为挚友,渐渐消去他对于焦芽的执念,让他走出来,也就未至于遭受他的盘算报复。”
子规忽而笑了,笑得把他自己噎到了,他连忙喝了一口粥,缓了过来,才道:“你错了,这些人再与他如何交心,也难以替代焦芽。他为了焦芽供出了他的生身父亲,那焦芽已是他的家人!他一生都不会从这仇恨中走出来,所以你们不如趁早把他做掉!”
腾地丹歌站起身来,看着子规,“子规!你就有如此狠心?”
子规道:“这仇恨中,总要有人付出生命的,要不然是家主或大长老更或者焦莫山,要不然就是焦岩。”
“你不要说了!”丹歌制止了子规继续言语。
子规看向丹歌,颇为正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