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很快明白过来,道:“你是笃定了那竹叶上的‘茶’字难以填到《神农本草经》上了?”
子规点头,“不错,我们完全可以料到结果。我们应该往后考虑,这失却一字的真意,是什么?”
焦乾头前领路,带着众人返回,他道:“我们还是等他们从祠堂出来,成功与否,再作思考吧。”他显然还是觉得长老们成功的几率大。
众人返回焦家,丹歌子规与众人告别,返回了别院之中。待到傍晚时分,有侍从送来简单饭菜,子规吃了就此睡下。
而丹歌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直等到深夜,才听得屋内轻响,一只黑猫突兀地出现在了丹歌的床上。
丹歌谄媚着笑意,“可说是你我颇为默契呢,我这般等,你就来了。”
黑猫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清冷的声音传出,“你脑海里一遍遍地念叨我,我听烦了,自要出来。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姑娘盼她那亲亲情郎哥呢!”
丹歌笑答:“我这不是在盼着我亲亲的情……”
说道此处那黑猫一个猫尾打在了丹歌的嘴上,“你我相见几面,怎的如此大胆,竟调戏我地府贡差了?!惹了我,把你拘回阎王殿,送你到拔舌地狱好生受苦!”
丹歌嘟了嘟嘴,又是谄媚一笑,他不敢再放肆,直接说到了正题上,“我在这里应下一桩事,是这里死去的焦芽男孩。你能不能左右他的轮回……”
“送至这焦家倒还可以,但成为焦岩的子嗣,却做不到了。”黑猫打断了丹歌的话,她早已知悉一切,“那焦芽从不曾做过坏事,一殿王审判后直接会发往十殿王转轮司,进入轮回。而且此生投胎,将是个焦家一女子。”
“女子?”丹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这焦芽投胎的女子,嫁给了焦岩呢?
“我这可算交代了?”黑猫问道,却不待丹歌回答,继续说道,“我走了。”
“好!多谢你了!”丹歌谢道。
黑猫身影渐渐消失,将完全消失时黑猫说道:“焦芽降生会在七日之后。焦岩结婚,会在十八年之后。嘻。”
“哦?”丹歌挑眉,“十八年后?那时焦芽……,啊,果真如此啊!”
丹歌恍然地正待躺下,忽然想起什么,坐了起来,“最后那一声‘嘻’,这贡差倒也不那么高冷嘛!”他心满意足地睡下了,只等明日羲和亮起,询问焦家众长老的进展。
此夜之中,羲和黯淡无光,焦家本漆黑一片,但在焦家祠堂,却有阵阵光线遁出,明光形成斗大的字,“茶”。这光久久不息,伴之有声声叹息,这祠堂内的进展,一如子规预料的那般艰难。
第二天,羲和忽亮,丹歌子规默契地被明光惊醒。
等两人穿戴整齐走到院中时,却发现对面大门敞开,金勿端着一杯茶端坐在门后。见到丹歌子规出来,他将茶杯一放,走了出来,开门见山地道:“丹歌老弟,我已想好那件事。”
“哦?”丹歌暗暗叹气,他这昨天心中有万千思绪,一时把这茬儿忘了,这会儿被金勿提起,猛然一惊,心生戒备之意。但他还是装作镇定,问道,“不知是怎样的事情?我可先说好,需是我力所能及,且……”
金勿笑着摇手,“哈哈。老弟不需担心,不让你做什么。”
“不让我做什么?”丹歌有些诧异,“那是要做什么?”
金勿道:“我看老弟奔波在外,颇多趣事。我整日埋头于药材之间,世界全在药味中了。如今我恰好得闲,不若让老哥我追随在你的左右,也见识见识这大好风光!”
丹歌暗忖:“想必是这家伙对我的配方颇有兴趣,追随我左右好图谋窃取。昨日家主不曾拿出留针,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配方药材用意炼制何物,日后追随我左右,正好趁机盘问。可我要是不答应他,他未必想得出别的事来,那他攥着这一事之诺,可以辖制我一辈子。”
丹歌想到这里,一狠心,向着金勿道:“好哇!金勿老哥对药材颇为熟稔,而我空有喜好却一窍未通,正好借此机会请金勿老兄给我开蒙!”丹歌紧咬着牙暗道,“最好告诉我几味剧毒之药,让我悄没声儿将你毒杀了。”
“那甚好甚好!”金勿见丹歌答应,脸上满是喜色,“不知道老弟和你的同伴何时启程?”
丹歌笑答,“就在这一两天了。”
“好。我趁这一两天收拾收拾行李,我的东西都很齐全,不会碍到你二人的。”金勿颇具深意地子规,扭身返回了屋中。
丹歌子规走去院门,子规悄然道:“我怎么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子恶趣味。”
“哼。”丹歌道,“他还有一副恶心肠呢。”
两人不再理喻金勿的情况,皆飞身而起,来到焦家的大殿之中。
大殿中几位长老靠在椅子上,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显然遭受了挫败。八位祭司坐在下首,也显得有些失落。
丹歌子规坐下,即问道:“众位昨夜有什么结果啊?字填上了吗?”
家主道:“字,填上了。”
“什么?!”子规腾地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焦居临看向子规,因为疲惫,他做不出许多的表情,但目光之中还是有着质问之意,“唔。子规先生似乎并不愿我们把字填上啊?”
焦乾连忙解围,道:“在你们走后,子规大师给我们分析,你们势必难以把字填上的,因为……”焦乾将子规的话语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