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生这苏音最想知道的事情,击征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音与击征的问答,已经完全昭示了所谓的医师正是丹歌子规,在场的其他杀手却懵了。“苏音,你怎么判断出他们的?”
苏音答道:“哼!那子规从那缭乱的剑气之中最先抽取的,乃是一丝雷气,而随着雷气从剑气之中跃出,其他的气紧随其后,也都出来了!他就是要营造一种假象,诓我们这剑气驱散的关节,正是在这雷气之上!
“他必是想着找一样世间罕见的气,我们没办法驱除,这样我们就会以为是我们能力不够,抓不到关节。可他打错了算盘,这其中的气其它常见的我们倒未必有法子驱除,偏偏这罕见的雷气,我们就有办法!”
苏音说着就看向了击征,“击征其形为苍鹰,苍鹰翱翔高天之上,常见雷气,更对雷气的形态性状掌握颇为娴熟!连鳞你应该还记得,击征试着给你驱除一丝气息时,勾动的正是一道淡蓝而透白的气,那正是雷气!
“那时候击征只稍有勾动没敢驱离,正是看出他驱离了雷气这剑气会更加紊乱!这雷气莫不是还因人而异?落在击征之手就有害,落在子规之手就有利?这是那子规为隐瞒身份,选择的手段!”
“哦……”屋内的众人都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苏音道:“我这里还有一道佐证!正是这子规起先驱离剑气时,要将手伸入剑气之中。我提醒之后,他即变换了手段。这其中正能说明,他起先驱离剑气采用的办法,是最直接而常用的。为何他敢直接把手伸入剑气?因为那剑气本是他的,不会伤他!”
“他们这示好,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吗?”老骨问向了击征。
击征摇了摇头,“他们没有明说,但他们对我们信息站的监听,早在五月初一晚上就开始了。这说明在更早之前,他们就已经和金勿虚与委蛇,而对于金勿的计划,他们也早就了如指掌。今夜的示好,恰逢我们和金勿闹掰之后,他们显然是想争取我们,即便争取不到,也不希望我们再相助金勿。”
苏音道:“我早就说了,这两个人不好对付!他们早就看透了金勿的一切,而金勿却还在吹嘘自己隐藏手段高深。高下立判,这两方的对决里,金勿必定会是惨败!各位对于这场胜败分明的事儿,作何打算呢?”
老骨阴森森地笑了笑,“这一场对决里,哪怕金勿会是完胜,我也不会支持他。我或许不适合做杀手,因为我做杀手竟然有了难以割舍的弟兄。”他说着扭头瞧向连鳞,愤愤啐了一口,“我tmd,老子明明最见不得你了!”
连鳞咧了个笑容,“太清宫门口,老骨兄一掌之赐,这几天,终于弥补回来了。”
“哈哈哈。”一旁的瘟青巧利笑了起来。
苏音也笑着点点头,“其实我们不必表明我们是属于哪一方的,我们可以在这当间儿纵横捭阖。金勿和我们不对付,而这丹歌子规也是狠人,我们还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
“苏音。”老骨道,“可不要忘了赖随风之死啊!”
苏音点点头,“我们的处境和赖随风很像啊!不过好在我们不是赖随风那种没有立场的人。而我们也不是赖随风那种没有保牌的人。”
“保牌?”子规说着皱起了眉头。他们此时已经返回了市里,而这一路上他们都心绪不宁。
“对,保牌。”丹歌点点头,“我们今夜此去,给了他们一张保牌。我们的出现就说明了我们对于金勿一直都在监控,金勿的所有心思,我们都是知道的。只要苏音两瓣唇一碰,把我们出卖给金勿,金勿就会直接撕破脸皮,和我们明着干了。
“苏音一定清楚,我们知道金勿这么多却没和金勿翻脸,就是因为我们对金勿有所企图。她只要攥着这个秘密,我们就不能对她出手,否则金勿跳反,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这保牌还有其二,是针对于金勿的保牌。
“苏音能想到,我们和焦家有关系,金勿和焦家有关系,于是我们和金勿之间,也有着焦家的痕迹。苏音在杀手组织内部,一定知悉金勿的底细,所以苏音掌握着我们要从金勿身上追寻的那个秘密,也就是金勿和焦家是怎样的世代仇怨!
“她只要握着这个秘密,就可以威胁到金勿。因为只要苏音一向我们透露这个秘密,金勿就会立刻死在我们手里。苏音这一伙杀手们如果摇摆在我们和金勿中间,就是升级版的赖随风,他们拿着两方的保牌,我们和金勿的对峙对他们很有利。”
子规听到此处,眉头更紧了,“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我们和金勿的对峙对他们有利,反之如果我们和金勿有一方倒下,他们的两张保牌会同时失效,他们就会面临胜利一方的清算!于是他们如果要长久,一定会平衡我们,断绝我们的消息,铲除金勿的人手。这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可就太不利了!”
“不,主动权会在我们手里!”丹歌笑道,“因为我们如果不想被平衡,就可以直接杀死金勿,而我们要的答案苏音那里就有,金勿反正是死,早死晚死也没什么紧要。到时候我们向苏音要答案,可就不会很客气了。苏音她应该能想通这一点。
“而她既然想通了这一点,她就应该明白,她要想保证以她为首的十六个人安然无恙,一定要尽快在我们和金勿二者其中选择一方联合起来。和金勿联合,她的秘密就又变成了金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