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远,那一个女人也渐渐成为一个光点,许许多多的光点在她的周围浮现,这是一个氏族部落,这是一伙群居的人类。
画面拉近,光点汇集,变作了一个男人。这*在一棵树下,一棵高大的树,树上枝叶繁茂。男人在树下拾起了从树上落下的树枝和树皮,用树枝在树皮上钻洞,最终树皮上绽放出红色的光点,那就是火!
“这是钻木取火!那树就是燧木!”风和道,“难道这里面记载着驱动钻木的方法吗?或者更高深的秘诀?!”
但画面上呈现的东西,显然不是风和的这些猜测。*在树下,树木上的光点明了暗,暗了明,树木在枯荣之间,许多的岁月过去了。树下的男人也从之前挺拔,变作了伛偻。最终男人倒在了地上,通身的淡黄荧光渐渐变作灰黄之色,他死去了。
画面再次拉远,许多的黄点荧光,代表着许多的人们,而其中有一个灰黄的荧光光点,正代表这那个死去的人。而那棵树,变作了一个“丫”字型,那就是树远观时的模样。很多的荧光黄点之外,是无数的“丫”字围绕着,这个部落氏族生存在遍布燧木的地方。
画面拉近,还是那棵树下,那里还躺着那个死去老人的尸体。这时候,一个女人走来了,来到了树下,发现了老人的尸体,她推搡着,显得焦躁不安,继而哭泣起来,显然她很是伤心于老人的离去。她看见了老人身边,那一个树枝和树皮,她学着老人那样钻出了火。
火光红亮之中,那个老人灰黄的荧光渐渐变作了淡黄,老人活了!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风和紧紧握着手中的钻木,就仿佛是捏着无数的性命一样。他叹道:“这……,这东西竟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吗?!”众人无言,这画面当中的意思,显然就是如此了。
“我觉得……”丹歌道,“为了风家的安全,也为了我们彼此的信任,等事后,我们这些外人,一定要执‘三缄其口’,以让风家心安。”三缄其口之后,此事不可再说,否则天地以雷霆立毙!
风和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如何表态,这是丹歌抢先提出来的,他知道丹歌子规是坦荡的人,他们毫无觊觎之心。但为了风家,这一步如果丹歌不提,他也会提及。此时丹歌先行提及,他反而不好回答了。
一旁的丹歌也没有再作声,只是攥住了风标伸过来的手,风和没有表态,但是风标给予了丹歌最诚挚地感激。
再次看向画面,复活的老人和那个女人相拥而泣。而很快,燧木能复活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部落,人们有序地围成一圈。在人群中央,是一个大大的红点,人们在祭祀,他们尊燧木发出来的火为圣火。
后来,这燧木的火成为了他们常用的火,时不时的有人死去,时不时的就有红光明亮在灰黄的荧光旁边,然后灰黄就会再次成为淡黄色,这个部落在渐渐壮大,而同时老人也越来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从燧木林外,来了另一群人,这一群人以颜色较深的黄色荧光代表,显然比燧木林中的这个部落强悍多了。这一群人进了这部落里抢掠屠杀,只留下了女人。灰黄的光点被转移到了丛林里,是尸体被埋葬在了燧木林下。
过了很久,在女人们诞下胎儿之后,强盗们带着新生的胎儿离开了,留下了女人,也留下了几个孩子。而在强盗存在的这些时光里,这个部落一点红光也没有亮起,这个部落的女人们,没有透露任何有关于燧木能起死回生的消息。
在强盗走后,女人们在尸体旁点燃了红黄,全族死去的人们,又活了过来!就在大家相互欢庆的时候,丛林里一点没有熄灭的火星燃起,很快烧着了整片燧木林!人们想借水源扑救,但火势太强了,根本无法扑灭,人们被困在丛林的中央处,无法逃生。
而更失望的是,他们也无法死去。
燧木十分耐燃,燃烧了恐有十年数十年,等人们一个个都老了,树木还在不停地燃烧着。曾经死的磨难,变作了如今生的磨难。
部落内部开始了争斗,他们手拿着武器,相互搏斗,不闪不避,他们不是为了争抢,只是为了死去。而当遍体鳞伤却不能死去,他们更为痛苦了!当无人搏斗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对自己下手,但无论如何,他们难以死去。
或又过了几年十几年,树林的大火只剩下一个光点,大概在下一刻就要熄灭了。依然活着的人们在此刻相互拥抱,彼此道别,为首的老人在众人的见证欢呼之下,一伸手,把那一点红光捻灭了。
随着红光熄灭,所有的光点倏忽消失,无论是代表树的,还是代表人的。这历史仿佛从未发生一样,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忽然,一点淡黄的光泽出现,再放大,就在原先部落停留的位置那里,有一根长长的矛,一个矮矮的木枕,那是那不死部落留下的全部。
又不知何时,一双无形的手,将矛钻在枕上,一点红光忽现,红光其畔,一点淡黄的光明显现,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婴孩靠在枕边,手握着长矛,在他的面前不远,是一个女人的胸脯,胸脯放大,还是那一大一小两个圆圈。
生命,还在延续。
到这里,枕木上面的画面全部消失了。
众人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风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