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众人的攀谈之中,子规已经多番暗示沈灵儿和杳伯,而沈灵儿和杳伯也已经清楚,苏音和击征是友非敌,所以这乘金玉八卦同返商丘已是杳伯暗暗允下了。
“那我们走吧!”丹歌一招手,带着子规风标金勿以及黑猫就要离去,此时却听得远处一声尖利的尖嚎声音忽然传来。
丹歌的步伐一停,循声去看,但见那前方南面的黑夜里忽然亮起一团,仿佛是一个红气球,人脸大小,这红色稍重偏向于黑,倒像是盛在兜中稍显凝结的一汪血。
这样的一团浮在半空之处,离地有五六尺左右,仿佛是架在人双肩之上一颗通红的头颅。而随着这尖嚎之音,那一团已是飞快地奔来,仿佛瞧见了美味的食物。只等这东西来到近处,众人才瞧了一个真灼。
不需仿佛了,那红色的一团确实就是架在人双肩之上的通红头颅,除了这头颅之外,其余的地方与人类并无二致。而这似人非人的东西来袭,正是奔着这一众人等的气血食物而来!
风标暗吸一口气,问道:“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个人啊。”丹歌皱眉道。而说话间这东西已是来在近前,距丹歌最近,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既然来者是人,就本当救人,可他实是无从下手。从他心里来说,当是砍了这红得瘆人的头颅才对,但显然那不是救人之法。
丹歌不动,有人动了,正是杳伯。这杳伯身形一窜,已是来在了丹歌身前,手中一抖,数根白针发出,一根根都是插在了这来人双臂双腿之上,而也在针落之际,这袭来的东西已经是不能再动作了。
丹歌看得纳闷儿,“杳伯,您这也没有点在什么穴位上,怎么它就不能动了?”
“对付人要用穴位,可不是人呢?”杳伯道,“你看他这红头模样,不像是一条红头的蜈蚣么?我在来舞阳之前就分析到了,这舞阳距离南阳恰在临界点,最适宜南阳的毒虫控制人马肆意烧杀抢掠。这一个,就是被那毒虫控制的人类了。
“而既然他被控制,其实已是蜈蚣本性,控制蜈蚣还找什么穴位,把它的脚都扎上,不就可以了吗?”
沈灵儿在一旁轻叹一声,“我还当会有怎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呢!”
杳伯笑道:“想战斗也可以,我放开了他,然后你去和他单挑。”
“好啊!”沈灵儿爽快地答应道。
“好什么好!”丹歌喝道,“没学会走呢就想飞了!这人一看就是个有些能耐的修行者,便是在毒虫的操纵之下,应该也是不弱。”
子规道:“既然是毒虫上手控制,我们是不是可以远程消耗那毒虫一波?”
杳伯摇头,“你看他这头颅充血一片暗红,像不像是一颗即将爆发的*?我料想毒虫放出的卒就在脑中,我们如果远程搞那毒虫,那毒虫气急败坏对这人的脑内进行捣毁,那无异于我们杀人,这一桩因果,你们可愿意背啊?
“而如果毒虫决定两败俱伤炸开这头颅,我们在场的每一位恐怕都要遭殃,一个修行者的蓄力搏命一击,是谁也遭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