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些人听得都是一惊,怎么这仙姑头一句发问,是这等营生呢?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觉着这仙姑是在试探自己,看看自己善恶如何。于是他们连连摇头,“不,不会!”“不会?”击征一挑眉,“那留你们有什么用?!”击征说着起身欲走。这些人更是纳闷儿了,这仙姑的脾气有些古怪啊。而这仙姑所言,是不留他们了,不留什么意思,不正是一死吗?他们哪敢怠慢,连忙齐声叫道:“会,我们会!甚是精通!”击征早已料到如此,所以在他们出言之际,已扭身坐回了椅子。她轻笑一声,问道:“不知你们会下什么毒?如何下毒?剂量又是如何?”这些人见这仙姑问得如此细致,可不像什么好人。他们猜测眼前人或是魔类,更不能怠慢,仙人尚有慈悲心,可这魔类嗜血嗜杀,他们如果不趁了这人的心意,必是十死无生!为首的一人连忙道:“我们藏有马钱子、红信石以及夹竹桃!“那马钱子压在瓮,沥出的汁水入饭,可以使人惊厥,继而窒息而死。红信石以水浸去毒性,也以水入饭,顷刻使人身死。而夹竹桃炒菜配饭,也可致命。我们开这酒店,唯有在吃食里做章,而至于剂量……,剂量我们不知道,但多多益善。”击征缓缓点头,叹息一声,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多有预备,显然他们在这一方必定犯案多起。这伙人不可多留!但在他们身死之前,却可以利用一番。她伸手将手的刀刃一抖,盘旋过处,将几人身的绳索都割断了。击征接了飞回来的刀刃,冷眼瞧了这几人一眼,道:“知道我的力量,不要想着搞事情,否则你们唯有一死!”“是是是!”这几人连连点头,他们眼见这仙姑有这般出神入化的使刀手段,再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来。他们自知道当前唯有听从这仙姑的安排,他们才可能活命。击征安排道:“你们做大锅饭,也不须多好,管够这百人之份儿行,这饭里头,加浸了红信石的水,然后送给这些个身穿劲装的杀手们。杀手们也知道他们吃的东西有毒,所以你们不必有恐惧之心,他们感激你们尚来不及呢。”“知,知道了。”为首的一人答应着,“可他们不是仙姑您的……”击征笑了笑,道:“本仙姑有无秘法,此一番,是要度他们升仙,我已经为他们打点好了黄泉路。这一路而去,纳在了阎罗帐下,此入了仙籍。后续他们多番造化,能人前显圣,成为在世神明!“哦对,有一条儿你们要保证。自此刻起,你们再不能将这红信石或是毒之类的字眼说出,免得坏了仙姑我的道法,如果坏了我的道法,我只好拿你们是问!仙姑我这里拘魂炼魄,折磨人的手段可多着呢!”“不不不不!”这些人连忙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们绝不说一字。”击征一扬手,道:“那你们操作起来吧。”击征说完神行极速,顷刻间从这些人的眼消失了,留下了柴房里的这些人啧啧称。“这仙姑似乎所言非假啊!这真是神明才有的力量!那这升仙秘法……”在击征这一边,她窜出了房间之后,安排出去的人也返回来了。这杀手道:“大姐,那丹歌和那个假金勿被分别在不同的房间看押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他们房间四面的人手有十几个,跑是跑不了的。王统领说他今日心内较烦闷,不吃晚饭了。”“嗯。”击征其实心内暗暗摇头,凭着她对金勿的了解,金勿想逃不是这房间和人手能困得住的,能困住金勿的,唯有丹歌,只要丹歌在,金勿不会离去。至于王响么,他一路忧心忡忡的,一直处在紧张当,必是神经衰弱了。她摆了摆手,命这杀手退去了,“神经衰弱么?脑力较疲乏?”她缓缓踱步出了酒店,缓缓步入了黑暗当,眉头紧皱,不住地思索着。此时,在丹歌这一边,他正站在窗前,望着击征走入了黑暗当,“她去做什么了?这外头可并不怎么安生啊。可别撞了荒!”丹歌正望着,突然他的窗前吊下来一个脑袋,这脑袋瞪了丹歌一眼,喝道:“进去!““吓老子一跳!”丹歌朝这人翻了个白眼,不让他站窗前不让站呗,提醒一声也是了,偏偏要朝他露个脸,要不是他心理素质还好,手一根羽毛已经陡射而出了。而且他如果要想逃,又何须走到窗前呢!丹歌从窗前走回了屋内,扭身将窗帘也拉了,他可见不得忽然又出现个脑袋来。他来在了屋内的央,靠在一面墙,隔壁,是关押金勿的地方了。“这金勿还真是耐得住性子,被这百十号人误会如此,却一言不发不证明自己的身份,只为了在我面前能继续虚与委蛇。他大抵知悉对付我较艰难,如同我知道对付他较艰难一样,我们彼此都在寻求一个出其不意的机会。”“而今夜……”丹歌扭身去瞧月色,月色却是被他拉住的窗帘所挡,他扁了扁嘴,“今夜子规和风标都不在我左右,如果金勿有十全把握,今夜恰是杀死我的最好时机,因为我没有助手。一对一的战斗,我不惧他,他却也不惧我。“我有南岳之图的加持,这金勿来自恶妖,一定也有强提境界的办法,所以我便是强提境界,也没有碾压之法。而在相战当,他可以无忧一战,他但凡战胜了我,是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更是树立了巨大威信,那百十来号杀手心生畏惧,不敢再提金勿的不是了。“我则不同,我胜了金勿,还要面对以王响为首的众多杀手,我便是有击征帮衬,也是艰难。况且我必是险胜金勿,倒时我反成击征的拖累,我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