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伯斜斜瞪了风和一眼,其中却并没有恼意。继而他神情忽变,满脸恍若是老太太们嚼舌头时的偷摸神色,他凑到了杳伯的身侧,低声说道:“这葛孑昨夜和一个连鳞的小伙子就住在我房子隔壁。”
风和四面看了看,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他们……”
“不然你以为,昨夜刚刚画成的模样为何一夜产奶,其中还有爱情滋味呢!”
“呃……,那羊奶……”家主风和的脸上满是恶心的表情,他此时没有随身带着那羊奶,不然此时一定要将那羊奶打碎了。
风和悄然摆了摆手,否定了风和脑子里那联翩浮想,“不是后来勾兑,是因声催发。你不要想歪了。”
风和低下了头,“呃……,哦。”
在距离风家风杳风和两兄弟的不远处,就是天子。天子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也因此他的脸上满是嫌弃,“我怀疑那两个老头儿在开车,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啊~!”还未及丹歌子规等人回应天子,身后却又一声难耐之后的尖声传来,其中虽有痛苦之意,却又风情难掩,这声音将本来准备开口的丹歌子规一下子噎住了。
众人也因为这一声响起,完全沉寂下来,彼此紧守心意,防止因此魅惑之音而扭回头去,亵渎了葛孑,动摇了道心。
就在那葛孑第三次痛苦地叫出声音之后,众人身后的动静一下子小了许多,显然葛孑蝎尾除去邪气的进程已经到了尾声。众人这才稍稍放下紧守的心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葛孑真乃妖体,便只是一道尖声风情中,也令人浮心妄想难安魂。
但就在这身后宁静持续了不到片刻之后,忽然一道比之方才更为尖利的女音陡然乍起,风情皆无,满是凄厉。“啊!”
这一声可了不得了,本来众人都放松了心神,此时一声尖啸吓跑了众人半条命,而自然而然的,众人都是急忙扭身,就朝那声源所在——葛孑的位置看了去。
入目一片粉红之色,其中暧昧肆意,万种风情,能惊动百千情种。波涛里裹挟情浓,腰肢间摇曳意蜜,顾盼处闪动百媚,信步中拂动香风。这好一番姿色让众人看透,与之相异的惊声却让众人一时抛却脑后了。
这百媚之处,粉红之间的女子们一个个叉腰,朝扭回头来的男人们一瞪,即以与这情形完全相悖的粗犷男音骂了起来:“你们男人一个个果都是这般!幸好我早有防备!不然必是让你们瞧去葛孑的全部了!”
众人听着这男音都是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来。再打量眼前这分明硝烟寂处,其实云雨所起的情形,原来是苏音施展分身,将葛孑挡在了身后,再施展天然媚骨,将众人的眼珠子一下子抓住了,没让众人瞧见了其后的情形。
“这……”丹歌挠了挠头,“还没完啊?我刚刚放松心神,忽然这惊声来到,以为出了变故呢。”
苏音白了一眼,“我力量有限,比不得你们众人,我可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此时是葛孑的最后阶段,你们要如此趁人之危,我拦却拦不住。但你们总也管不住我这一张嘴,快扭回去了,不然我就要说你们这些色鬼是有淫心了!”
而其实不等苏音说完,那一侧的杳伯王响风和即六位长老俱是老脸一红,猛然折过身去,背着苏音葛孑,再也不看了!
“啊!”苏音哪里还没有发觉呢,她已意识到这些老家伙们如此举动其中的含义了。她不惧这些人的厉害,直骂了起来,“你们这些老不羞的!仗着自己修为高强,看穿了我的分身魅术,是将我身后葛孑的情形瞧了去了吧?!好哇好哇!”
那些个老不羞一个个显然没说穿了心思,缩头躬身,已是没脸见人了。而除这些老家伙外,丹歌子规等人此刻也扭转过身来,他们表现倒还正经,显然并没有窥透葛孑的分身魅术。
“嘛。”丹歌轻笑一声,“方才也说了修行者寿有数百载,七八十岁在而今的修行界也只相当于凡人的青年时光。杳伯这些‘青年们’钟情怀春,实是理所当然的。”
应着丹歌所语,老头儿们的腰杆子直了些。
丹歌继续说着:“要论罪,也不是恶意偷窥……”
老头儿们的腰杆子更直了些。
“其实只是……”丹歌的话音到此一顿,老头儿竖耳细听,静待着判词,几人心下料定必是脱罪了。
丹歌的话音一转,声色俱厉,“只是亵渎有夫之妇,分明不顾lún_lǐ,毫无廉耻,罪大恶极!该当剜去双目,以儆效尤!”
“……”老头儿们一下子闪了腰,原当他们能完全立正了,没料到丹歌这话音一转,把他们打在十恶不赦的境地了!他们伛偻身形,宛若受惊了的鼠妇一般。
风和扁着嘴谢谢瞪着杳伯,叹道:“好家伙,敢情你们情报组织的阴招儿在这儿啊!这是要把我风家的中坚力量一下子全然废去啊!”他往丹歌那边儿一瞟,“真狠!这娃娃虽说不会严厉如此,必是玩笑之语,但卖着这玩笑,我风家也必要被他勒索了!他真是让人又喜又气!”
“他从来如此佻达之人,你还没个见识么?”杳伯笑道,“风家实也不亏,至少我也搭进去了,我可是情报组织的……”
风和白了杳伯一眼,“去你的,你今儿干嘛来了?你是来认祖归宗来了!既是认祖归宗,他要强说,你会是哪一边儿的?”
杳伯一摊手,“那,那就是风家这边儿的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