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认为,如果只是单纯地在这些铜镜上作画,实际上一个老师就可以做到。但是他还是要费尽周折集合二十四个学生再做这样的事情,我想,在这铜镜上以五行色彩作画,需要的是共同完成。
“这在理论上分析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如果只完成了几个,这几个铜镜上标定的属性和外界定子的力量可以相互作用了,但是铜镜给予转子的力量不够,那么力量就不是均衡的。
“外界定子的力量明显大于转子的力量,如果是相斥的力量的话,定子的力量很可能就会把转子具备的这股小力量完全毁灭。放在这个房间里,应该就是对应的铜镜被摧毁。
“而这样打磨得光滑、不亚于如今玻璃水银镜的铜镜,其造价一定无比昂贵,而其工艺,更显然早已失传。放在具备重新打造铜镜工艺的古代都如此重视,在工艺失传的如今,我们更要循规蹈矩,一丝不苟。”
“这里有二十四面铜镜。”风标道,“而我们有清杳居来人十二,我风家十人,一共二十二人,还差着两个人。”
“这事情就要寄希望与苏音了。”子规看向苏音,却见苏音同着那边的众人好似忽然有了新的发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方镜。
子规马上紧张起来,忙问道:“怎么了?又有了新的变化?”
“是啊……”五长老的视线一直没有挪开方镜,“方才出现的暗红色长方形,也就是你这个房间的影像在这镜子上消失了。随之这个方镜上的五个区域的色彩越来越凝实,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呼之欲出……”子规转念一想,忽然意识到了一种情况,忙喊了起来,“快躲开方镜面前!”
在场的众人都算反应迅速,五长老的反应也不在慢,但是他的位置太尴尬了,高凳和长桌卡着他的腿,他一时没办法立刻其身,只能惯性地朝着左边倾斜身子。
而就在子规出言之际,方镜内凝实的东西忽然化作了实物,“噗噗噗噗噗”,连着五个光球从对应色彩的位置pēn_shè而出,其中白色的光球,就不偏不倚正冲五长老的面门而去!
“啊哟!”五长老立刻遭了重击,他在光球来袭时已经强行闪避了,于是这白色的光球没有打在他的鼻梁,而是直接楔在了他的眼眶。换做凡人一个,这下子一定把眼珠子砸烂了,幸好五长老是修行者,虽然年事稍高,身子却还硬朗。
五长老可不是六长老那等好脾气的人,他曲指成爪,就要抓破了他面上的白色光球。这时候子规的提醒已经来到了,“您可要珍惜,那可是千年的独角剑齿妖丹,价值不菲!”
五长老的手立刻一缩,再摸上白色光球时就颇为轻柔了。等五长老拿下了这光球一看,可不是,这正是被激发的妖丹啊。
丹歌拿过了五长老手中的那一刻,“现在,还是那五颗妖丹,而为什么它们会从这方镜内跑出来呢?”
“我想应该是我们搞错了顺序吧。”子规道,“我刚才才提到,这些学生在铜镜上作画,一定要同时完成才好。然而学生们总也不好管教的,如果出现不慎,有一个两个先在铜镜上作画,且同一时这五色的妖丹处在发动装置内,则相应的铜镜会因为外部定子的力量被立刻摧毁。
“为了免于这种情况的出现,设计者应该会把顺利做出约定——唯有当铜镜上同一时间都将画做好了,再将妖丹动力放入发动装置,它才会长久地呆在发动装置内提供动力。”
五长老皱眉,“既然对顺序做出了约定,却又为何还要让铜镜上的画同一时作好呢?”
“因为还要兼顾另一侧的曲轴,也就是我们之前待过的圆盘。”子规道,“如果这里的铜镜不能同时上画,很可能会因为力量的偏移,进而导致圆盘的倾覆。我们要先在铜镜上作画了,我们当前二十二个人,少的两个人就由苏音分身来补齐了。”
“好!”苏音点点头,“但问题是,我们如何确定我们要在铜镜上画什么色彩呢?”
子规答道:“通过这个木质轮毂的磨损程度来看,这个木质轮毂一直是顺时针旋转的,也就是刚才这个房间转子颤动的情况。房间转子借着五行相克相生力量的驱动顺时针转动,这正是上弦的操作。
“如果把这个布局内的机关比作机械的话,这里设计者每天集合学子让房间转动的目的,就是为机关机械上弦,让机关长久地维系下去。
“而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如此孜孜不倦呢?这充分说明着在兑泽这个方向上的有关于血水封棺的封印,是片刻不容缓解的大封印,其重要性远超震雷和艮山之位。
“但自这个长老宫殿首次被列入禁地,期间至少有七百年的时光禁地不曾对外开放,如果机关是机械,其弦在这七百年见早也松了。更何况这后头还相隔又有千余年的光阴。
“便是在后来,这里的五行沼泽之阵再次被启用,依然为机关上弦。可到了元初之际,整个修行界进入末法时代后,风家的子弟大不如前,这里就再次被荒废七百余年。总之,机关的弦一定是很松很松了。
“我们如今是要打开封印,这个大封印不上弦应该已经威力很弱,我们再给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