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春躺在床上,她知道明天就要在庄里干活了,她的心里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干活,她就可以将庄里的路线,摸得清楚点。
纵使走错了地方,她也可以解释的清楚。
她还没有见到阙一平,阙一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还不知道。
她希望可以早点见到水柔姑姑,一个可以为上官堡奉献一切的女人,她是伟大的。
她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肯牺牲自己的青春,肯牺牲自己的贞操,为上官堡无私的奉献,这是多么高尚的精神。
她希望可以见到她。
上官如春知道,她的身世很快会被翻个底朝天,她要在自己还没暴露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白天走过的路,她想知道这样走的话,除了通向那间黑屋,还会通往哪里呢?
上官如春觉得卓一剑已睡了,再过一阵,庄里的人也应该都睡了,自己如果推开窗,闭上眼睛,按照白天走过的路,往那走,是不是就可以找到风云庄的核心了?
但她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她还不知道阙一平住在什么地方,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这样去,她是不是去送死。
上官如春当然不怕死,她也随时准备好了为上官堡而死,但她知道,她不能死的没有价值。
晚上的天气,变得很冷,上官如春发觉脚趾都是冷嗖嗖的。任她怎么样用被子盖好脚,都是冷的。
第二天,她就看到了雪,那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屋檐下还挂有透明长短不一的冰雕,很是奇观。
上官如春还看到了一个少女,在雪地上堆着雪人,然后她又看到了卓一剑也在雪地上走。
很快风云庄里的人,都出来了,她还看到那个少女在向卓一剑丢雪球。
卓一剑不敢还手,他似乎很害怕这个少女,他只不停的躲闪。
少女笑得似朵盛放的雪莲。
上官如春觉得那个女的应该和他很熟。
那少女全身白色,只有戴在头上的那顶棉线帽子,才是淡红色的,那顶帽子将她的耳朵都包住了。
她不断的追着卓一剑,口中并叫喊着:“一剑哥哥,你别躲,就让我中一下嘛!”
她这是在撒娇,向一个心爱的男人撒娇。
少女突然跑去捉住了卓一剑的手,并道:“你就站在这里不准动。”
卓一剑道:“为什么啊?”
少女道:“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要扔中你。”
卓一剑道:“那你不能扔我的头,不然的话,雪进到脖子里面就不行了。”
少女点头,然后从地上抓起雪花,用一双冻得发白的手,用力的捏成了一团,对着卓一剑,作出要扔的姿势,并道:“你不准闪的。”
卓一剑道:“你这有点不合理了。”
少女笑了,她笑的很好看,就是随意一笑,也像清晨的空气,那么的清新!
就连上官如春,都觉得这个少女很让人百看不厌。
少女终于将雪球扔了出去了,卓一剑却躲了,少女立即道:“你又躲开了,不算。”
说罢又跑上去,拉住卓一剑的手,并道:“你怎么又躲?”
就在这时,上官如春见到了风满月,她正走向卓一剑与少女。
少女忙松开卓一剑的手,然后低声的说了什么。上官如春没有听见。
风满月轻轻一笑道:“雨儿,陪姑姑走走,不要管一剑。他欺负你了,等回去,我来说他。”
少女点头,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就似突然长大了很多,少女的那一份天真,已经荡然无存。
上官如春突然觉得这女的很可怕,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的多。
她看着少女与风满月走远,便向卓一剑走去。
卓一剑一直在看着母亲与少女远去的方向,似乎看痴了。
上官如春走到卓一剑身旁,低声的道:“别看了,已经远去了。”
卓一剑这才看到上官如春,一笑道:“温姐姐。”
上官如春道:“那女的是谁?”
卓一剑道:“我母亲。”
上官如春道:“穿白衣服,戴淡红帽子的那个。”
卓一剑道:“那是阙庄主的千金,阙秋雨。”
上官如春道:“你好像很喜欢她?”
卓一剑突然皱眉望着她,道:“为什么这么说?”
上官如春淡淡的道:“她很瘦,腰肢一定也很纤细。”
说完这句,她突然为自己感到可悲起来,因为四个阙秋雨加起来,也许还不够她的份量。
上官如春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可悲。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的心情。也没有如此的失落过。
卓一剑却道:“我只是当她妹妹看待。”
上官如春知道,卓一剑或许是当她妹妹看待,但她呢?
上官如春看着雪地上,那个堆了一半的雪人,身材是胖胖的,仿佛是在说:我还没你胖。
上官如春突然过去,将雪人踢了一脚,踢得雪花四溅。
卓一剑望着她,没有说话。
上官如春突然觉得失态起来。忙低垂下头来,道:“这雪人堆得好难看。”
卓一剑望着灰色的天空,突然道:“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大丰收了。”
卓一剑刚说完,就有一个妇人走了过来,细声的道:“是啊!瑞雪兆丰年!”
这个声音很动听,但却又带着些许的忧伤。
卓一剑抬头,忙道:“舅母好。”
上官如春也看向这个女人,她顿觉这个女人很美,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