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南门外的岘山之中。
徐良当日在收下徐尚之后,便将自己佯装攻城,实则是逼谢长歌就范出逃。而岘山这里便是他自觉高明,而设下的一个口袋阵。
而当徐尚主动来投后,徐良便更是得意了起来。于是便在匆忙间,改了诱敌之人的方案。原本这襄阳城南门外,是要故意留下一小股泥洹会的老弱病残之兵,用以佯装不敌的。
而有了徐尚的连番保证后,徐良也是随即便点了徐尚的兵,由他主持诱敌之策。
此时此刻的岘山当中,正站在徐良身旁的徐尚,望着山下不断追击着自己人,而落入敌阵的谢长歌的最后心腹们,虽心有异样,却还是装作不屑地嘲笑道:“大人,就凭这些人,还想同大人做对手,真是不自量力。”
只听正同样观望着山下情形的徐良转身抚须轻笑了两声,“徐尚,你不要小看了这些家伙。谢长歌身边还是有些武功高明之辈的,如若不然,襄阳城也不会被他们守了这么久。”
“大人英明,是尚骄纵了。”
徐尚这下适时的低头,也是引来了徐良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尚,谢长歌的人已经入了我们的阵,不要放过一个人。你现在就下去好好出上一口气吧,不然等我下令之后,你恐怕连那谢长歌的尸体都难再找到了。”
“多谢大人成全,我早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了。”
眼见徐尚的目中泛起的丝丝凶意,徐良丝毫不已为意,更是用大手在徐尚的左臂之上连拍了数下,示意他赶紧下山去调兵。
岘山山口之内,此处山口内宽外窄,三座石峰矗立于山口两侧,再向内走,便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之后便是汉水,过着河,便是一片平坦。
这也是谢长歌如此急切的挺进的缘故,一出南门,待到众人不知不觉追着面前的败卒们到了这岘山山口后,鲍渊便派人来向谢长歌请命了。显然也是看出了这里不宜久留。
“大人,前面似乎有些诡异。我们与前面追敌的小队失去了联系,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速速让前面追敌的其他人原地待命,打杀了这么久,还没见到那徐尚的踪迹,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先头追敌的大军当中,鲍渊此时正跟着身前的一名弟子下达着口令。而他则是已经退了下来,正朝着后方的谢长歌等人赶来。
可是就在鲍渊正准备带着身旁的亲信退回到谢长歌等人的身边时,这岘山大道两侧的山坡之上,却是忽然鼓起了数面大旗。而其上落着的正是一个大大的“徐”字。
“鲍渊,哪里走?!现在想起来冒进了,晚了!”
山坡之上,一面“徐”字大旗之下,辛百闻此时赫然就站在其下,只见辛百闻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正一面戏弄地望着满面惊诧的鲍渊。
“辛百闻,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就能留下我鲍渊吗?!实话告诉你,你们主攻西门的消息已经泄露了。我劝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然的话,我们的大军顷刻间便能追上来。”
企料当鲍渊说完这番豪言壮语之后,辛百闻却是整个人都笑地有些直不起腰来了。
“鲍渊,你在想什么呢?还大军顷刻便至,你可看清楚了,这漫山遍野的都是谁的人。还有,你以为我们是在进攻西城门吗?是不是那游氏兄弟告诉你们的?你们还真敢相信啊。”
当鲍渊远远地听见“游氏兄弟”四个字后,整个人便如遭雷击一般倒在了身旁的一名亲信身上。
“大人,我们拼死也会保全大人你的。大人,大人”
略微失神了盏茶的功夫后,鲍渊这才在身旁亲信的呼唤下重新醒了过来。
“辛百闻,你们背信弃义,比不得好死。我鲍渊今日就算是不惜化作厉鬼,也要让你们后半生不得安宁。”
鲍渊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等人中了徐尚和那游氏兄弟的奸计了,什么感念收留之恩德,那游氏兄弟分明是见势不妙和那徐尚一般改投了门庭。
一念及此,鲍渊却是忽然抽出了腰间的双股刀,竟是要直冲山坡上的辛百闻而来。
“扔套索,我要抓活的。”
眼见鲍渊已经急红了眼,辛百闻只是微微转身,轻声吩咐了一声身旁的弟兄后,便不再去管失了理智的鲍渊。
只见辛百闻轻叹了一口气后,却是收起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冲着山下的荆州游侠会众人走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正聚在山口附近,刚刚尾随着鲍渊的部队敢来的谢长歌,却是迎面碰上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谢大人,长安一别,好久不见了。当日你阻我出城的恩情,今日我计连却是正好双手奉还了。不知谢大人可否满意?”
岘山山口,一众荆州游侠会的高手面前,计连此刻正堂而皇之地跨坐在一匹白马之上,正缓缓走向刚从人群当中挤出来的谢长歌和他的几名心腹长老的面前。
“计连?!你竟然还没有死”
只见此刻正跟在谢长歌身旁的邹雄,在见到计连骑马现身之后,已经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而他这一番惊呼,却是彻底点燃了此刻几人身后的荆州游侠会的众人。谢长歌此时恨不得将邹雄的嘴给缝上,但眼下计连的名声已经传了下去,他再想有所为,也只是图添笑话罢了。
“计连,想不到雍州一别,你竟然投靠了扎巴罗这个魔头。徐尚也是你早就安排好了,好引我上钩的吧。”
谢长歌此时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