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啊!他如此一说,她更慌了,真的慌了,挣扎的愈发厉害,笑苍穹任她踢打尖叫,驱着她的莲花飞行器乱飞了很久,一直抱着不听话的她在空中乱转,只等他抱够了,心里满足了,才把闹腾不休的彼岸给放下了线。
彼岸浑身一震,躺在宽大而柔软的大床上,惊得睁眼时,锥冰还在她的身边,精壮的身子,穿着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侧卧在她的床沿睡着,脸上没戴那副黑框眼镜,英俊的脸半埋在袖子挽高的手臂上,夜明珠流转的华光落在他的半张脸上,衬得他眉头紧锁,宛如多苦大仇深似的。
彼岸坐直身子,有些不太明白刚刚是进了游戏还是在做梦,进游戏的话她又没有游戏仓怎么进的?莫非真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嗯,绝对是在做梦!!
又是看着锥冰睡得很熟,为着自己做了个有笑苍穹的梦从而心存愧疚,于是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去触锥冰的眉头,想将他苦大仇深的表情拂去。刚伸手,指尖还未触到他的眉头,锥冰便缓缓睁眼,抬头,任她的指尖轻触,待眉头被她抚平,她收手,他才是沉声问道:
“宝,你还好吗?”
“还好”彼岸静静回答,闭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会做梦梦见笑苍穹?天啦,地啊,苍天啊,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她居然还梦见了笑苍穹同她告白…这个梦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必须马上快点忘掉!!
彼岸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掀被起身,赤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行至窗边,看着窗外玉盘一般的月亮,一身纤细柔韧,此时此刻她只当梦里与笑苍穹发生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云烟渐渐消逝,被惊吓的心脏逐渐恢复古井无波,重回死一般的平静!
身后,微凉的精壮身子缓缓贴近,从背后将她揉进怀里,那姿态,自然极了,压根儿就没有问过她的意思,仿佛她是他女朋友,想抱就抱。彼岸略挣扎一下。终而觉得做为女朋友让自己的男朋友拥抱,实在是职责范围内的事,便也不再管他。随他去了。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清洌中带着一股子的暖意,随着话音,锥冰将圈在彼岸腰肢上的手收得紧了些,仿佛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她耳际呢喃道:“你整日走街串巷的,对京星,我怕是还没有你熟。”
闻言,彼岸侧头,眼角余光瞟着锥冰近在咫尺的俊脸,安静的脸上挂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她自然比锥冰这整日里在商场打滚的人见识多!又是想了会儿。难得锥冰显得正常了些,也不再气她,于是点头。咬唇,一边思索,一边道:
“如果说有要去的地方的话,我想去平民区走一走。”
相较于有着田园宁和风光的居民区来说,平民区就是一个有着夜市风味的大杂烩。因为人口太过稠密,所以什么都有。拉拉杂杂的小摊小贩,能从街头一直摆到街尾。
自然,这里的治安也不是很好,街头地痞更是多不胜数,但也分人来的,像是彼岸这种穿着虽然如同一个美好的邻家妹妹,但纤细柔韧的背上却背着两把硕大的银色机甲剑的姑娘,基本是没有人敢招惹的。
于是她带着锥冰就一直在平民区逛,也不买东西,就是背着双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站在人群中,细细的,静静的感受这种独属和平时代的釜喧嚣。锥冰也不打扰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派闲适精壮的,一边认真而严肃的侧头研究她,一边陪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血红色的夕阳中,彼岸不知不觉的,就带着锥冰走到了安胖子家楼下,站在潮湿肮脏,全是垃圾的小巷子里,抬头,清澈的目光看着那个狭小蹩仄的小阳台,身姿挺得笔直,静静的,负手而立。
“怎么了?”锥冰站在彼岸的身边,蹙眉,扫了眼这脏乱差的环境,尤其看到隔壁那打扮的相当劣质,言语轻佻露骨,迎来送往的娼妓们,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派闲适,却又透着无端端压抑的怒火,冷声询问道:“宝,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做任务的那段时间,每天都住在这里。”
彼岸淡淡一笑,负手抬步,走入黑漆漆的门洞,触地无声的踩着腐朽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打开安胖子的房门,进去,站在狭小的客厅里,转了一圈,看着被自己钉的乱七八糟的墙壁,想起安胖子那痛心疾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不禁扑哧一笑。
其实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才最像是上辈子她过的日子。在九行星域打仗的时候,他们地球兵界每回都冲在最前面,死的人最多,拉回来的尸体也最多。受伤的人员会被撤离到一个民用空间站,她当时因为驾驶机甲冲得太过勇猛,脑门儿被炸得骨裂,就是被安排在一家妓院边上疗伤,从而也是在那里,遇上了她一生最重要的朋友,芜婳。
不过那种人心惶惶的乱世,哪里还有人闲得去*?整个妓院死气沉沉的,姑娘们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哪儿有现在这般在安胖子家隔壁闹得热闹,整日里“嗯嗯…啊啊…哦哦”的。
她转了一圈,踩着白色的船鞋,背着机甲双剑,目光扫过茶几上摊开的图纸,神翟丢下的那只黑色的笔,还搁在上面,一时间,仿佛昨天三人还在开会那般,于是愣了一下,继而转身,行至逼仄的阳台,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乱搭乱建的建筑。
隔壁“嗯嗯…啊啊…哦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