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的彼岸,也没再想着法子从锥冰的身后冲出去,她打算陪着可怜的锥冰一同玩游戏。于是她安静下来,锥冰侧身,一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认真而自然的吩咐道:
“你带苍穹回卧室换套衣服,把你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我在外面悬浮车上等你们。”
啊?换什么衣服?彼岸疑惑的抬头,她玩游戏,从没当过妈妈,不知道要换什么衣服。
见她这幅疑惑的样子,锥冰弯唇,英俊的脸上一片疼宠,轻笑一声,低声道:“你的衣服在衣帽间里,随便哪一套都是我喜欢的,苍穹的衣服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
她在这栋别墅里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锥冰直接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他的卧室,没有询问过她的意愿,有着令人气恼的独断专行。所以她从不住在这里面,修理机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被锥冰夜夜纠缠着。
锥冰的卧室很大,套间里有着小套间,色调偏黑白二色,奢华的装修中透着一抹冷硬,整个大型衣帽间里分门别类的放置着她与他的衣物,多得有些让她眼花缭乱。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锥冰给自己准备了很多款式的生物机甲衣,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去看过,今天进来衣帽间一晃,几乎什么款式的都有。
反正锥冰自己也说了什么随便哪一件都是他喜欢的,她也就随意挑了件银丝无袖莲叶边短裙,腰上缠着银色皮带般的绣花针与针线,配白色紧身牛仔裤,银色长靴边别着黑色的袖里剑,长发挽高,戴了顶银色鸭舌帽。露出脖颈上细细的银链子,手中拿着上了黑色刀鞘的机甲军刀。
这套装备让她看起来颇有些婉约贵气,却又夹杂着一股莫可名状的煞气,教人移不开目光的同时,也能感觉出她是个不怎么好惹的角色。
等她换好衣服,拿着机甲军刀准备去寻衣帽间里的苍穹忻娘,那忻娘就自己抱着套浅绿色的公主裙蹙眉跑了出来,伸手,将手中的浅绿色公主裙递给彼岸,态度严肃而认真。冷声道:
“我不想穿成这样,你去跟他说!”
彼岸侧头,鸭舌帽下清澈的目光扫了眼苍穹忻娘手中的公主裙。扑哧一笑,这锥冰是打算把苍穹忻娘当成多小?这条裙子上还戴了蓬蓬袖的,苍穹忻娘这样的人会穿才有鬼。
于是她一边笑,一边伸手将苍穹忻娘手中的生物机甲衣改成浅绿色的运动连身短裙,挑眉。无声的看着苍穹忻娘,用这样的姿态询问她是否满意。
苍穹忻娘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终于点头,看样子是颇认同彼岸的品味,转身乖乖去换衣服了。
只等二人出现在锥冰面前。冬日暖阳中,他穿着惯常的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袖子挽高在手肘之上,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的背靠着一辆银色悬浮车,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不甚赞同的看着苍穹忻娘那一身浅绿色的运动连身短裙,揽过彼岸的肩。不满的冷声问道:
“你改的?裙子怎么这么短?”
什么思想啊?!彼岸斜睨了一眼锥冰,懒得搭理他。推开锥冰靠住的悬浮车驾驶座门,径自爬进了驾驶座。于是锥冰抱怨了一两句,也是怕彼岸生气,转身不再多说的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倾身,轻咬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彼岸那裸露在外的脖颈一下,以示惩罚。
坐在驾驶座上的彼岸歪了下头,觉得颇痒,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黑色军刀搁置在驾驶座身侧,如玉的纤细脖颈间银色链子闪烁,清澈的双眸直视前方,冲轻咬她脖颈的锥冰问道:
“别闹了,你要带我们去哪里逛?”
“直开。”
锥冰将脸埋在彼岸的脖颈处,鼻尖轻轻蹭着她戴在脖颈上的银色链子,腻歪了一会儿,终究觉得作为家长,还是不能在女儿面前太过放肆,于是直身,坐在副驾驶座上,任凭妻子带着全家将车飙得飞快,表示淡定。
这个世上,好像只有锥冰和苍穹忻娘两个人坐彼岸的车不会出现呕吐的现象。这很奇特,让彼岸觉得似乎三个人就好像是拥有着某种天生相似的特质,让他们感觉就好像真的一家人一样,有种冥冥之中的羁绊。
往前一直开,穿过层层商业大楼,冬日的暖阳下,彼岸压抑的发现前方居然是一家大型的游乐园,色彩斑斓,童趣十足,看那色泽,显然是新建没有多久,游乐园上空,漂浮着好大几个彩色的字:苍穹游乐园。
彼岸将银色悬浮车停稳,缓缓将头转过去,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神情认真严肃的锥冰,心中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是真的很喜欢苍穹忻娘,他是真的把苍穹忻娘当成自己的女儿在看待,锥冰甚至为了苍穹忻娘,在自己的商船上建了一座大型游乐园!
锥冰下车,一身的精壮匀称,站在车下面朝着彼岸招了招手,只等彼岸心思复杂的下车,才是一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手自然而然的揽过她的肩,朝着跟在彼岸身边当小尾巴的苍穹忻娘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看看里面的项目全不全,还想玩什么跟我说,我再叫人添上去。”
苍穹忻娘低头,不说话,伸手箍紧彼岸的左手手臂,将脸埋在彼岸的左后肩,浑身轻颤,恍若从不曾感受过这般的疼爱,有着不受情绪控制的委屈与伤心。
彼岸也是低头,被锥冰与苍穹忻娘之间的这种互动搅得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她觉得自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