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隐情,秦敏学预感到事情更严重了,现在皇上又不是在问自己办法,他马上低头不语,殿中一阵沉默之后,只听英宗叹了口气:“那事能拖就拖,拖不了再议,无论如何早些让仲针回来是当务之急,秦敏学。”
听到英宗叫自己的名字,秦敏学忙称是,英宗道:“我要是封你为太子詹事,你可愿意。”
“这哪有不愿意的道理,我现在这个秘书丞是七品,太子詹事是正六品,我这是升职,高兴还来不及呢。”秦敏学心想,别看官职只大了一品,但这职务可是辅导太子的官职,万一太子哪登基了,就可以升少傅,太傅,皇上的老师,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现在不封,现在封了也没用,太子都没立,找仲针的事就先交给你去做,你要悄悄的,妥妥当当的将仲针带回来。”
秦敏学赶忙欣喜的领命,心知这事不算什么太大的难事,而且更让他欣喜的是,如果正如他们所料赵仲针真的和罗凯在一起的话,那么这次罗凯是真正的落在他的手里了,
秦桧还有三个要好的朋友,更何况秦桧他爹秦敏学,临出京城的时候,秦敏学去和他的好友告别,秦敏学有一个挚友,身份也是相当的不一般,之前赴任高邮做县令的徐良,曾在锦绣楼宴请秦敏学和他的好友,这位正是高公绘,听秦敏学要离开京城,看秦敏学神神秘秘的样子,高公绘就知道秦敏学肯定有要事在身,
高公绘与秦敏学年岁相当,虽然身份特殊,却是一个极其爱打听事的人,见秦敏学不去办什么事,高公绘有点不高兴了,怎么两人也是好哥们,而且秦敏学身边有想做官的人,高公绘就利用自己和皇后的姑侄关系左右运动,分银子倒是其次,主要是官场上关系网,在这两个饶配合下做的衣无缝,这子有事还瞒着自己,高公绘动起了歪脑筋,
秦敏学本来是找高公绘辞行,却稀里糊涂的让高公绘灌醉了,酒席之间他就把将赵仲针找回来的事告诉了高公绘,这下高公绘也是大吃一惊,他和仲针可是表兄弟,但平时很少与赵仲针往来,他是不喜欢赵仲针的书生气,可没想到,赵仲针竟然私自出了京城,而且这还关系到,会立谁做太子,高公绘心思一动,
“敏学,你,如果找不到赵仲针,或者他来不及回来,那太子会不会立赵颢啊。”
平心而论,高公绘可是最喜欢赵颢,每次赵颢见到他都表哥长表哥短的,只是赵颢如今未成年,自从英宗登基,赵颢便居住在皇宫之中,而且高公绘深知,自己这个姑父赵曙可是个病秧子,他不禁想入非非,若是哪英宗蹬腿了,赵颢是太子,那肯定是高皇后垂帘,到时候这大宋的下,不就是姓高了吗,
“赵颢好,赵颢好”高公绘忍不住念叨着,毕竟仲针大了,自己有了主意,而且主意还挺正,
秦敏学喝的迷迷糊糊的:“你什么呢,皇上可了,等找回来赵仲针要加封我太子詹事之职呢”
高公绘拿扇子一敲秦敏学的脑袋:“我敏学,你怎么糊涂啊,你这官职无论谁当太子都能做,可是如果赵仲针当了太子,你想想他和罗凯的关系,以后还有你好日子过吗。”
一听这话,秦敏学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他支愣着坐直了身子:“对啊,那你的意思是,不找赵仲针回来。”
“找,一定要找,而且一定要找到,关键是如果赵仲针回不来了,那罗凯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赵颢现在才十三四岁,我觉得皇上那身体,真未必能等到赵颢成年,如果册立的太子是赵颢,那将来就是我姑姑垂帘了,那时候咱们不就可以呼风唤雨了吗,这叫一箭三雕,你懂不懂啊。”
秦敏学呆呆的看着高公绘,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我觉得我做事就够绝的了,你怎么比我还绝,,那可是你表兄弟”
“切,表兄弟怎么了,别表兄弟,就是亲兄弟都有烛光斧影。”高公绘不屑的,
秦敏学哈哈大笑,这两个人酒已经喝的都够多了,他举起杯仍然敬着酒道:“高兄的对,这老赵家是有这传统,烛光斧影,这可是赵家大宋江山不解的谜啊。”
高公绘也醉醺醺的道“嗯,我听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快死的时候,派人召儿子赵德芳入宫,但是来的却是他的弟弟赵光义,赵光义命宫女太监退下,独自陪着赵匡胤,宫女太监看到赵匡胤宫中烛光摇曳,有斧柄撞地之声,后来,当然皇上就是宋太宗赵光义的了,反正,这世上事就是这样,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站对了队伍,就指着三年一次考察慢慢升官,要到什么时候熬出头。”
“好,此事,我想想,反正不能便宜了罗凯那子。”秦敏学着两人又再次碰杯,
第二,秦敏学出了京城,他一路狂奔追到了韶州,这一路可把他累坏了,而且到了韶州他也有点发愁,他光知道罗凯去了广南,而且他还知道罗凯必然要去找南继枫,如今进入广南地界他反而犯愁了,如何才能不惊动罗凯,悄悄的带回赵仲针呢,他又想起高公绘的话,如果带回赵仲针那么将来肯定自己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这日秦敏学正在打理行囊,准备再向南走走看,随从回来禀报,好像看见一队人,其中一个很像是罗凯,秦敏学一听,马上跑出邸店,那队人已经不知道去向,他马上安排到城门口询问,随从回来又报,这队人还未出韶州城了,
只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