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知情的人自然知道姜弘静没有说出来的话,只因还有照看谢家小公子、小小姐的丫环婆子在,便都没点破。
回过神来的谢子硕着急地向姜筱璕解释说道:“我真的没用力。要不,让你用力打回来吧!”说罢转过身,弯下了腰,将自己的左肩凑到了姜筱璕面前,等着她打回来。
姜筱璕倒不是故意做作,而是真的被谢子硕拍得有点疼,再加上没想到谢子硕一见面就这样,这疼里还带着一点被惊吓的成份在里,才不由自主地大声了点。此时见引得一屋子的人注意,又害谢子硕被二姑姑责怪,心里极为过意不去。忙立直了身子,对着大家解释道:“没事、没事,我是与子硕表哥玩闹呢!”
听了姜筱璕这话,谢子硕立马站直了身,转过身来,开心地说道:“我就说嘛,哪里轻轻地拍一下,就痛了,原来是你故意夸张。”
姜筱璕只得在心中对着二愣子谢子硕飞了一把锋利的眼刀。
听得姜筱璕的这个解释,众人才又纷纷退回到各自的坐位上去继续说话。依稀听得姜弘静对着姜弘敏说道:“大姐,不是我多事,筱璕也不小了,这妆容是不是该换……”
姜筱璕最初痛呼时的皱眉不是装的,赵卓恒看在眼里。他转头看着依旧不太注意男女大防的谢子硕,说道:“子硕表弟,虽然都是亲戚,但如今大家都长大了,我们兄弟之间倒还无所谓,但是对于筱璕,行为举止还是要注意些为好。”
听了赵卓恒的话,谢子博也猛地拍了拍自家的弟弟。轻斥道:“卓恒表弟说得极为有理,以后你可要记住,在筱璕面前得守礼,万不可再这般毛手毛脚。”
一番话说得谢子硕有些面红,得了这些提醒的他猛然想起,筱璕如今已有十岁,算得上大姑娘了,自己适才的行为的确不妥。遂转身对着姜筱璕躬身正正经经地施了一个礼,说道:“筱璕,适才是子硕莽撞,表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看到谢子硕如此正经的道歉,姜筱璕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摇手说道:“没事,我真的只是如同以前一般,与子硕表哥笑闹……”这才将这个小插曲揭了过去,四人方才走到一边坐下来说话。
等丫环将茶水端上退下后,姜筱璕开口问道:“子博表哥,怎么你们突然从南姜来武垣,事先也没先传个消息过来,也好让我们派人去接你们。”
谢子博饮了一口茶后,说道:“事先也没打算,只是临时起的意,是以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听了这话,姜筱璕与赵卓恒都暗自奇怪。只听得姜筱璕出言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帮着曾祖管理南姜的事务,二姑姑帮着管理内宅,如今突然都离开了,曾祖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看不到旭南小侄子,曾祖能放得下心?”
谢子博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我和母亲也是这般思量,但这次是外曾祖父一定要让我们先暂时离开南姜,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
“曾祖父要你们离开南姜?为何?”姜筱璕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旁边还有一个有着同样疑问的赵卓恒也在看着谢子博,等着他的回答。
谢子博这才说道:“姜世叔前些时日从北姜那边,给外曾祖父递了名帖,请求接见。”
“北姜那边的哪个姜世叔?姜瀚宇?”姜筱璕对于分离的北姜,唯一只记得这位世叔。
哪知谢子博竟然真的点了头,说道:“正是。”
姜筱璕问道:“姜世叔突然给曾祖递拜帖,可见是找曾祖有什么事。否则南北姜氏分开三年多,只有一墙之隔,怎么从来没见北姜的人过来,也不见姜世伯过来呢?”
谢子博听了这话,仍旧点着头,说道:“姜世叔今次是代表北姜的人来请见外曾祖父,的确是有事。”
姜筱璕与赵赵卓恒都眼直直地看着谢子博,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怎知他今日说话偏这么吞吞吐吐的,问一句答一句,就是不肯一口气说完。
就连坐在一旁的谢子硕都听不下去了,急着说道:“哥,你就直说了呗,你看筱璕都被你急成啥样了?脖子伸得比她的手还要长了,就只等你把话说完。”
姜筱璕听谢子硕说得夸张,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立时又转回头来看着谢子博,说道:“就是,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好说?难道这事与曾祖让你们离开南姜有关?”
谢子再次点头,这才说道:“三年多前,筱璕你还记得外曾祖让我们做策论,你提出来收留游牧流民吗?”
姜筱璕点头,说道:“记得。怎么了?难道姜世叔这次来又说的这事?”
谢子博摇头回答道:“倒不是说这事,却与这事有关。”
姜筱璕都快被他急得吐血了,心想着,难不曾结个婚、生个娃,就能把人的性格改变得这般温吞?
正想着,谢子博再次开口说道:“当初北姜的人不看好收留牧民的事,但渐渐发现我们南姜的牧场有了收入,便想也学着我们收留牧民进行养殖。但西北这边的牧民大多数进了我们的牧场,他们只能去收留东北那一带的牧民。”
姜筱璕与赵卓恒都点头,这点他们知道,也听说过。
谢子博再说道:“就因为收留牧民的事,北姜与燕北起了冲突,这几年来摩擦不断。”
姜筱璕再点头,这一点她们也听说过,但双方都是小打小闹,规模还不及司马琰的冀北与秦国边境的摩擦大。
谢子博继续说道:“许是因为赵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