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这里讨论着,去寻找赵梓桐的赵卓恒走了回来,朝着赵昊彦回禀道:“三叔,卓恒已经与梓桐姐姐说淸楚事情的始末,如今梓桐姐姐已经去往苻鸢公主暂住的院子。”
赵昊彦听了赵卓衡的回报,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不似刚才讨论时那般有气氛。
赵卓恒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又看到一身红衣,极为喜气的二堂哥脸色有些阴郁!不明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遂走到姜筱璕的旁边坐下,低声询问道:“我离开时,你们在屋里说了什么?为什么二堂哥一脸的不开心?”
说到这,又将声音压低好些,用只有姜筱璕能听到的声音再说道:“可是三叔责骂了他?今天可是二堂哥大喜的日子呢!”话虽然没着表达对赵昊彦的不满,语气里却是满满的维护赵卓衡的意思。
姜筱璕自然听得出赵卓恒话里的意思,知道他误会了舅父,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手挡着嘴,凑到赵卓恒俯下来的头,在他耳边低声地将他们在这讨论用兵之道、以及几时用兵……末了,也说了赵卓衡想跟着去攻打北凉国,但是舅父却要他留在北武,好好地陪燕北公主的事。
说完,还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认为舅父是对的,卓衡表哥不该刚结婚就丢下新婚的妻子,一心只想着打仗……
由于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赵卓恒极力地侧着头,靠近姜筱璕说话的方向。虽然仍隔着一些距离,可在另一边,赵卓衡错了一个角度瞅着两个人凑得极近,好似姜筱璕的嘴巴都要贴上自家堂弟的脸了,心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不由得更加郁闷难当。
屋里只有赵卓恒与姜筱璕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其他三人则因为适才小小的争执,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赵昊彦坐在上首吃了一口茶,想着宴宾客的事,就对赵卓衡说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来的宾客不少,世叔祖年纪大了,我们全都在这里,怕是会怠慢了客人,你还是先出去照应一下吧!这里有我和你大鹏叔在就好!”
赵卓衡辩解道:“还有子博兄也在,子博兄一向极善于处理接人待物的事,有他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赵昊彦却道:“慕容世争以燕北王世子的身份,亲自送妹妹过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总将人丢在外面不理的道理。”刚说到这,见赵卓衡又欲说些什么,遂再说道:“想来成阳王也该来了,你出去外面跟着照应一下宾客,顺便看看成扬王到了没有?如果到了,就让人将成扬王引到这里来,成国与北凉国相邻,攻打北凉国的事,还得与成扬王好生商量一下。”
听到赵昊彦这样说,明知道父亲想要支走自己,但赵卓衡也不好违逆,遂揖了一礼后,转身向外走去。走过赵卓恒与姜筱璕身旁时,见两个还在低声说话,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离开,心情更加阴郁起来。
待赵卓衡出去没多久,红着一双眼的赵梓桐出现在他们在的院子里。知道事情不易张扬,她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女留在了院里,自己一人进到了屋内。
眼见着赵梓桐进来,赵卓恒起身迎了上去。立时就发现了自家姐姐的那双红眼,忙问道:“姐,你忘么了?怎么眼睛这般红?适才去叫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赵梓桐忙抽出手巾再抹了一下眼角,朝着赵昊彦一屈身,行了一个礼后,说道:“三叔,今儿本来是卓衡表弟大喜的日子,侄女儿本不该如此,只是听了前秦那苻鸢公主的惨事,感怀她的可怜,便没忍住。”
姜筱璕是领教过赵梓桐的眼泪攻势的,知道她特别容易哭,也特别会哭,一旦流起来,就极难停下来。想来今日如果不是赵卓衡成亲,只怕自己的这个表姐不知道会哭成啥样?
赵昊彦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女的脾性,知她不会故意而为之,便没在意。摆了摆手,问道:“那位苻鸢公主跟你说了啥,惹得你如此伤心?”
赵梓桐这才说道:“那苻鸢公主说他跟前秦的新国主苻平并非是一个母亲所生,而是一个地位不高的姬妾所生,虽然是公主,却总被人欺负,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过得好。”
这一点哪个国家都一样,在坐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明白。只听得赵梓桐再说道:“她来和亲以前,她的皇兄为了能得到大将曹亮的支持和辅佐,居然答应将苻鸢许配给曹亮。”
姜筱璕她们不知道曹亮是何许人,但与之在战场上交过战的赵大鹏却是知道。吃惊地问道:“前秦的大将曹亮?那不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吗?听说连孙子都不小了,这苻鸢公主看上去不过十多岁呢!”
“去年刚及笄,今年才十六岁。”听了赵大鹏的话,赵梓桐补充说道。
听到这里,姜筱璕已经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果然听到赵梓桐接着说道:“苻鸢自然不愿,又没有办法违抗她皇兄。听说要选公主到赵国来和亲,苻鸢便自请成为和亲的公主,好歹听说赵王是个年轻一点的人。她本以为是逃过了曹亮,不想又被送回秦国。她自知回去后难逃被嫁给曹亮的命运,所以”
“所以在我将人把她送回松山堡时,她没回凤翔城,而是悄悄地躲了起来。”这次难得想通了关节的赵大鹏接过赵梓桐的话头说道。
赵梓桐点头,肯定了赵大鹏的话。
赵大鹏接着说道:“那如今她不用怕了,曹亮被我砍了两刀,只怕现在己经去跟阎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