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事,恒威恼羞成怒,“你简直不知所谓!”
喝道,“你以为我只考虑自己,我也是为了府里这一大家子,若不是你当初行事太过分,轩儿也不至于如此对我!”
“现在说我过份了!”
戚氏冷笑,“我做那些事情,可没有避着人,王爷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住口!”恒威脸色爆红。
先王妃姿色平庸,木讷不讨喜,所以他才没有太多的关注。
她自己命不好,早早就病死了,怪得了谁?
至于王妃究竟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毒害,恒威心里有数,只是那时候他宠爱戚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至于恒轩,虽是嫡子,可和他娘一样不讨人喜欢,走了也没什么,自己有得是儿子不缺他一个!
没想到这小狼崽子有反心,居然聚众反了他这个亲爹,还拉拢国师,让他zào fǎn成功了!
想想自己困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恒威越想越不甘心。
偏偏戚氏还不依不饶的哭诉,“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找太医来,靖儿等不了!”
恒威猛的抽回被戚氏抓住的衣袖,巨大的力度直接让她摔倒。
暴喝,“来人!把王妃拉回去,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
戚氏被下人拖下去,屋里终于安静了,恒威却坐不住,再次踱步,思量该如何恢复父子关系!
这时有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急匆匆进来,“王爷!”
恒威脚步一顿,看那人,“文先生,外面情况如何?”
这位文先生是恒威最器重的幕僚,当初恒威能够那么快把持朝纲,此人功劳不小!
这文先生三十出头,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的精明强干。
摇头叹道,“事情不大妙啊!”
镇南王恒威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冲到门口,站在台阶上,望向大门的方向。
冷冷地说道,“没有见到左将军吧?”
那文先生暗暗摇头,“前几日门外看守的还挺松,如今下了圣旨,外面的人瞬间就变脸,不要说左将军,就连他身边的副官也没露面!”
“属下原想贿赂围府士兵,却发现已经换人了!”
恒威脸色一沉,冷然的说道,“换了什么人?”
随即他又冷笑,“大概是那逆子的亲信吧!”
文先生叹了一口气,恒威看他的表情就猜出答案,一时也泄气,脚步沉重的走回大厅,瘫坐的太师椅上。
看自己主子一副颓然模样,文先生沉吟道,“王爷,事情还没到最坏那一步,您要振作啊!”
恒威冷笑,“我也想振作,可那逆子居然如此狠心!”
文先生却道,“王爷是说出继之事,其实,这也是权益之计,过继出去登基才名正言顺!陛下会记得王爷的!”
恒威暗暗摇头,“不!那逆子分明是恨透我,不愿意承认我是他亲爹!”
“王爷多心了,属下在王爷身边服侍多年,多少也看在眼里,陛下对王爷是有慕孺之情的!”
文先生很有把握,“此刻刚刚登基,一时抽不出空来,王爷暂且忍耐,相信陛下不是那绝情之人!”
恒威的脑子里出现了几幅画面,幼小的恒轩会偷偷看自己逗弄恒靖!
那眼巴巴的小眼神,的确是很想和自己亲近,不过那时候他很忙,哪有功夫理会太多孩子!
也就是恒靖,是心爱女人生的第一个儿子,才更亲热些!
“不错,先生提醒的对,父子天性不容抹杀的,只是这孩子脾气有点倔强,我怕他一时难以回转!”恒威意动。
文先生目光闪了闪,微笑道,“这不妨事,只要王爷狠得下心来,相信一定能打动陛下的!”
恒威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恢复父子情分,追问,“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文先生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王爷看眼下大公子这情形可还有康复的机会?”
提到重伤昏迷的大儿子,恒威的心情有些低沉,摇头道,“他内腹伤的太重,不过是苟延残喘吧!”
文先生点头,“原来王爷心里有数!”
恒威苦笑,“这孩子的行事太冲动了,落到这副田地,我虽然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文先生作为镇南王幕僚,当时也在场知道情况,他正色的拱手。
“王爷,既然大公子已经无力回天,王爷就该当机立断,向陛下表明您想挽回父子之情的决心!”
恒威一怔,“先生何意?”
文先生犹豫一下才道,“王爷应该知道,陛下在府中与几位公子都不甚和睦,尤其是先王妃的死和如今的王妃脱不了干系!”
恒威黑脸,这些他当然知道。
文先生冷静的说道:“陛下当年离府已经成年,相信他心中一定有恨意,眼下就看王爷如何选择!”
“你是说?”
恒威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握着的拳头捶在桌子上,把茶盏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罢了!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能让轩儿出口气,这些也是他们该受的!”
文先生低头向恒威深深鞠了一躬,“王爷高义!”
“属下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事已至此,王爷只能割舍了!”
恒威的拳头在空中无力的一挥,冷静地说道,“与其这样半死不活的受罪,不如让他早登极乐!”
说完他的眼中闪过无数父子相处的片段,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颓然地坐下。
“这事情就交给先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