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临渊奔波几日无功而返,心里本就不甚畅快。
结果回来处处寻不着自己的俩新徒弟,一问和光才知,俩小家伙被关在山上思过崖,禁闭思过呢!
细问才知道,当时和光、同尘都不在,吾羲与新入门的一众弟子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将他们通通打落水,被掌门知道后,通通罚了禁闭思过,不把自己的过失厘清,不让下思过崖。
水临渊道:“那希夷呢?”
同尘道:“事情就是因为希夷起的。”
水临渊稀奇地扬眉,却按下话头不问,只问两人当时去向:“那当时你和同尘去哪里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水临渊也不逼问,只是坐下了,静静地看着他们。
同尘抵不住水临渊那含义不明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是我起的头。因前些日子,我在山上禁闭思过,总听到后山仿佛有什么在吼叫,而且总看到若朴师兄提了食盒往通往后山的密林里去,便想着他在后山是不是供养了什么人……师兄一回来,我就拉着师兄一起去了密林,所以当时不在不善渊里。”
水临渊点了点头:“那你们在后山看到什么了?”
和光道:“密林里有雾障,还没摸索进去,就碰见若朴师兄出来,将我们俩人教育了一通,便回来了。”
“这么说你们没进后山……”
同尘道:“师叔,那后山一直被封为禁地,那后山有什么呀?”
水临渊起身弹了弹同尘的脑门:“你这好奇心可是大得很呐!先是《阴阳和合经》,现在又好奇后山,还把和光也一起拉下水,你小子心思可是多得很呐!”说罢径直走了。
同尘看着水临渊径自远去,道:“师叔怎么走了?”
和光道:“该是去上山找掌门去了。”
水临渊确实如和光所言,提着袍子慢悠悠地上山去了。
妙玄通刚看完一沓悔过书,见水临渊施施然来了,也不说话,直接将一沓悔过书递给水临渊。
水临渊接过那一沓悔过书,下面密密麻麻都是弟子们的名章兼手印。首先入眼的悔过人签章赫然便是“无为山水之袭明印”,再细看那文字内容,才了解了事发始末。
原来水临渊那天走后,恰是长白带了新入门的弟子到不善渊来拜谒德宗、水宗两位宗主。但长白因年纪小,经验不足,未经安排直接带了新入门弟子去了不善渊。谁知不仅两位宗主不在,连和光、同尘也不在。一众孩子便在不善渊的栈道上来回跑闹,四处玩水。
这群孩子里有个天宗弟子名叫长生的,因为世代为官,家世颇是可观,因是独子自小宠溺,便养出了一身骄矜的脾性。他绕着栈道,见拐角出有莲花、荷叶,便招呼了一众男女弟子,将那莲花荷叶折腾得凄惨零落。
长白道:“这是临渊师叔养的荷花,你们这儿给糟践了,师叔回来,可有你们好受的!”
一众弟子顿时不做声,都看着长生。长生只道:“不就是一些荷花么!师叔回来,我赔他就是!有什么事我担着!”
这时吾羲、希夷听见外面的吵闹出来,只见满地的残花败叶。希夷蹙眉道:“好好的荷花,你们这么祸害它为什么呢?”
长生一回头,见是一个满面黑痂的女弟子,冷笑:“我高兴!”
希夷道:“这是临渊阁种的荷花,你这么闯进来祸害人家的花草,这不是强盗吗!”
长生怒道:“丑怪,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强盗?!”
希夷顿时气结:“讲道理就是讲道理,跟我丑不丑有什么关系?”
长生揶揄道:“你难道不知道‘相由心生’?人美心则善,言为心生、心为行表,你这丑怪,能讲出什么道理?”
这一番话听的长白也是一愣,心想这世家子弟果然学识不一般。那边希夷却被这一谬论噎的哑口无言,明知这是谬论,却不知如何反驳,气得眼泪打转。
吾羲却忍不住了,直接上去就将长生扑倒在地:“人美心善?那我就把打成猪头,看你还嘚吧!”
虽然长生只比吾羲小了一年,但吾羲因跟随吾昊阳夫妇长大,自然学了一些功夫傍身,并非这群童龄稚子所能敌的。
长生被吾羲压着,拳头接连往脸上招呼,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丑怪?说谁丑怪……等下看谁丑怪!”
长生被打的苦不堪言,忙道:“水宗弟子打人了!咱们天宗没人了吗?他不善渊的人这么嚣张,咱无为山能怂吗?”
周围还在惊讶的弟子们,闻言纷纷扔掉了手里的莲花、荷叶,纷纷上来。
吾羲见一群人指手划脚地拥上来推攘,便伸手格挡,你推我挡地顿时演变成了拳脚相加。
吾羲登时恼火起来,不由分说,将扑过来的人都揍了,连本想上来劝架的长白也没能幸免,长亮白当下一怒摆出白鹤亮翅,却被身后涌上来的人推得团团乱转。吾羲见对方群起而攻,手里的招数也就没了轻重,不多时,一群孩子不是倒地哀嚎,就是落水呼救。
长生躲在边上,看吾羲一个人撂倒了一群人,顿时慌了,只是表面上还强撑着。“不就是功夫好一些吗?我不怕你!”
吾羲心情也不好,直接把长生拖过来,按进了水里,由着他扑腾。
长白捂着肚子,从满地哀嚎中爬起来,看着水里有几个还在上下扑腾,长生被吾羲按在水里叫苦不迭,忙道:“那几个,都不会水的!”
等到吾羲和希夷把水里的人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