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帅,侧后方发现一队敌军,约有五千人,看旗号,应是黄州观察使刘朝。”斥候慌张来报。
皮日休道:“传令陈豹,引兵三千与之正面对敌。再传令罗忠、罗云、罗英,引骑兵八百右翼围袭,再传令鲍长信、倪赞,引两千人迂回到后面,包围敌军。”
“是!”斥候领命退下。
“唐虎!”斥候刚走,皮日休大喝唐虎。
“在!”唐虎以为要派自己出战,顿时精神抖擞。
“你给我好生看家!听到没有!”皮日休喝令道。
顿时,唐虎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拉着长声,气馁道:“听到了~”
“鲁长春,跟我一起,到前面看一看!”皮日休催动战马,不看后面战斗,反而跑向前面。黄雏菊大惑不解,随后也跟了来。果不其然,刚刚来到前面,就看到远处黑压压一片,与此同时,见到一名斥候打马扬鞭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吼道:“大帅,前方敌军三万,是许州周岌旗号!”
一听此言,皮日休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手下保护的可是起义军全部家眷,如今被三万五千人前后夹击,而自己手下仅有两万人,还不是精兵。这可如何是好?
“唐虎!”皮日休大喊一声。
“在!”唐虎大声道。
“你赶快带领家眷,往回跑。别管陈豹他们,你只管绕过便是。待你跑回蕲州,再做打算!”皮日休喊。
“好吧!”唐虎一挥手中大棒,拨转马头,带领家眷往回就走。
皮日休扭头看了看黄雏菊道:“你跟三弟一起走!”
“不,我要留在这里!”黄雏菊倔强地道。
“休要给我添乱,快走!”皮日休挥起马鞭,照着黄雏菊的马就是一鞭,马儿受疼,嘶鸣一声四蹄敲起。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黄雏菊回头喊道。
“放心好了,你夫君命大着呢!”皮日休道。
随后,皮日休亲自带领一万人,拉开防御阵势,阻挡周岌部队。此时,后方已经打成一锅粥,陈豹正面对敌,与对手杀得人仰马翻。不久后,老将罗忠斜向杀出,罗忠老当益壮,身边一双儿女勇不可当,骑兵队伍在敌军之中横冲直闯,立刻把刘朝部打得七零八落。又过了不久,鲍长信、倪赞从后面杀来,瞬间把刘朝部包围其中,形成绞杀之势。
唐虎带领二百铁骑兵和三千步兵,保护着家眷,往回走,路过战场时,觉得手痒,拉起长弓冲着刘朝将旗方向,砰砰两箭,也不知是否射中刘朝,便继续赶路了。
刘朝见起义军家眷已经从自己身边路过,急得暴跳如雷。大骂周岌行动缓慢。
其实此时周岌也很着急,只不过他久经战阵,知道此时急不得。他必须先观察起义军阵型之后,再安排战术。见皮日休拉开双层雁形阵,突然下令先锋部队,猛冲右翼。其余部队观察形势机动行事,只是不攻中路即可。
皮日休的部队,杀手锏是强弩。占据有利地形,箭矢如雨,实难攻破。但他这般打法却有一最大缺点,一旦箭矢打光,便会成为鱼肉。
周岌部先从两翼攻打,两元将带领骑兵猛冲上来,皮日休喝令强弩招呼,只听砰砰砰的声音,弩矢连发,瞬间敌军倒下一大片。场面极其惨烈,不必细说。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皮日休的箭矢快打光了。而此时,后方的战斗还在持续,那刘朝果然是条英汉,身边已不足千人,仍然死战不退,非要等周岌突破不可。
皮日休站在高处,着急地向后望去。
陈豹已经把刘朝逼上一座小山,派遣部队轮番冲锋,可那里地势狭窄,一时半刻估计还拿不下来。
“传令罗忠,让他先撤回来,保护我方右翼。再传令鲍长信、倪赞,撤兵回来保护左翼!”皮日休道。
“是!”传令兵道。
传令兵走后,皮日休命令队伍缩紧阵型,两队雁形阵交替掩护,向高处退去。
周岌见起义军退缩,立刻加强攻势,一bō_bō人马,轮番冲锋。战况愈发惨烈。
天不遂人愿,就在罗忠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马失前蹄,老将军猛摔下马,这一摔虽无生命之担忧,却把老将军摔得站立不稳,他命令罗云、罗英代替自己继续指挥战斗。可罗英却不肯,一定要保护父亲。罗云见状,自己带领骑兵猛冲下来。
罗云并不知具体命令,罗忠一摔的同时,脑子有些懵,待他想说时,已经来不及,罗云带领几百骑兵已经冲向敌军。
见罗云突然冲锋,双方主将都是一愣。
皮日休双眉紧蹙,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与此同时,周岌也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这是赵璋的什么诡计。一时间,双方主将都没有马上做出改变,顷刻间罗云倒是杀了一个痛快。
见罗云勇不可当,周岌催动战马,亲自迎战罗云。果然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这下可麻烦了…”皮日休本想用防御阵型给陈豹争取时间,待陈豹消灭后方敌军后,整体向后撤退。可此时罗云却冒冒失失地冲锋,而且一下子冲到了敌军深腹之地。如此一来,还怎么撤?难道要丢下罗云不成?那也太失军心了!
“去他奶奶的!不守了!给我冲!”
一万人从山上猛冲下来,一边冲,一边把手里的弩箭发射个精光。片刻之后,山麓之上几万人打斗到了一起,杀得昏天黑地。
刘朝见前方终于开始大规模战斗,他也来了精神,死守山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