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陛下隆恩!至于臣的些许末学陛下自是可学的,只是效果略差于殿下……”
老陈现在可是很激动啊,激动的差点儿就要喷泪了。
自己那会儿把张小公爷拜做师弟这一着,看来是真真没走错啊!
若非如此自己今天怎么会有机会,来面圣、来演武,还拿了这百户之职?!
莫小看这百户之职,说到底这可是正六品武官衔比他在陕西混的多年文案牛逼太多了。
而且弘治皇帝这意思也很明白,你现在没太多的功勋我不好给的太高。
将来你立下功勋了,我才好封赏你更高的职位。
“下臣见陛下多次,有一事早想上报请陛下恩准。”
陈州同咬着牙,磕头沉声道。
弘治皇帝笑了笑,摆手道:“钓翁旦说无妨,朕不是那种听不进意见的人。”
听得这话,陈州同告了一声罪然后才将自己早发现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其实初次见到弘治皇帝陈州同就发现皇帝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应该是幼年时落下的病根。
次之便是有服食铅丹的习惯,这点陈州同是极为不赞同的。
“三丰真人传术时亦与师祖言,即便是此法亦只可延年益寿增损补缺。”
却见陈州同磕头道:“凡言自可长生久视者,无论内外丹皆可视为妄言刁贼,门下子弟须逐斥之!”
弘治皇帝听得这话先是哑然失笑,随后叹气道。
“钓翁却是实在人,只是朕平日案牍颇多所以才使那虎狼铅丹……”
陈州同匍匐着,轻声道:“下臣有子午流秘法,可助陛下。”
“依此法休歇再辅以内丹,陛下可不需铅丹。”
弘治皇帝“哦?”了一声,随后让陈州同赶紧起来答话。
却见陈州同很快的站了起来,继续道:“此其一,其二陛下需每日一个半时辰用于习武。”
“臣师弟所造之铠甲法是极好的,可由熊侍卫陪练喂招活泛于全身经络、强健于体魄筋骨。”
顿了顿,陈州同再道:“殿下与臣师弟如今所用之强健筋骨汤浴,亦是秘法!”
“此法本不适合陛下年岁,然臣可增改几方使陛下亦能用之。”
陈州同说越越顺了:“再有萧公公为陛下松筋骨助力,陛下龙体自能健硕!”
“最后,陛下每日进膳需按类、按量、按时。只需十日,陛下自可有感!”
却见陈州同深深吁出一口气,看着弘治皇帝躬身长揖:“臣师用前二法,历八朝由洪武年至宪宗!”
“寿九十有余,年逾八十时尚可骑马舞刀、举三十斤试功石!”
这话一说完顿时弘治皇帝两眼放光,卧槽!好家伙,八十岁还能骑马舞刀、举三十斤试功石。
那真真是老当益壮的表现了,而且还活到老九十多岁啊!
本朝开国至今活到九十的老家伙,那也不是没有。
例如历事六朝九十岁的驸马赵辉、也是由洪武年活到宪宗朝的九十八岁的大儒魏南斋。
“一切便依钓翁之言,若朕得康健必加封赏!”
兵部尚书马文升家的屋堂里,右都御史刘大夏、左都御史戴珊、兵部左侍郎熊绣……等等。
几乎朝中非与张升等人相伴的官员,都聚集于此。
跟随马文升多年的老管家早已摒退了所有家仆,亲自在外面巡视。
“已是到了如此地步了么?!”戴珊与刘大夏是同年,历御史、督南畿学政、陕西副……至今。
刘大夏低垂着眉眼,声音冰冷的道:“老夫本念及他尚且年幼也算是有些本事,本欲放他一马……”
“然而,他却强词夺理、顽固不化!既是如此,我等怎能再退?!”
熊绣则是缓缓颔首,沉声道:“赶考举子,多受其蛊惑!任其妄行,必生国祸!”
“陛下对他太过宠溺,以至于其人气焰嚣张飞扬跋扈!这本也就算了……”
马文升这个时候缓缓抬首,沉声道:“但他不该插手朝政,佞幸妄为!”
“哼~!还构陷言官堵塞言路、挟倭自重诬陷士子!传其邪说败坏礼教人心!!”
刘大夏须发皆张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低声吼道:“还和王越、汪直这等佞臣权阉混在一起!”
“老夫早已言之,权贵、权阉于国朝全无好处!而今终究可见了吧?!”
说着,刘大夏更是“砰~!”的一巴掌拍在了台上低声咆哮道:“老夫恨不得手刃此獠为国除害!”
熊绣听得此言却心里撇嘴,要说手刃您这……还是算了吧。
您这都六十出头的老汉了,那痴虎儿别看才十余岁却是个文武双全的种子。
更曾在苏州出海追斩倭寇,还杀到扶桑助那扶桑国主鼎定国乱。
真要跟那小子打起来,估计您被手刃的几率比较大……
“明日早朝老夫便奏请此事,定让陛下应承下经筵时日!”
却见刘大夏一脸怒相,低声喝道:“此事老夫必亲赴之,介时且看老夫如何在御前言诛此獠!”
“杀却权阉勋贵,但求众正盈朝!!”
正在夷州炼金的老钱可不知道,朝堂上的清流们正磨刀霍霍试图斩他狗头。
他现在两眼放光的看着一块块被铸出来的金锭,那喉结不断的滚动着。
张小公爷,亲祖宗啊!!
“今日加餐,所有人添肉!”钱能仰天长笑,随即面目狰狞狠狠的道:“但谁都不许藏金!!”
却见钱能猛然跑到了那河滩上,对着下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