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论,伤残按死算。”
毛锐淡淡的道,边上的那些个头人们听得这话则是心下冷笑。
有些人之前没见过阿扎的寨子,被国防军军伍的整齐煞气夺了心魄战战兢兢。
但见的阿扎那山寨巨大的寨墙,又听阿扎那番豪言亦不由得豪气顿生!
亦是此时,便见得一门门的火炮开始被调整角度、方向瞄准了寨门、寨墙。
一群人们抱着胳膊冷笑,毛锐百无聊赖的用马鞭抽打着自己的马靴。
“报告!准备完毕!!”
毛锐扫了一眼,这才道:“开始罢!”
“是!!”
那传令兵行礼转身跑去,对着那些火炮旁边的炮兵们低吼一声:“开炮!”
“嗵嗵嗵……”
猛然惊雷一般的炸响,这些个已经下马的头人们好几个居然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有几个胆大的亦是脸色苍白,目瞪口呆!
“轰!轰!轰!!……”
那看则坚固的寨门、寨墙,直接在剧烈的bào zhà声中升起团团硝烟!
无数的木屑、碎块、石块……随着bào zhà声,四处飞溅!
“放!!”
火炮却根本就没有停止的迹象,这些个近乎呆滞的头人们艰难的拧头去。
便见得那些个国防军军卒们云淡风轻的开始清理炮膛、装弹、装子铳,一声令下后再次集火!
“轰!轰!轰!!……”
弥漫的硝烟中城寨传来了轰隆的崩塌声,bào zhà掀起的木屑、碎石凄惨的飞上上空又无力的跌落……
“放!!”
“轰!轰!轰!!……”
那些个头人们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看着这些火炮一门门不断的在轰击。
现在甚至那寨子寨门、寨墙的木屑都不飞了,原本还能从硝烟中依稀看到了寨墙也不见了。
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硝烟中,惨叫声都没有。
“放!!”
“轰!轰!轰!!……”
当第五轮炮击轰完之后,却见那些早已经准备好的步兵队“咵咵咵~”的踏着步伐杀往城寨。
硝烟终于散去,眼前所见让这些头人们那心从胸口直接凉到腚眼儿!
整个城寨从寨门到寨墙全部支离破碎,烂的是一塌糊涂。
残岩断壁下依稀能够看到城寨内部被轰烂的吊脚楼、石片屋子,硝烟散尽后还能看到更凄惨的画面。
那些个被炸的支离破碎、残破的尸块,飞溅的到处都是。
抱着大腿、一截断掉手臂的汉子,凄厉的惨叫哀嚎。
透过残破的寨墙还能够看到里面一大片人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无数人躺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吩咐下去,赶紧清理掉。”
毛锐的声音再次淡淡的传来,那声音中带着一如方才一般的平淡。
“手脚健全的留着修路、没用的就杀了罢,莫要留着浪费粮食。”
传令兵以拳击胸:“喏!!”
随后匆匆的下去,那些头人们已经回过神来了。
但他们没有一个站得稳的,他们都伸长了脖子颤颤巍巍的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远远的看着由大盾手开道,一支支的小队呈箭形杀入了寨子中。
“@¥#%%#”寨子里只有生苗们的喊叫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国防军将士的呼喝声。
毛锐似乎觉着不过瘾,摆了摆手道:“走,都过去看看罢!”
说着,起身打马便向着那寨子“哒哒哒……”的跑去。
杨爱、安荣贵和这些头人们连滚带爬的上马,哆哆嗦嗦的跟了上去。
走进了,他们才发现那寨子里原本被他们所看重的八百甲士其实是那么的无力……
“砰砰砰……”火qiāng一排排响起,那些甲士们凄厉的惨叫着翻倒。
长qiāng兵面无表情的“扑扑扑……”将他们的身体刺穿,看着那腥血喷溅出来再抽出长qiāng。
而那些个刀盾手们亦是在长qiāng刺出的同时,一跃而出沉默了架住斩来到刀剑、弩箭。
便见得那些伍正抽出腰后的小弩,对着最近的甲士便是“嗡~!”的一箭。
然后抵盾扑上去,三人为小阵型便“叮叮当当~”的打起来。
生苗们哪里有什么阵型可言,即便是有很多也早被打散了。
左边一刀砍在军卒的盾牌上,右边就被配合的军卒一刀“咔嚓~”的斩在了腰腹。
躲过了这一刀长qiāng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来,直接一qiāng“扑~”的刺向腹部……
这……这完全不是在打仗,这简直就是在tú shā!!
完完全全的、碾压式的,教科书式的阵型tú shā!!
“砰砰砰……”一阵阵的qiāng响,每次qiāng响都有无数的甲士惨叫着翻倒。
随后被跟上的长qiāng卒“扑扑扑……”的刺破腹藏,在血泊里哀嚎惨叫……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宋然看着这军伍,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嘴里不住的呢喃着。
安荣贵、杨爱他们也是读过书、进过学的,知道他说的这是《孙子·军争》上的话。
而如今这些国防军军卒的表现,不就是兵法上最好的体现么?!
静,则不动如山。
动,则侵掠如火!
进,则疾风骤雨。
攻,则展如密林!
这些生苗们已然崩溃了,无数人丢下了刀子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