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脸色阴沉的点零头,给戴鹏道了声谢回过头便吩咐下去各方人马准备。
傍晚时分,在鞑靼饶营地上篝火上烤着一只只的羊。
谢平带着二百余骑轰隆杀来,这是他手上现在最能打的这批人了。
勒住了马头,谢平很快的发现来迎接他的人中并没有莫日根。
有的,只是笑吟吟的戴鹏。
谢平脸色平静,什么也没只是率队进入了营区。
其他人皆由戴鹏的人带着到篝火旁吃羊,而谢平等十余人则是被引入了大帐里。
才一踏入大帐,谢平就看到了帐内摆着一张长条桌子。
莫日根等人在一侧,另一侧显然是留给他们的。
但奇怪的是,那长条桌子前方居然摆着一张屏风不知道什么意思。
谢平脸色平静,一摆手让人坐下面无表情的望着莫日根。
看得莫日根一脸郁闷,叹气道:“别这么看着我,此时与我无干!你且问问老戴罢!”
谢平听的这话不由得一愣,戴鹏则是这个时候笑眯眯的站出来拱手轻声道。
“谢平,成化五年生、晋西潞安府人。家中丁口一十有一,父母双全、一妻一妾、一子二女……”
随着戴鹏的柔声细语,谢平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惨白。
在谢平身侧的一高瘦汉子“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戴鹏:“你是何人?!”
“狄子阳,成化三年生,晋西梗阳人。家中丁口六人,母故父在,一妻二子。且有一兄贩布为生……”
这高瘦汉子脸色惨白,整个人“咣当~”一下坐回了椅子上。
边上一个矮子冷冷的望着戴鹏,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想做甚?!”
“吴宝,唔……您倒是家人不多。只有一位老父在堂,只是时候走失的弟弟,却是被我们找着了。”
戴鹏笑吟吟的看着这矮子,轻叹道:“他受苦不多,如今已成家立业亦是在找你们……”
那矮子吴宝听得这话脸色“刷~”的就白了,显然人家已经将他们摸的通通透透。
谢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低着头苦笑道。
“既然是早已算好的了,那又何必藏着掖着?!直罢,要我等作甚?!”
戴鹏却依旧笑吟吟的模样,轻声道。
“你们总使李福达化名张寅,曾任晋阳卫指挥使。如今进京,寻求谋刺当今陛下……”
谢平等人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人家这盯着他们那不是一两了啊!
“知道朱忠哥哥为何不来么?!因为,要料理山丹卫那五千余人……”
戴鹏的这话让谢平等人嘴皮子不住的哆嗦,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你以为,我们只有手上这五千精骑吗?!”
然而戴鹏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们,随后转身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总帅大人,您再不出来这大戏标下可就唱不下去了呐!”
这个时候,屏风后面传来“哗啦啦~”的铠甲甲叶碰撞声。
谢平等人定睛望去,便见得数人从那屏风后面转出来。
前后几人瞧着像是亲卫一般,手按他们从未见过的长刀。
而居中的那位看起来年纪在五十上下,一双豹眼不怒自威。
虬髯环首,高大壮硕,一身暗金纹玄甲腰胯宝剑!
“本帅,保国公朱晖!”
一听这老将那话语,顿时谢平那心就从胸口凉到了腚眼儿。
卧槽尼玛啊!这特么是早就算计好聊罢?!
保国公朱晖之前就带着数万大军出来,还分作三军接手了三处卫所。
其中,就包括帘时李福达手上的晋阳卫。
也正是因为大明的这一操作,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在针对火筛。
而火筛也做出了反应,最快的驱逐了大明在火筛部的货殖会。
同时召集了部族,看着就想要要开干的样子。
没想到啊!特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这两手准备,全尼玛是针对着我白莲来的啊!
保国公朱晖出现在了这里,那他率领的数万大明大军还会远吗?!
“帝国军官学校火筛部的三千学员骑兵,这次亦随行而来……”
这话的谢平更是一个哆嗦,那人家手上可就有八千精骑了啊!
哪怕是他们要逃,这两条腿的能跑得过四条腿的?!
这妥妥是要嗝屁着凉的节奏啊!
“要让我等做什么,还请公爷吩咐……”
谢平还能啥子?!那特么咱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啊!
“戴鹏,你来罢!”
朱晖甚至懒得跟谢平废话,什么叫请老夫吩咐?!你配?!
就是你们白莲总使在老夫面前,那也就是坨渣渣!还特么稀的。
“尽量快些,我国防军的将士们千里奔袭现在还在外面苦熬呢!”
却见朱晖摆了摆手,道:“若是不降,轰杀一轮再!”
谢平满心敲里吗!用得着这么看不起人么!!
但回头想想,朱晖麾下的国防军那可是连鞑靼都曾硬碰硬干翻的军伍。
顿时谢平心火瞬间熄了,再想到这样的大军数万人在围着自己……
那谢平的心呐,就哇凉哇凉滴啊……
戴鹏这个时候又开口了,一开口就让谢平本来就哇凉滴心彻底的冰封自闭了。
“唔……你外间带来的人,全都是我们摸过底子的。”
好吧,也就是外面的人现在大概跟自己一样——全认怂了。
便见得戴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谢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