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多收学生呢?!
因为张公爷认为现在不是大面积收学生的时候,得把这一批人培养起来。
这至少得一年的时间,最好下一科再考上一溜的秀才、举人、进士。
让第一批的学生们逐渐习惯了,才能带第二批学生。
以老带新,这就迅速多了。
只是,这第一批的学生就比较悲剧了。
因为他们还肩负了白鼠的任务,毕竟张公爷没正儿八经当过老师啊!
好在大明也没啥关于老师的标准,完可以任由张公爷自由发挥。
于是,这些崽子们就倒霉了……
“我……我是来读书的!为何还要扫猪圈啊!!”
一伯爷家的孩子哆嗦着的看着满猪圈的肥猪,这些肥猪们也深情的望着他。
那巨大的味儿已经让这可怜的娃狂奔到一边,哇哇的吐了两回了。
“别磨蹭了,今儿扫不完这十口猪圈咱都得负重十里地儿……”
侯爷家的崽子唉声叹气的耷拉着脑袋:“你还想跑么?!”
我扫!我扫还不成么!!
成国公家的孙子面目狰狞,脸色扭曲的扛着粪叉一脸悲愤的在扬粪。
保国公家二孙子一脸悲苦、双手上满是血泡,他正在抡着锄头挖地。
遂安伯、成山伯家的伯爷,则是在给地里的粮食施粪水。
镇远侯家儿子顾仕隆顾葵斋倒是一脸无所谓,尽管他劈柴的活儿也不轻松。
“伯爷,这让他们直接干活儿是不是不合适啊……”
陈侗对于“劳动课”的设置,还是感到有些不适应。
在他看来,有这个时间无论是读书练字还是习武都合适啊。
“人,得干活儿的。”
张公爷眯着眼睛,望着忙忙碌碌的桃林学子们轻声道。
“土地不脏,汗味不难闻。我们祖上算下来,哪位又不是从这田耕上走下来的?!”
陈侗听得这话,倒是低头不语了。
“没了田亩耕作,我等衣食如何来耶?!”
“一饮一食,来之不易。这非是便可明了,不经桑农匠作,怎能感同身受?!”
玉螭虎着,顿了顿对着身边的凝神思考的朱厚照轻声道:“殿下当切记……”
“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不可轻忽、不敢轻忽,不能轻忽!”
朱厚照听得这话,不由得有些发愣。
张公爷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切记者,此四民不当分其先后!”
这话的非常、非常的轻,甚至朱厚照若是再距离远点儿都可能听不见。
但听得这话的朱厚照浑身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虎哥儿对他出这句话的分量。
这句话如果流传出去的话,那么下士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攻讦……
甚至不惜代价的要弄死虎哥儿!
四民,千年以来一直被定下位置。
这奠定了长久以来士族、士人,在四民之中排行第一的位置。
虎哥儿此一言,则是相当于挖去下所有士族的根基啊!
若是此言传出去,下士子如何能不群起而攻之?!
甚至不惜代价的将其杀之?!
“虎哥儿……”
朱厚照甚至有些颤抖,几乎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公爷。
“此事,出于我口、入殿下耳便算了结。”
张公爷笑吟吟的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轻声道:“你心中有底便是……”
朱厚照听得一头黑线,这特么……怎么了结啊!
看着张公爷一身短打,笑嘻嘻的挽起袖子一会儿清理猪圈、一会儿扬粪。
熊孩子只能闷着头,帮着一起干活儿。
直至当晚上一切都结束了之后,他才沉默的来到了草庐前。
现在他已经不必每晚都要回到皇宫里了,弘治皇帝特许在周侗等侍卫的陪同下他可以留在草庐。
“虎哥儿,你这不是折磨人么……”
已经自己寻思了一个白的熊孩子,毕竟摸到了一些头绪。
熊孩子并不傻,相反的他极为聪慧。
最简单的事实,如果你把一个会鞑靼语、乌斯藏语、梵语……等八门语言。
且能书写梵语、能阅读葡萄牙文的才,当成一个傻子、笨蛋。
那只能,这么认为的人自己就是个笨蛋。
只是从前他不曾琢磨这些事情,一如很多学霸对于人情世故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一般。
然而任何事情都经不住琢磨,尤其是聪明饶琢磨。
张公爷仅仅是给他破开了一道口子,熊孩子就能够撕开一片地!
“先你自己的想法罢!”
笑吟吟的让妙安把熊孩子领进来,让他坐下倒上了一杯茶。
张公爷这才轻声道:“你性子急躁,这是让你学会要缓。”
熊孩子呼出一口气,沉吟了会儿才斟词酌句的道。
“并举……难以并举啊!并举后,何以治下耶?!”
张公爷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问道。
“如今官宦,如何来的?!”
“自然是科举啊!”
熊孩子有些莫名其妙,这谁都知道啊!
“那么,参加科举的是什么人呢?!”
这话熊孩子觉着问的更傻了:“读书人啊!他们识字,曾读圣贤啊!”
“若是,这下所有人都读书识字呢?!都曾读圣贤呢?!”
卧槽!这句话直接让熊孩子瞬间傻了!
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倘若这下孩童皆可从入学,并如同‘桃林草庐’一般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