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前来报喜的太监总管喜上眉梢。
“公公何喜之有?”正在被逼着练字的南宫竹一脸疑惑,有什么好事能落到自己身上。
还让总管来告知?
“大喜,皇上为公主赐婚新晋的青年才俊阮青颜,阮编修特让咱家前来通告,让公主好做准备。”太监总管对南宫喜儿低身一礼。
“赐婚?谁?!”南宫喜儿立马摔了手中的紫毫笔。
“今年的新科状元阮青颜,阮编修。”太监总管重复了一边,这皇上还真是宠爱公主将最好的留给了她。
“阮编修?”南宫喜儿心中一顿,这乱点的什么鸳鸯谱?
她与阮青颜就见过一面,还是在宫宴上。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从里面传来一声女声,略带一丝责怪之意。
“蓉贵妃安好。”太监总管低身一礼。
“公公辛苦了,那赐婚的圣旨可下了?”蓉贵妃一身浅紫色水纹长裙,将侍女呈上来的荷包递给他。
“多谢娘娘美意,还在拟订定中,不过也快了。。”太监总管收下,眸中似乎颇有深意。
“母妃,这……”南宫喜儿诚惶诚恐,她好歹为最小的一位公主。
怎么也伦不到她呀,况且阮青颜与东方月胧来往甚密,她这不是找死么?
“若无别的事宜,咱家就先回了。”太监总管收了荷包,心满意足。
“雀儿,送送公公。”蓉贵妃摆手,示意身旁的侍女送送公公。
“诺。”侍女雀儿将公公安安稳稳地送出宫去。
“母妃,我去找父皇。”南宫喜儿坐不住了,这人她万万是不能招惹的。
“坐下,你父皇既然要赐婚就由不得你去哭闹。”蓉贵妃眸微敛,她太过了解那人的脾气。
“若是不解,倒不如去问问你大皇兄。”蓉贵妃转身回到里面,不再机会干坐着的人。
“大皇兄?”南宫喜儿呢喃,忽然眸中一亮。
现在父皇身体欠安,由太子暂代朝政……太监总管既然能提前告知就说明还有转缓的余地。
南宫晨浩是月胧的挚交,他一定会帮自己的……可是她能看出大皇兄对东方月胧的关爱远远超过了寻常朋友,阮青颜娶亲可能是他所乐见的。
死就死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这边太监总管还未回到御书房就见到赶来的人。
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
月白色束腰坠着一紫色晶石,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
“太子。”太监总管低身一礼。
“有劳公公了。”南宫晨浩瞥向太监总管鼓鼓的腰包,勾唇一笑。
“不敢,太子折煞咱家了。”太监总管心中一顿。
太监总管目送着太子进入御书房,在门外候着。
南宫晨浩刚走进御书房,就见瘫坐在椅子上精神不济的人。
正是南宫琉夜,他不知何时花白了头发,清瘦了很多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宽大。
“父皇,不知父皇召见儿臣前来所谓何事?”南宫晨浩拱手一礼,垂首不去看他。
“朕梦见你母亲了,她冲朕笑呢。”南宫琉夜抬起自己无力的手,想触摸笑魇如花的人。
可惜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也是昕芮早就死了,被他逼死了。
“若父皇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去忙了。”南宫晨浩一脸冷漠,他记不得母亲的样貌。
在世的亲人只有义父与月胧,其他人都是路人。
“晨浩……你在怪朕?”南宫琉夜感受到他的不耐烦,心中觉得越发悲凉。
他能感受到体内精力生命的流逝,但是他无力阻止。
“父皇多虑了,儿臣告退。”南宫晨浩转身就要离开。
“朕知道你欣怡东方月胧,朕为时不多想为你们指婚。与喜儿一道成婚了好?”南宫琉夜的面前搁置着已经拟订好的两道圣旨。
一道是为南宫喜儿与阮青颜赐婚的圣旨;一道是为南宫琉夜与东方胧月指婚的圣旨。
“敢动她,你做好准备了么?”南宫晨浩脚步一顿,他是不是忘记了东方世秋的存在。
“朕想这也是世秋的意思。”南宫琉夜闭上了眸子,他不傻。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问题出在何处,放眼三国敢不拿他放在眼中的也只有他了。
东方世秋,他想动手自己是逃不掉的。
若东方世秋没有撮合他俩的意思,就不会让他俩一起成长。
“就算儿臣欣怡月胧,也不会逼迫她。”南宫晨浩语落大步离开,她想要的是飞翔的翅膀而不是枷锁。
他要的就是守护好她的后背,让她自由自在地翱翔。
“咳咳!咳咳……”南宫琉夜猛烈地咳嗽着,仿佛真的被刺激到了。
听到咳嗽声,太监总管立马赶了进去。
“皇上?”
“快传太医!”
南宫晨浩望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御书房,权利的象征。
还真是冰冷呢。
月胧的去向他是知道的,不知为何他感觉与月胧没有那么亲密无间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从他打算成为南宫晨浩那时起吧,月胧把所有的事情都分的很清楚。
不会让他为难,所以这次事她没有瞒自己但表明态度不让他插手。
白露的事他知道,他会尽全力护白露周全。
丹图尼国施压又如何?大不了一战!
可是想想心里总不是滋味,月胧在他才是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