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楼,东方月胧来见一个不算老的朋友——三水公。
“好久不见,感觉感觉姑娘气色差了一些。”屏风后面的人遥遥举杯,似乎在请茶。
“听说从我家跑掉的短尾鹰跑到你这里了?”东方月胧浅品一口青茶,烹煮的火候不对有些涩。
“是那只没头没脑乱撞的鹰?它扰了我休息,随手扔给下人煮汤喝了,味道鲜美肉质也不错。小姐要是要赔礼的话,伶人楼小本生意比不得酥骨凉,就送几个伶人供你玩乐吧。”三水公微微一顿,话说得滴水不漏。
“恭敬不如从命。”东方月胧眸光浮动,她也没准备从他这里能得到什么。
弄几个伶人回去也不错,让紫叶玩玩。
拍手间伶人楼的管事青衣就带着六七个伶人进来,脸上都带着妆容。
“长得倒是秀美。”东方月胧挑着他们的下场,一个一个观察。
个个五官清秀,只是……
抬手泼了一壶热茶过去,略显滚烫的茶水将他们脸上的妆容冲掉,肤质没有现象中的细腻光滑。
“可还满意?”青衣压低了声音,显然对东方月胧的做法不满。
拿热水烫是在给他们下马威么?
“天冷了,不知暖榻可行?”东方月胧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帝都只有这一支势力不明她有足够的怀疑。
“奴,但听主人吩咐。”一伶人回应,其余伶人也跟着回应。
他们脸颊被烫红,但没有选择的权利。
东方月胧坐马车回府,五个伶人接跟在马车赤脚咿呀咿呀地唱着小曲儿。
“唱,大声点儿!”东方月胧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
“难得见……”伶人各提高了音量,腊月的天赤脚踩在地上嘴唇都冻得发紫。
“主人要不奴和他们一起吧?”有一个伶人陪东方月胧坐在那车上,有些手足无错。
“穿那么薄冷吧。”东方月胧勾唇一笑,眉眼动人,顺手就将自己的披风披在这个伶人的身上。
“还……好,谢主人。”他受宠若惊,他的姿色在他们中不是最好的。
为何对自己那么特别……而且她笑起来的样子好美。
“就你长得清秀可人,叫什么名字?”东方月胧柔声问着,仿佛在诱哄着一只小猫儿。
“奴,樱木。”樱木捏紧了嗓子回答,生怕出错。
东方月胧特意吩咐车夫绕了小半个帝都,中午出发回来时天都黑了。
回到府中,甜心见六七个清秀的男子跟小姐入府眼睛都瞪直了。
小姐莫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这是要干啥子?
“把他们送给紫叶,留下那个叫樱木的,我有用处。”东方月胧在甜心耳边又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甜心眸中一亮,表示保证办妥。
她将这几名男子带到偏院,隔了一堵墙前面就是家主的……书房。
“你们中谁叫樱木?”甜心有些心虚,虽说是小姐的主意可家主万不要迁怒她呀。
“奴,樱木。”樱木是唯一一个穿着鞋子显的不那么狼狈的一个。
“你以后就住旁边的房间,过几天小姐会叫你过去听曲儿。”甜心装模作样地吩咐着,大概知道小姐是要干啥子了。
回到珑音阁甜心才松了口气,见那几个柔弱的男子没什么过人之处。
“小姐,都安排妥当了。”甜心俯身一礼。
“甜心你知道怎么撬开一女人的嘴么?”东方月胧抚摸脚边卧着的霖霖,她本不怕冷。
这霖霖倒怕受冻,非要给她暖脚,用厚实的毛发将她的腿脚盖得严实。
“得到她的心?”甜心迟疑回答,看那樱木的模样心里有些了然。
“可我感觉他们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甜心观察过,他们太过柔弱放任又怕他们多事。
“他们可是赤着脚跟在马车后一下午,柔弱正常。他们没有价值就增加他们的价值,直到他们有真正的价值。”东方月胧眯了眯眼,那个樱木是他们中最弱势的一个。
“额……”甜心表示有些无语。
几日后南宫喜儿登上了顾府的大门,顾尚书自然是以礼相待,将小公主恭恭敬敬地请到主坐上。
坐在主位上喝茶的南宫喜儿面对严肃的顾尚书,满脸的黑线。
“顾尚书本公主今日来没别的事情,就是邀请顾小姐游湖。”南宫喜儿只得表明来意,她这次出门就带了一个伶俐点的小宫女。
“这……臣去唤小女前来。”顾尚书眉头一挑,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和公主交好了。
“不必麻烦,本公主去看看请一个小厮引路就好。”南宫喜儿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诺。”顾尚书退下,令管家照看好公主。
兜兜转转来到顾若尘的院子就让管家退去了,屋内铺设了地笼竟还望着一些娇嫩的水兰花,亭亭玉立清清雅雅倒也符合顾若尘的性子。
“不知公主前来,有失远迎。”顾若尘从几桌上起身盈盈一礼,丝毫没有半分愧疚。
也是两人在无聊得时候没少在女阁、酥骨凉鬼混,早就熟识了。
“怎么这是病了?”南宫喜儿抚摸了一下水兰花的枝叶,破有些怜花的意味。
“精神倦怠,浑身无力。”顾若尘独自从青瓷瓶倒出清酒,细细品味着。
“你……这样饮酒可不行,伤身子的。”南宫喜儿夺了她的酒杯,推远。
“月胧回来了,正和丞相还有太子哥哥冷战呢,你不去劝慰一下?”南宫喜儿托着头。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