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亲令不是对着耀云单独发的,其他两国也有这招亲令的消息。
普通百姓自然当这是个笑谈,说句酸溜溜的话。
一个女人就想以一份婚姻换取一国皇帝的人头,微免有些痴想。
梵古国皇宫,身为一国王女的古微有些头疼。
头疼她那个做事疯狂的哥哥,原来的天真小可爱都是他装的,恶魔才是他的本质。
这些时日她也在梵古构建了自己的势力,也听闻耀云与丹图尼开战司将军夫妇战死沙场的消息。
她知道小姐会心痛,她一直在等。
等小姐的示意,只要小姐开口她赴汤蹈火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渐渐的她理解手中这份权利的重量,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她的一举一动牵动整个朝堂,为之付出代价的将会是无辜的百姓与将士。
她想,等她成为女皇的时候还能为小姐赴汤蹈火么?小微可以,那古微呢?
坐在大殿的屋脊上,手边是一壶果酒满目苍凉的夜色。
梵古的冬天更冷,裹着厚实的狐裘也冷的发抖。况且梵古只有冬天,没有夏天。
“殿下,古薏殿下出宫了。”跪在殿前的人正是,仰视着屋脊上的人。
“知道了,不用管他。”古微站了起来,俯看整个皇宫。
这个大殿很高,很大是百官上朝的地方,也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百里家族现在由百里尺素接管,百里莫川由明转暗为她做事。
百里莫川那个女子臣服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母后。
母后不怎么理事,好像是放手看她能力看她自己造化的样子。
古微有些懂母后了,母后的狠辣多数是被逼的。她看待手中的权利,看待梵古就像看待一个玩具一样。
父皇依旧喜怒无常,凶狠残暴。
好在梵古一切平静,平静得有些过了头。
古薏这一去,不管成不成都会带给梵古不少的振动。
丹图尼也够狂妄的,荒凉的弹丸之地也敢算计耀云,也敢算计东方月胧。
策马而行的古薏在夜幕中穿梭,感觉到无比的畅快。银丝尽数披散在身后,一身猩红的衣,在夜色中像极了山野精魅。
仿佛是刚出笼的鸟,尽情地飞翔。
脑海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她在对他笑。其实古薏于霖霖为心意相通,他知道月胧胎毒又发作了。
然而他没有办法迅速敢到她的身边,不过他现在知道重灵族的遗迹中有个好东西。
就是雪山宫殿里冰莲池中的玉髓榻,也是他‘身体’成长的地方(古薏的灵魂附着在古微身上,身体只是一个躯壳。)。
那个东西对月胧身体的调养一定很有用处,只是母后态度过于坚决不允许重灵族以外的踏入遗迹。
而那个招亲令则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取末那楼.和硕的人头,就能迎娶月胧回梵古。她若嫁给他,便有了进入遗迹的资格。
况且他人为天下间没有人对她的爱超过自己,他爱她胜过爱自己。
同样也只有她能杀死他。
无形中一人随行,不是别人正是看守遗迹的老者,如今负责保护古薏的人。
这边刚到达渝州的南宫竹,在一船坊上饮酒。陪在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涟衣。
“世子,涟衣可以保证灭渝州王府的人绝对不是七绝楼的人,也不是小姐。”涟衣夺下南宫竹的酒壶。
自从来到渝州,见到被烧毁殆尽的王府,南宫竹就一直沉默。
查,直查到渝王养私兵圈占田地等违法的事,人是怎么没的阮青颜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宫竹面对文弱的阮青颜下不去手,总觉得这样的他做不出陷害的事。
况且他对姥爷渝王档牧私猓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好姥爷……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王爷……
这一天来的似乎有些突然,没有给他转缓的余地,所以心里的恨,心里的怨无处安放。
“阮青颜说月胧查过渝王,渝王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南宫竹摇晃着起身,看向一身素衣的美人儿。
七绝楼不单属于月胧,它还听令于南宫晨浩。
站在南宫琉夜也驾崩了,说是南宫晨浩的意思他也相信。
“小姐说不必瞒世子,让涟衣告知世子。”涟衣微微垂首,打算将事情交代。
“渝王是位异性王爷,本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却被封王,这本身就很耐人寻味。太后依丽其实是被抢会去的……她本名依丽是当时渝州当地望族江家的儿媳,一次意外救了南宫黎……”
“昭仁公主就是依丽与江河的亲生女儿,所以南宫黎容不得她几番加害。而渝王就是当时追捕依丽与江河的人……”
涟衣尽数口述,这段往日虽这太后的离去本该尘封。
“原来是这样呀。”南宫竹呢喃,他自小在渝王身边长大觉得自己的姥爷是个大英雄……原来他的爵位是这么来的。
“小姐的意思是渝王不能……活,到王府内被屠戮绝对不是小姐的意思。”涟衣再次承诺。
“对,我知道的。月胧一向恩怨分明,怎会滥杀……只是我的心好痛。”南宫竹眸中盛满了水雾,原来在她心中自己比不得旧仇。
他在她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人,是吧?
“世子,您若真的倾慕于小姐,应当搏一搏。”涟衣知道他手中有东西,但不确定那东西是什么。
“月胧如此聪慧,聪慧得到显得不近人情,显得冷漠。”南宫竹揉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