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只得将两人带回。
“今天公子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小微端了些热汤给两人后自己回房。
柴房虽然简陋好歹不用吹冷风了。
“我想岳龙真的很美,那侍女都没正眼看我。”百里莫川被小丫头弄得哭笑不得。
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那次与岳龙匆匆一见并没有多少惊艳之感。
小微提着红灯笼迎上踏月而归的人。
“公子都安置下了。”小微上前嗅着公子身上的冷香。
公子的发梢还在滴水,在月光下显得莹莹剔透。
“小微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东方月胧抚摸着小微的脸颊,感觉小微清瘦了不少可要好好补补。
天刚蒙蒙亮,熟睡得司鲤青便被拍门声吵醒。
“喂!起来了没?”
“喂……喂……”
小微欢快地拍着门,却被开门的人吓了一跳。
这邋遢汉是谁?头都快成鸡窝了。
“我说你大清早的,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司鲤青不悦地挑眉,这丫头比公鸡都准时。
“生气了?生气了滚呀,我又不留你。赶快去挑水!”小微内心头笑。
近半个月这司家公子被折腾了很久,少爷脾气也磨去了不少。
司鲤青望了眼天,大不跨出柴门。他忍了,拿起扁担去挑水。
来到五里外的湖边,照镜子。水镜中的人衣衫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也凌乱成鸡窝头了。
叹了口气,洗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来了近半个月没有机会私下接触岳龙,就因为他长得不够俊,武力又没常年面瘫的男子。
半月前结识的百川音生了一张好皮囊,倒与那岳龙走得亲近。若不是百川时常紧皱的眉,他当真以为他俩有事了。
破财的寨子人口日增,全部是乱七八糟的江湖中人,只有自己住在柴房每日挑水。
收拾一番,摸着五官立体的脸。按说生得也不差,可惜不够阴柔。
太阳升起前挑满了四缸水,让小丫头挑不出毛病。
“小微姑娘,我想见见公子。”司鲤青递给小微路边采的野果,算是贿赂。
“公子在前厅。”小微收了野果,指点他一下下。
这家伙总算开始有动作了。
刚到前厅就听到了吵闹声,隐约嗅到恶臭。
“寨主这口气不能忍!”说话的是白衫沾尘的玉面公子,听说来自某个颇有名气的门派_离山派。
“是呀,这次下山被官府的人追也就罢了,连百姓都喊打喊杀。”另外一个粗布衣衫的男子抱拳,其他十几人附和。
只见坐在虎皮椅上的人睁开了眸子,看了眼众人。换了个姿势,表示在听。
“我们是土匪草寇被这样对待很正常。”司鲤青插嘴一句。
“可我们什么都没做呀。”粗衣男子表示委屈。
“那你们想做什么?烧杀抢掠?”东方月胧嘴角上扬,看着下面闹腾的人。
“这话改问寨主才是。”司鲤青不避嫌,自有一身风骨。
摆手间几人抬了具尸体上来,尸体遍布刀伤。司鲤青找手进行检查。
伤口外翻,外宽里窄大概死了两日,是耀云国常见的兵器所伤,净手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被耀云国兵刃所伤,刀口深可见骨上翻。使刀的应该是丹图尼人。”司鲤青淡淡开口,这明显是嫁祸。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白衫人古宇飞打量着衣衫尽损的人。
“在下青司。”司鲤青抱拳一礼。
火烧云布满了微红的天空,醉酒的太阳彻底躲进云朵的怀抱。
远处陡峭的山崖旁坐着一红衣人,眯眼望着即将淡去的红。手边放置一古朴紫纹木盒,盒子未落锁。
一只碧眼猫卧在她伸入涯口的双退上打着呼噜,不远处一男一女战得痛快。
刀光剑影,衣诀纠缠。青灰道袍的女子蹁跹紧贴步步退让的玄衣男子,只听撕拉一声,玄衣男子衣摆被削掉一角。
“痛快!”缌大笑,将长剑掷于地上,深入石中。
“得罪。”东方羋收了抵在她喉咙间的利刃,抱拳一礼。
“师姐是否渴了?”东方月胧起身办猫来到两人身边。
“你的酒,师姐喝不起。”缌接过猫眼睑轻敛,这丫头吃肉不吐骨头。
“这就见外了嘛。”东方月胧理了理衣摆。
“紫叶还想跟你讨教一二,看来是没缘分咯。”东方月胧敲了敲紫纹木盒。
缌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把镂空金扇,上面镶嵌着血红宝石。
“你当真舍得?”缌浅笑却不达眼底。
“下面还有。”东方月胧提示。
缌那走金扇,下面压着一张纸。
娟秀的字迹:百里,梵古国三大氏族之一。百里莫川,百里嫡女。
“辛苦师姐了。”东方月胧笑着,却显奸诈。
“行。”缌微点头,觉着这笔买卖不算太亏。能弄到七绝楼中天枢这个楼主的位置当当也不错。
入夜两人归,遇到抱着朱红披风的百里莫川。
“入夜冷。”百里莫川递上披风,面色不该。
“站了许久嘴都冻紫了,回去喝酒暖暖。”东方月胧接过披风,触碰到她冰冷的指尖。
百里莫川面色一僵,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自幼习武功夫倒也不差,从一开始岳龙便发现她偷听了吗?
“你怀疑我?”百里莫川脸通红,手握到颤抖。
那盒子是他故意不上锁引她去看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