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浪漫的歌灯会,降临在这个美丽富饶的国度。
庭院、街头都挂有彩灯丝带,就连道路旁的树木都被修剪一新。
全国上下举国欢庆一年的风调雨顺,祈求来年的丰收家庭的幸福美满。
同样也是未婚男女欢聚的盛典,戴上各色面具去寻意中人,甚至可以在众人面前月下接吻。
这天人们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反而会送上没没的祝福。
皇宫内张灯结彩举办了祭祀活动,入夜连宫女都脱下象征着身份的宫装。
换上美丽的石榴裙,这也是她们在未满二十五岁前难得的自由之夜。
这天没有明显的主仆之分,可以尽情欢歌跳舞品尝美味佳肴。
而能入宫参加夜宴的只有皇室成员,或者特别钦点的人,毕竟皇宫内部这天人员繁杂,出了事不好应对。
夜宴上自己倒酒,想吃什么便自己去却取。
因为宫女们都结伴嬉闹去了,唯一尽职的只有侍卫了,他们比平时更加严谨,以防止意外发生。
东方月胧、东方胧月早早被太后接进宫,一起在湖边随宫女一起放了花灯。
薄纱为瓣,彩烛做蕊。
打着转在水中飘荡,太后拉着两人沿着湖边走着,末香跟在后面。
“瞧她们多开心,那么美得年纪。”太后带着感慨,看着水边戏水的宫女。
每个人都戴着不同的面具,太后的是梨花图纹面具。
末香是最为朴实的银狐面具。
东方月胧则是简洁的月神面具,东方胧月则是有些灼目的红莲面具。
“姥姥您这个年龄在做什么?”东方月胧亲昵地问着。
“哀家呀,绣了朵海棠花的花灯结果被个不识趣的小子给弄坏了。”太后带着追忆,那时她还待字闺中。
花了两个多月才绣了朵海棠花,做成花灯,拉着江河去放花灯。
让他题诗,他觉得不合礼数红着脸不肯动笔。在拉扯中花灯落水……
最后还是他涉水把花灯捞上来,她在月下吻了他……他红了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江河他呀就是太文弱,外柔内刚。
“好了,哀家也不拘着你们了,去找小伙子们去玩吧。”太后笑着开口。
直到她们走远,太后才身形不稳险些跌倒,多亏末香扶住。
“人呀,老了身份再高贵也不中用了。”太后淡淡开口,阻止要去召唤太医的末香。
“太后?”末香还是有些不放心,心中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哀家呀,早就活够知足了。”太后摆了摆手,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刚走出永寿宫两人,就被皇上派来的人请往大殿去观礼。
大殿内衣着色彩夸张古怪的人,戴着由稻草编织而成的巨大面具,在跳一只祭祀舞。时而手击石鼓时而以骨丈击地,歌词更是听不懂。
应该是在祭拜,祈福。
光线昏暗中公主皇子们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姐姐我去那边看看。”东方月胧被一抹亮色吸引。
“去吧,注意安全。”东方胧月应下抱胸依在殿柱旁,淡漠地看着殿内喧嚣的一切。
“你怎么才来?”戴着银狐面具的南宫竹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陪姥姥说说话。”东方胧月语气淡淡的,情绪并没有被欢乐所感染。
司鲤青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这些日子变故太多。所有的痛苦她都没有表现出来,所呈现的是冷漠。
几乎是对所有人的冷漠,她比一开始更加沉默了。
一边正喝果酒的南宫喜儿,见那什么太子巴佳往东方胧月那边去了,当即追了上去。
她戴着装饰华美的孔雀面目,面具周边用幽蓝色碎玉装点。而末那楼.巴佳则是黑熊面具,面具泛着铁一般的光泽,有点凶神恶煞的感觉。他的气质很容易分辨出来。
“有兴趣陪本公主喝一杯吗?”南宫喜儿说出口身份就不由得他拒绝,直接将人拉走。
南宫喜儿才不喜欢这什么太子,纯粹是讨厌他用挑选物件的眼神打量她们。
他就算是太子如何?当她们是可以随手挑拣的货物吗?
就算她是用于交换利益的棋子,也是他付不起代价的棋子!
当然她是觉察到父皇的心思,才会如此替东方胧月警惕。
如今的东方胧月是谁都想咬一口的肥肉,而且不用花太大的代价就能娶到一个绝色而又聪慧人儿。
这太子,已经有了正妃,所图谋的也不过是东方胧月美貌。
司鲤青入殿门没多久便被末那楼.倮儿缠住,原因是他腰间的黄玉玉佩被她一眼认出。
司鲤青戴着木鱼面具,嘴角微沉。
东方胧月无声退开,她不喜欢这个什么公主。
他并不想被她纠缠,可又不能太过无礼。
再一转眼原本在殿中的人却不见了,光线昏暗一时找不到了。
“这个送给你好不好?这是我第一次打猎猎来的。”末那楼.倮儿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白骨圆珠,浸染一丝血色。
“抱歉,不需要。”司鲤青冷声道。
“这是白狼脊骨磨成的,可以保平安。”末那楼.倮儿的手未收回,眸中盛满了期待。
司鲤青眸光微闪,他不可能收她任何一件礼物,侧步走过。
末那楼.倮儿想拦住他,正好两人撞在一起。
圆珠滚落,末那楼.倮儿的眸不觉红了。
“我最珍视的东西给你,为什么?”
“抱歉。”司鲤青大步走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