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女的别院,不是我们的府邸。”妇人解释道,“大侠可听过悠然山庄?”
陌生男子听到“悠然山庄”四个字,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惊喜和满足,却又故作镇定:“自然是听说过的,难不成阁下是谷梁夫人?那位就是谷梁姑娘?”他的目光又一次回到了谷梁文茵的身上。
“正是。”妇人发现男子似乎对谷梁文茵有着特别多的关注,当下心里就有了盘算。
谷梁文茵的心情稍有好转,明如雪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整理好了衣襟,扶她慢慢站起来。
她深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平静了下来,回看向陌生男子:“多谢少侠相救。”
她看到了男子的目光。
有欣赏,有爱慕。
可是,谷梁文茵却觉得非常不舒服,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他深如大海的眼眸,令人看不透。
洛魂飞的眼睛也是这样深沉,但是却给人一种澄澈和信任;而这一双眸子,却让人感到惶恐。
陌生男子收回了目光,做了一个请的收势:“烦请夫人先行,在下这就送各位回去。”
一路上,妇人和男子偶有说话,寒暄几句,避免尴尬。明如雪护着谷梁文茵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谷梁文茵忽然发现地上有一道很长的血迹,一滴一滴,出现在男子的身后。
她顺着血迹的来源找过去,才发现男子的左臂一直垂着,指尖不断有鲜血留下来,滴到地上。
“少侠!”
妇人和男子停下来脚步。
“谷梁姑娘,有事吗?”男子的唇色已经略有发白了。
谷梁文茵快走了两步追了上去,抬起男子的手臂:“少侠受了伤,为何不早说。”
她卷起男子的衣袖,衣袖之下露出了几道明显的伤口。
男子倒毫不在意:“没事,不过是些旧伤。”
“明明就是新伤,怕是刚才被那些贼人刺中的。”
男子手臂上开裂的伤口渗着血,样子看上去非常严重。
而单凭谷梁文茵自己的眼光,是根本分辨不出刀伤、剑伤,新伤、旧伤的,她只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就感到非常抱歉和感激了。
她从明如雪那里要来一条帕子,简单包扎住最深的一处。
妇人这才看到他衣袖也被染红了,于是道:“怎么这么严重!事不宜迟,庄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前面就快到了,我们赶快回去。”
说着,就拉着男子加快了步伐向前走。
一盏茶的工夫,男子终于见识到了悠然山庄的气派。
那端庄坐落在山脚下的宅院,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还要好。
他走进去的时候甚至还迟疑了一阵,在心底默默幻想,当自己成为悠然山庄的主人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越想越觉得兴奋。
“少侠与二娘先在此间说说话,我去给少侠拿药。”谷梁文茵借机离开了男子的视线。
然而,陌生男子还是一直望着谷梁文茵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这一切,妇人都看在了眼里。
“多谢大侠相救,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陌生男子道:“在下姓楚,楚江阔。”
妇人眼前一亮:“原来大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楚江阔,果然是少年英雄。”
彼时的楚江阔名声远超洛魂飞,尤其是经过几场恶战之后,他除掉了不少的江湖中认为是邪魔外道的角色,为民除害、仗义出手的他,获得了无数的赞誉。
“不敢当,不敢当。”
“楚大侠……”
“夫人太客气了。”楚江阔打断了她,“夫人若不见外,叫我江阔或是小楚都可以,不要再说什么大侠不大侠的了。”
“好。”妇人还真不见外了,“江阔啊,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双亲在我幼时就因病去世了,我自幼就一个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哪里还有家。”
“也真是难为你了,年纪轻轻,吃了不少苦吧。”
“习惯了,倒也还好。”
“你这次是路过还是有意来此?要不要在庄上住几天?”
“实不相瞒,我本是约了朋友见面,谁知误了时间。不过,我与他约定在此见面,也是因为想顺路来拜访一下贵庄的。”
“这事容易,你将你朋友姓名还有约定的地点告诉我,我派人去给他捎个口信,请他一起来庄上住几天。想必你的朋友也一定是个少年侠客。”
“如此,那就麻烦夫人了。”
“你是我悠然山庄的救命恩人,还客气什么。”
两个人闲聊着,明如雪拿了药出来。
妇人见来的人不是谷梁文茵,反倒替楚江阔问起了缘由:“如雪,文茵那丫头人呢?”
明如雪一边替楚江阔处理伤口一边道:“小姐受了惊吓,在房中休息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妇人替楚江阔感到遗憾。
可楚江阔反倒说:“既然谷梁姑娘受了惊吓,这位姑姑就去照顾姑娘吧,我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明如雪没有走,还在仔细地忙活着:“少侠手臂上有好几处伤,需要些日子休养才能愈合,这期间切记不要沾水、不要饮酒。”
“多谢姑姑提点。”
妇人也不管明如雪,继续同楚江阔聊天:“江阔,我与你相谈觉得甚是投缘,不知你可娶妻或是有无中意的女子?若是有,由悠然山庄出门帮你撮合撮合,既有你的侠名又有山庄的威名,必定可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