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站在湖边桥梁练剑,石柱桥栏只有三寸之宽,并且方才刚下过雨,桥栏异常湿滑,唐梨就喜欢在每次大雨过后的桥拦上练剑。
作为八楼高手,喜欢在圆形滑湿桥栏上练剑,这样才有意思,只不过与南客瀑布那独木桥比起来差远了。
此刻,他脚步轻盈,剑光裹身,来回在桥栏自如走剑,剑气凌厉,时不时桥旁的树木被切下,桥边的湖水被剑气击得几米高。
忽然,他向湖中一挥,一阵爆炸声中,湖水被击得十米之高,从湖这头一直排开到那头,湖中就像喷泉涌现,唐梨一蹬脚,脚踏入十米高的水花上,身子凌空翻滚。
剑尖划过水花时,传来一阵嗡鸣,轻轻一弹剑身,一朵水花击到湖岸上的柳树上,柳树被水花穿透形成一个洞。
下一刻唐梨站立湖面,如一叶扁舟单脚向后滑行,滑到岸边的另一头,一个后空翻翻到岸上。
他站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珠,接着用手帕擦干剑身,放入鞘中。
刘萧然坐在一旁摆好象棋,同时给他倒了一杯水,唐梨坐到对面与刘萧然认真的下象棋。
刘萧然打开扇子道:“你这棋技增长了不少,武功倒是和以前一样。”
唐梨摸着下巴上的青涩胡子笑道:“老了,身体也不如当年了武功落后了,身体底子不行,这修行我感觉好像上不去了。”
刘萧然举着马子顿了顿道:“马踏日吧,许久没有下棋你看我这脑袋忘的快。”
唐梨感概道:“上一次下棋是刘单生日呢,此后好久没下过了。”
说到刘单,刘萧然有些心痛,事到如今多想也没什么用,刘萧然摇头道:“人生无常啊,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知道下一刻你是否还活着,不过唐梨啊,你这辈子或许只能跟着我了,你回不到江湖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怪我。”
“王爷,你说笑了!”唐梨想了想,“我有一件事禀告,听我江湖朋友说,南客那一带最近出了一个女土匪,瞬间打败山中各大土匪,并且花很多钱在南方招兵买武器。”
刘萧然好奇道:“南客三不管的地带,土匪称霸很正常,很多商人都不敢从那里路过,不过我听说那些土匪唯独不敢伤南客中人。”
“王爷,我就纳闷了,南客山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自己打劫的油水自己吞,怎么一下子出来一个女的,打败很多土匪统治一方?”
“巾帼不让须眉,这很正常的事。”
唐梨听了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凭着自己在南客学习过很长时间,对那一带土匪很了解,他们都是协议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凭自己所抄来家伙是多少就多少。
别以为这些土匪本生就是土匪,说话没信用很正常,其实不然这些土匪要比宫中那些所谓股肱臣子还信用。
就算两个山头土匪同时得到一个消息有哪些商人要经过南客,都是先抢先得的规矩,抢不到只能自认倒霉,绝对不会因为抢不到攻打另一山。
突然一瞬间被一个女人攻打下,这完全不符合南燕那一带土匪作风,来者或许是外地土匪,可她为什么要突然拿下南客那一带土匪呢?
这令唐梨感到非常好奇。
两人下了五把棋,唐梨两胜刘萧然三胜,刘萧然胜的还不过瘾继续想要玩上几盘。
刘萧然忽然笑问道:“最近北荒那边,你让你江湖兄弟去打听情况怎么样?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唐梨提着蓝色宽袖生怕袖口把棋子带乱,淡然道:“回王爷,北荒那边依旧不让人出进,就连一个商人影子都没有,我派了很多人都进不去。”
刘萧然怔住纳闷道:“不对呀,北荒那么贫穷,商人不南下做生意干嘛去,难道种地?不可能,冰封万里只能靠卖貂皮挣钱,都过了这么久了依旧封锁的话这里面有猫腻。”
“等等!我好像听说,西芒士兵最近北上。”唐梨方想起一个江湖兄弟到西芒卖茶叶归来所说的话
刘萧然忙放下棋子预感到不妙,用折扇子敲着脑袋,他不是知天修者不会计算,只会用脑袋推算,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西芒攻打北荒,二就是西芒人知道月龙北道口撤了兵与北荒一同合作趁现在月龙大乱攻了下来
于是刘萧然忙道:“唐梨你说说,西芒北上攻打北荒还是想与北荒合作攻打月龙?”
“攻打月龙。”唐梨语气坚定无半分犹豫,“如果攻打北荒,北荒人为什么要封锁,难道锁起来等死?西芒那么多兵马北荒人即使不跑也要虚张声势,得到我们或者其他国家的帮助,我看现在月龙北关撤兵,西芒北上从北荒攻下来。”
刘萧然点了点头,令他感到紧张起来,西芒人口要比自己国家还多,士兵非常多,要是遇到精兵良将势不可挡,再加上北荒那些亡命之徒,非常饶勇,如果一旦出了风部北关口,他们就会扩散攻城,凭现在月龙兵力分散去打的话只会败。
只要破了北关口,不多时能打到月央城,一旦月央城被他们攻下,月龙算是要完了。
想到这些刘萧然无心下棋,战争在即,必须号召月龙天下主动参军,保家卫国。
刘萧然手握将棋迟迟未放下道:“不行,齐洪天必须回北道口守着。”
唐梨叹气道:“齐洪天这次回来没看到满意好处,他不会走。”
“只要他肯北上堵住西芒与北荒,让他做皇帝都行保住我月龙江山有什么不好。”
唐梨大惊,放下相字棋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