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青笑笑不说什么,回到诏南,虽然她成了土匪头子,但住不惯山上,在山脚下租了一间楼房住下,派那名小傻包去山头与先时那些大王去传话下山来。
诏南匪山比较有名头的共有七山,分别是,鼠,鸡,蛇,马,猪,羊,牛,七山,他们都是学着顾南客取丫鬟名字来命名,这样方便好记些,只是说不上大雅,自然悍匪才不管是大雅大俗。
七个山寨头领被蓉青不费吹灰之力拿得服服帖帖的,原因是每月给他们一千两白银,无论做不做事都给。
这些悍匪自然高兴,近年来,很多商人了解这一带悍匪猖狂,没敢从这里路过,即使要去南燕也要千里迢迢绕道从月龙直下,这些年的光景悍匪抢不到钱财珠宝或者商品,只能靠诏南山下小家小店每月上交的几十辆保护费生计。
这里少了客人,那些小家小店也不赚了钱,散伙的散伙,不做生意归农的归农,这些悍匪的保护越收越少。
而今维持生计都是一个问题,差点撤家伙归农回去老老实实的种地。
这些做惯打家劫舍,拿得了刀子砍人,拿不了锄头挖地的悍匪,想到这些迷迷茫茫过了两年,最不济大不了抢到月龙去。
可巧,正当他们迷茫之际,蓉青姑娘一道闪光那帮闪现,照亮他们的生活,每月给他们一千两白银子,只求他们替她办事,一千两虽不多足够兄弟们每日饱饭。
姑娘来自何处,要干什么,姑娘不说,悍匪不过问,拿钱,办事,走人,六字才合道上的规矩。
今日,故此只要姑娘一声,都不敢慢步,快速下山,不一会功夫,七个山寨悍匪头子,集中房宿正堂,他们双手提刀,或大锤,或长枪,或长棍,杀气腾腾。
蓉青看了轻轻一笑,请七人上座,自己亲自准备酒菜倒酒。
鼠山寨头笑问蓉青道:“姑娘有何吩咐,只管说,我们提刀往前冲就是,何必如此破费?”
蓉青接着一笑道:“礼仪应当,各位都是前辈嘛。”
“姑娘不必与我们说这些麻烦礼仪,当然你若是书香之家或者官臣子女,我说话有些粗俗,别往心理去,只不过我们这些悍匪自古求个自在,什么礼仪用在我们身上,痒痒的不舒服呢。”
说完,众人大笑起来。
蓉青因笑道:“你们说笑了,不瞒你们,我既不是什么书香之家,也不是什么官臣女子,我只是一个南燕佃户人家,自小因为太穷,被父母卖到月龙去帮师父烧窑,学来一些不三不四礼仪,照你们这么说,我倒省心,免得被你们笑话鸳鸯学舌。”
七名悍匪,哄堂大笑,几人开始默默思忖,要说这蓉青姑娘一个烧窑小工,哪来这么多钱?
蓉青实不相瞒故说道:“后来,我有一妹妹被招入月龙宫中去当绣女,本以为我们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谁承想,刘单好色之徒,竟把我妹妹给弄死,那日后我茶饭不思想着报仇,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本事?别说报仇,入宫都难,你们可不知皇宫内苍蝇都飞不进去,那城墙如天之高,更何况还有国师大符护着。”
“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可巧的是,燕连芸把我招入宫中,她为了想做皇帝,让我把刘单毒死,她想杀我,亏得我手段之高,带着皇宫半数钱财逃了出来,你们看这不是钱没处花吗?”
那七名悍匪听到皇宫半数钱财,来了劲,不管她是杀人犯还是怎么着,替她办事或许下半辈子不用愁,只管按时拿钱。
浑然不知,蓉青在这里添油加醋,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他们心理好有个数。
一名悍匪笑问道:“姑娘今天请我们来,我想不是单单听姑娘人生故事吧?有何事只管说来,我们才不管你是什么杀人犯。”
“对于你们,我最放心,我杀的是月龙皇帝,月龙国的事如实告诉你们也没事,只不过你们最好防着月龙,待他们强大起来哪有你们诏南悍匪容身之地,我早就听说陈锋想踏平诏南不可。”
牛山头子,斜着眼睛猛烈拍桌喝道:“陈锋那些士兵,还不如我诏南庄家汉,几个锄头就能打翻,有何可怕。”
蓉青狐媚一笑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是陈锋可是清子元徒弟,一个知天大符师,一挥笔可以随随便便杀了我们数人,这就得另当一说,这会我倒有个法子,趁现在陈锋滚上回去,我们怂恿,月龙南部起义,陈锋杀了下来,我们可以拿百姓当庇护伞,现在南部旱灾,人心惶惶最好动摇人心,这人心一变世道也会变。”
七名头子看着蓉青圆溜明亮的双目,这丫头脑筋够使,有一点花花肠子,难怪能从燕连芸手上逃出来。
认为蓉青说得有道理,坐以待毙只会等死,倒不如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牛山头子跳到长凳上洒然大喝道:“姑娘说的对!咱这不能坐着等死呀,丫的,各位山大哥我们早就应该大干一场了,瞧瞧等这位姑娘来说,害臊得狠呐!”
“惭愧!惭愧!”
蓉青举起酒杯柔声道:“各位大哥小女不才,你们太抬举我了,小女有个想法,前面四山兄弟们只管去抢南燕南部百姓钱财,但别杀人,后三山大哥们跟着我办一回好人,前去救驾,故作打斗你们趁这时拿着打劫来的家伙只管自顾逃跑就是,找个时间与兄弟们分了去。”
“可以!反正抢的是月龙百姓,抢不足惜,我们做土匪的别的不说,抢东西最在行,有多少只管抢。”
“各位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