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洪天一回来与刘萧然两人坐在城头上喝绿蚁,尽管齐洪天如何不喜刘萧然作风样子但有些事只有和懂的人说,让懂的人听才有意义。
倒酒的刘萧然客气道:“齐大将军,你说说李鸣蝉这一出现是好还是坏?”
齐洪天高举酒杯抬头大喝道:“刘皇叔老子知道你从小就爱慕我夫人,只是没说,从你看我夫人眼神足已见得,满眼欢喜,这会李鸣蝉一冒出你和我一样或许会想,还好李鸣蝉没得一同与我夫人共度地狱,不然咱们活着也不甘心呐?你说李鸣蝉这一出现是好还是坏?”
果然,齐洪天眼神不错,但是这么多年的陈年往事了,刘萧然看得淡了,只是上官燕雪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永远没人可以代替罢了,承认也是无妨,笑笑道:“齐将军说到了点上,没想到你与我有这样的想法,那些事就让他过去罢!不说也好。”
“过去?”齐洪天不相信刘萧然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过去就过去。
自古文人书中总多情,事实上文人哪里是多情?多得了情吗?百无一用是书生,十个书生九个穷,姑娘们还没扭曲到喜欢穷人的地步,所以文人一般多不起情来,只是有个坏毛病总是不能忘坏自己心爱的女人,反复在诗文中来体现自己多情,这可不就一个情反复缅怀?
刘萧然是一个书生保不齐就有这种坏毛病,说不定待会齐洪天甩袖一走就要写上几句诗文来缅怀上官燕雪,当真过得去,可不见得。
当然齐洪天不相信道:“刘皇叔当真过去的话为何如今未娶?天下哪个男子爱慕我夫人说过去就过去?南燕那太子至今未娶,李鸣蝉这辈子又可曾结过婚?都是过不去的人啊!”
刘萧然不必与他争论,过去又如何?不过去又如何?心中封存爱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只是淡然道:“齐大将军,当下情况当真让沈夜永远留在那里?直到南部自立国为止才动手?”
齐洪天继续倒酒闷声道:“养兵养的是心!兵强强的是心,这些书中所云不必老子多说,你比我清楚才是,老子虽然不晓得几个字,但老子这一点要比你们任何人清楚,否劝我,根本没屁用,省省力的好。”
既然齐洪天都这么说了,刘萧然只好把话挂在嘴上,改变规矩把那话吞回去,锋回话转道:“要不让沈夜带领镇西士兵攻杀吴洲,拿下失土?”
齐洪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刘皇叔不太地道啊,竟然跟老子抢人,老子虽然在我夫人接近你们这些体现的大度之外,其他方面门都没有,你这龟主义打都别想打,镇西军哪有我军厉害?都是仗着沈豪旧遗得名,若不是季尘善战和陈锋那些软王八差不到哪里去!”
镇北军中多人才那是不假,镇北靠的是勇,镇西靠的是作战策路,若是两军打起来谁厉害还指不定,刘萧然不与齐洪天争辨这些话题,想了想道:“也罢,当下情况必须封沈夜为镇南将军这才得让他好自耗在那里,可我月龙无主,谁来写这道圣旨?”
齐洪天摸着寸胡道:“何必照旧往日程序?老子说了算,这圣旨谁也写不了,但老子说了封就封,不封就罢,朝廷按时给粮草就行。”
刘萧然卷袖起身,南望山水,很是概然,南风鼓鼓吹响这他白色大袖道:“南部起义带领者,蓉青南燕人,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容然听说招入宫之后不知去向,小时候被卖到月龙来当了烧瓦工,眼前唐梨就查到这么多。”
南燕人?
这三个字足以让齐洪天颤了一下,燕连芸也是南燕人,想想国师为何让达格杀皇帝,之后又投靠燕连芸莫不是两人早有策划?
这么来说蓉青妹妹是招入宫中的傀儡,三人结合很简单。
齐洪天一掌拍下石桌,一声闷响,石桌一角被拍断道:“燕连芸做的事,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实则刘萧然不这么想淡淡道:“不是,燕连芸怎么就会找一个烧窑瓦工去合作?一个太后娘娘一个烧窑瓦工相差十万八千里,当年,蓉青妹妹入宫那是因为替刘单天下选妃,被选中了,入宫当了绣女。”
齐洪天震怒道:“若是从小就安插的间谍呢?”
刘萧然抬头笑了笑道:“燕连芸若有如此远见的话,不会落到今日两手空空,我想不大可能,唐梨也顺藤摸瓜查过,蓉青只是小小的町户人家,当年因为吃不饱饭才把两个女儿卖到月龙来,怎么说就算燕连芸长远计策,也不会选择这么一个人吧?凤凰终究是凤凰,地上的雀儿她看不上眼的,容青妹妹别刘单玩弄而死,后来蓉青就南下从诏南造势,无论如何燕连芸杀不得的特别是现在你比我清楚。”
齐洪天咬了咬腮帮子道:“沈夜封镇南将军一昭告信你来写。”
刘萧然转身笑道:“我就说嘛,你与我能心平气和在这里同喝茶,必定有事,我这心理正发毛呢,终于被你吐出来了,日后与你一同喝茶我都后怕。”
齐洪天还是那句话道:“你们这些文人骚士,我看着不舒服,聊不出一个响屁来,老子才不喜你们多交,没别的意思。”
刘萧然摇头道:“这事麻烦。”
齐洪天站起身道:“唐梨那双手写得出来好文,不麻烦。”
固然,刘萧然知道,齐洪天这么做也是为了他自个面子上好说一些,这南部起义军大不败,算是丑事,自己亲自封沈夜镇南将军人家会说,一个败兵之将还好意思,仗着自己有权力真不要脸。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