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教父这个混蛋,如果这次能侥幸活下来,老子说什么也要弄死他!狗屁的神徒,我干你们姥姥...”
待那名叛军士兵走远后,这帮祭司们竟然开始咒骂起自己的阵营来!!
显然,加入神徒的人并不都是虔诚的教众,为了信仰活着毕竟是少数,真正有能力、有智商的人怎么轻易折服?
而教父爱德华·诺德,那个看似慈眉善目,实际上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手段拉拢教众,绑票挟持、威逼利诱...这种事简直做的不要太简单。
加入神徒后并且有机会接触到高层的人,逐渐会懂的一个道理,那就是——再想跳出去,往往是自己在意的人死得一个不剩.......
“已经确定,工厂的地面建筑中不存在活物了,叛军都躲到地下车间去了,要追击吗?”
凯半蹲在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前,这里原本是有座电梯来着,现在只剩下几截被炸断的钢缆。
张凡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根据生命检测器反馈的数据来看,龟缩在下面的叛军还不在少数,贸然进入逼兀的地下车间作战,风险还是蛮大的。
“要不,询问下老师,咱把出口炸掉,活埋了这帮龟儿子!”
“这不现实,万一有别的出口,甚至他们还预先挖了地道怎么办,不下去的话难保让敌人溜掉...“
“要我说,莽就完事了,咱们装备碾压他们,直接下去见一个杀一个。”
“怎么下,你知道会有多少枪口瞄准你的脑壳吗?就算子弹不好使还有炸弹和手雷呢,铁憨憨行不通!”
“操,我看你怕死吧,闪开我先下...”
奇恩和黄辕吵成一团,关键时候还是楚寒灵机一动,想出了主意。
“刚刚经过第三个火力点的时候,那里还有一些没被引爆的机油,搬过来灌下去!”
“我靠,眼镜可以啊,这个提议好,真不愧是我的舍友!铁憨憨,听见没,打仗得动脑子!”
“动你奶奶个腿!”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远,倒是缓解了些刚才浴血搏杀的紧张氛围。
张凡想了想,面对着楚寒补充道:
“这样还不够,假如叛军舍命或者有办法隔绝火焰,还是有风险。凯,你和我一起去找几扇钢板,等油料烧完咱俩立马护着楚寒下去,换成爆弹,怼死他们!”
“可以!”
两分钟后,抬着一超大号油桶的“猿虎”二人组返回,用匕首挑开封口,黄辕直接抱起油桶倒垂着往里灌......
地下车间负一层,叛军已经临时构建起一道简易的战壕,工厂里别的不多,就铁架子多。
又拆了几个大型车床,连同铁架子一起堆在甬道两侧,一条条黑黝黝的枪口从缝隙里探出来(电梯是修在外面的,就好像一个“t”形口,出了电梯后就是走廊。叛军为了层层拒守,直接炸断了钢缆,也就是说张凡他们只能一层层攻略)。
照这个情形,不管冒头的是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射成筛子。
咚,咚...
逐渐有声响传出来,由于供电断掉,甬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叛军只能通过声音和打火机来判断有没有东西落下来。
“打起精神,他们忍不住了!”
缠着头带的叛军队长眼神都兴奋起来,那悉悉索索的声响让他误以为敌人已经跳下来。
他把枪栓拉上,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格老子的,死了这么多弟兄,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咦,对长,有些不太对头啊,电梯的出口也就三五米远,这都快两分钟了,怎么敌人还没露头...哼哼~什么怪味?”
正说话的那名叛军揉了揉鼻子,空气里不知何时弥漫起油性燃料的刺激性气味。
啪啦,靴子下传来粘脚的感觉。那名叛军士兵燃起打火机,试着往身下凑了凑,脸色顿时白了。
只见黑糊糊的浑浊液体正从机床与地面的缝隙中流过来,已经有半个指甲盖深,再看甬道中积蓄的更多!
“是机油,快跑!”
天见尤怜,本是逃命的警告好巧不巧得成了催命符。
几名叛军吓得一哆嗦,枪托冷不丁地顶到一起。挤在最中央的那名叛军身影一晃,打火机直接从手中脱离,在一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情况下落在了地上!
轰,机油见火就燃,几十米长的甬道瞬息就化作火海。惨叫声中,叛军相互踩踏、推搡着,不顾一切地往后逃。
在挣扎过程中,叛军的裤管上都溅满了油。
熊熊燃起的大火就像饕餮恶兽般,不断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洞口边,还在怀抱着油桶咕咕往外倒的黄辕,眼见亮光冒起来顿时喜笑眼开。
“嘿嘿,龟儿子们,让你们缩到地下,现在傻眼了吧,烧哭你们!”
火苗舔食着油柱,一直烧到外面。
正得意的黄辕刚露出笑容,立马就被吓得变了颜色。
他才刚一掉头,脚步都没来得及迈出去,就感觉身后涌来一股巨力。
嘭!大约还剩十分之一油料的油桶爆炸开来,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铁皮向四周扩散。
“快卧倒!”
张凡和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在地,很幸运地避过了这波冲击。
但——离爆炸最近的黄辕,由于没时间做出规避动作,加上装备足有小三百斤的他,硬是从众人头顶被炸飞出去。
仿佛一张伸展开的壁画,黄辕呈“大”字状,直接糊在了一根混凝土浇筑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