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祖母不喜你我,但她毕竟是你祖母,你行事莫要太轻狂。”苏华语重心长叮嘱道。
苏青忍不住撇撇嘴:“她不惹我,我自然不会去惹她。”
纪老夫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差,她是不可能对她有好感的。
能避则避吧。
“老爹,你就别担心我了,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没人欺负得了我。”苏青道,会武会毒,一般人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反倒是她家弱弱的,还真怕旁人欺负了去。
想到这个,有一大疑问已经盘旋在苏青心头很久了。
若不是太久没见美人爹爹,她都快忘了。
“老爹,我会武的事,你就不觉得奇怪?”
上次师父露了一面后她就想问了,她总觉得她爹和师父两人是认识的。
可奇怪的是,每次师父出现时,她家爹爹就正好出去采药,总是碰不到头。
如今想来,应该是故意错开。
“老实交代,老爹,你是不是认识师父?”苏青直截了当问道。
“不认识。”苏华直接否认。
“不认识?这么说,你是知道我有个师父咯?”苏青抓住了话柄。
苏华明显一愣,竟然被她套话了。
“老爹你也太不走心了,既然都知道我有个师父,也不管管?若他是个坏人,你就不怕他将你家乖乖女带坏了或拐跑了?”苏青笑吟吟道。
苏华头皮发麻。谁把谁带坏了还不一定了。
“你不用刻意打听,他不想让你知道他身份,自然有他的用意。”苏华知道瞒不过,只能承认。
但有些事他还是不愿说。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晓。”苏华只有一句。
苏青无奈,也整不明白。
只觉得既然都回侯府了,咋还藏着掖着,有什么劲了?
“老爹,你真不准备搬过来?”既然师父的事没着落,苏青更关心苏华眼前的处境。
只可惜,苏华也无奈:“你祖父的身子太过破败,没有个一年半载,很难养好。”
如今,他日日守着,亲自为老定安侯熬药施针饮食调理,只希望他能活的更长久点。
这一点苏青很清楚,自然无法再强求。
不过有一点她特别想提醒她家美人爹爹:“老爹,既然你知道祖母和严氏都看你不顺眼,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平日里守着祖父,若无必要,尽量少出门为好。”
她就怕严氏打不过她,就去打她家爹的主意。
苏华闻言止不住轻笑一声:“在你眼里,你爹就这般无用?”
还用你这个小辈操心。
“这不叫无用,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有点准备总好过毫无防备。
“老爹,不如在这吃过饭再走?我和飞燕亲自下厨。”
“时间还早。”苏华道,这不宴席刚散吗?
“刚才我和飞燕都没怎么吃就闹起来了,现在肚子又饿了。”苏青道。
不说宴席上确实没吃到啥,就说她家爹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府上的人都去前院帮忙了,她爹肯定没吃。
“小姐,不如我们弄上次的烧烤?工具我都从越王府搬过来了……”飞燕提议道,一说到吃的,她立即有了精神。
“烧烤?”苏华不解。
“老爹你就乖乖坐这里等着,很快就好了。”苏青道,抬手招来秋月秋水开始准备。
念琼阁其乐融融,而严氏所在的院子,却如坠冰窖,丫鬟婢女低垂着脑袋惶恐的站在角落里,噤若寒蝉,气氛冷到极点。
“严氏,本侯不想和你吵!”良久,苏木堂深深吐了口浊气,闷声道。
“本侯?你现在在我面前自称本侯,若是没有我,你这侯爷……”
“严碧池!”
不待严氏说完,苏木堂怒喝一声,怒目相视,几欲喷火。
可一看到严氏红肿异常的脸,苏木堂又觉得糟心,转而扭过头去不再看眼前人。
“怎么,你也知道我这张脸让你看不下去?你也不想想这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苏青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和语蓉岂会变成这样?”严氏厉声质问道。
白白挨了打不说,估计不出今日,她和语蓉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而这一切,都是苏青造成的。
她恨!她好恨!
活了大半辈子,她还是头一次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恨入骨髓。
可苏木堂却不这么认为,始终站在苏青这边,冷着脸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使诈在先,又岂会栽了跟头。”
“青儿是小妹的女儿,我不求你待她多好,但你也没必要去害她啊!如今这样,你是作茧自缚!”
“小妹小妹,你心里就只有小妹,可曾有过我?我可是你发妻,还有语蓉,语蓉才是你女儿,她被苏青作弄了这么多次,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帮衬不说,还偏袒外人!苏木堂,你还算男人吗?”严氏厉声质问道,声声泣血。
苏木堂脸面有点挂不住,但依旧不认同,冷着脸大声道:“小妹人都不在了,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这个做舅舅的对她好一点怎么了?”
“倒是你们,若不是你们三番五次找青儿麻烦,会弄得这般难堪吗?”
“还有语蓉,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行事嚣张目中无人,不吃点亏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会如此,也是被你平日里惯坏的,你不好好反思,还有理了?”
“苏木堂!你还是人吗?”怎么能如此说她和语蓉?
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他竟然全怪她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