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回到卧室的时候,直擤鼻涕,看样子冻得不轻。幽冷的目光睨向依凝,寒声问道:“你故意玩我是吧?”
依凝狗腿地端上一杯热水,体贴地道:“快喝口热水吧,看你鼻青脸肿的!”
他毫不客气地推开杯子,指着她,危险地眯眸:“顾依凝,你好大的胆子!”
“喂喂,不带恼羞成怒的!”依凝连忙安抚他,今晚这事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语气也就没那么理直气壮,赔笑道:“坐下暖和暖和,身体不舒服早点儿睡吧!”
言下这意,今晚就别折腾了!
好像看穿了她的用意,凌琅勾唇冷笑;“这就想整倒我?你以为我是纸糊的?”
说完,他赌气般将她狠狠地拽过来,大手粗暴地摸上她,剥开衣衫。
“别介,”依凝叫苦不迭,这只sè_láng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呢!“老公,别硬来嘛!”
这声老公很奏效,他停止了粗暴的动作,线条完美的下巴微微一扬,命令道:“乖乖地,主动上床!”
如此强悍怎能不让人忘而生怯?就在依凝hold不住要投降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喷嚏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到底还是着凉了,凌琅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擤一把鼻涕水。
依凝忍不哈大笑起来:“原来再帅的男人感冒也一样打喷嚏流鼻涕,你也不例外嘛!”
再牛叉又如何?还不跟普通人一样!这家伙也并非超人!
“阿嚏!”凌琅再擤一把鼻涕,不由心生怒火——他的形象算是全毁了,都怪她!
看着男子渐生怒火的俊目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依凝知道接下来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行,还得继续给他加点儿料。
“我给你拿感冒药!”依凝不等他发作,反应灵敏的先一步动作。
见她这么殷勤,凌琅强压下怒火,暗暗告诫自己下一秒钟别冲动地去掐死她。
“啊嚏!”这次感冒不轻,鼻塞头晕,喷嚏不断。多年不感冒,病来如山倒,他还真有些吃不消。但是等顾依凝拿来感冒药,他却本能地拒绝:“不吃!”
他最头疼吃药,宁愿打针也不愿吃药。
“乖,好孩子要听话!”她托着两片感冒药,端着水杯送到他的面前,耐心地柔声哄道:“张嘴,吃药了!”
她以为哄孝?凌琅扬了扬眉,想说句什么,紧接着又一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
显然这家伙的狼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依凝连忙劝道:“看你病得不轻,不吃药怎么行。乖乖地,我还能害你吗?”
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哄他吃下了药,再喂他喝了半杯热水,确定两片胶囊完完整整地到达他的胃部。
吃了药,凌琅还没等稳稳神,就听到依凝夸张地叫起来:“呀,不好了!”
“怎么了?”他一惊,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依凝举着那板感冒胶囊,用平静的语气向他宣布了一个痛心疾首的坏消息:“药过期了!”
“……”
“怔着干嘛,快去洗手间吐出来!”
凌琅站在便盆前酝酿了半天也没培养出呕吐的情绪,这事越想越窝火,他决定要好好地跟顾依凝算一算帐。
“不行啊,你必须要吐出来}期的药有毒,难道你想去医院洗胃?”依凝热心地扳住他的肩膀,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探进他的嘴里。
靠,这个小娘们,她想干嘛!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探来探去,这动作实在具有诱惑性和惹火性。狼眸渐露色光,看起来极富攻击性。
不会吧,帮他抠喉咙也能抠得色性大发?依凝吃惊之余再次惊叹凌狼的兽性难改。
她连忙施狠招,指尖在他的喉咙深处一压,然后飞快地缩回了手。
“呕!”凌琅伏在便盆上,吐得唏哩哗啦。
“好恶心哦!”某罪魁祸首站在旁边捂着鼻子,满脸嫌恶。
等凌琅吐得差不多了,他打开水龙头,冲干净秽物,然后掬一把清水洗了洗脸。把自己弄清爽了,重新恢复颠倒众生的妖孽形象,他回身吐一口气。
“嘿嘿,好多了吧?”依凝狗腿地谄笑:“看你感冒都好了大半!”
狼美男撩唇邪魅一笑,幽幽吐字:“全是你的功劳,得好好感谢你!”
“……”这语气这表情让依凝禁不住脑中警铃大作。
下一秒钟,凌琅就离开了洗手间。
随着凌狼的离开,压迫感消失,依凝吁出口气。nnd,这只狼的气彻真不是一般的强,感冒了也能这么牛叉。
刚想离开,却见凌琅去而复返。
他没有空手而归,而是拿着那板过期的感冒胶囊,当着她的面把剩余的胶囊全部抠了出来。
“喂,你要干嘛?”依凝见势不妙,拔腿想逃。
可洗手间这么狭隘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长臂一伸就把她拎过来,他将那把胶囊全部塞进她的嘴里,再用杯子接了水给她灌下去。
良久,洗手间里响起顾依凝惨绝人寰的尖叫:“谋杀啊!凌狼,你这只qín_shòu,你不是人!”
“吐,快吐,赶紧全部吐出来!”
他将她按到洗手盆前,如法炮制,帮她抠喉咙。
于是,刚刚他经历的悲惨一幕,在她的身上全部重演一遍。
“凌琅,你丫纯种的混蛋!”顾依凝气得直捶他的脊背,用牙咬他的手臂,用指甲掐他的皮肉。
“靠,你属猫的!再乱抓乱咬,拔了你的尖爪子!”他将这只发疯的小野猫